带着眼镜时的男人气质儒雅温和,但眼镜一旦摘下来,那眼底的精明和敏锐让人不寒而栗。
明喻和赵雄陪着喝了一个,看到司宇的眼睛又苦笑了一下:“老大,你还是把眼镜戴上吧。”
这样他们还能骗骗自己这还是蛮温和的一个人。
“老带着累。”司宇不理他,事实上他并不近视,只是他们都说他的长相尤其是眼神太有攻击力,带个眼镜是为了别人看他时不那么紧张。
见赵雄去了一边跟别人喝酒,明喻凑到司宇身边小声的道:“听说杜若那小丫头前几天结婚了?”
听到杜若的名字,司宇勾了勾唇角,露出了自来到这里后最真诚的笑。
他点了点头:“嗯。”
明喻叹了口气又跟司宇碰了一下杯,正想着找点什么话宽慰司宇一下,就被他打断了:“省省你的力气吧,我不是小孩子了。”
被看穿了心思,明喻讪讪的笑了笑,这时候,经理领着几个女孩子敲了门进来,这也算是司空见惯的事了,这群大爷们一个比一个来头大,敢不诚惶诚恐的巴结着么。
司宇对这些不感兴趣,也不妨碍别人喜欢,所以他头也没抬。
这种事倒是每次都少不了明喻,他兴致勃勃的看过去,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他推了推司宇对着门口的位置扬了扬下巴:“你看。”
司宇顺着明喻指的方向看过去,在看到最外侧那个穿着一身红色连衣裙的女孩时也愣了一下,但也仅仅是一眼,就移开了目光又看明喻:“怎么了?”
“是不是很像……”
那个名字明喻没有说出来,因为他不确定拿这里的女人们去跟杜若比较司宇会不会气的抽他。
“不像。”
那个小丫头绝对不会笑的这么谄媚,不管是对谁。
“一点都不像?”明喻觉得,那双杏眼再加上那件红裙子,起码跟杜若像了四分。
“一点都不像。”
世上只有一个杜若,谁都不能取代。而且他司宇还没有沦落到需要在一个替身身上找安慰的地步。
“好好好,你是老大你说了算。”明喻没有再去纠结这个问题,对离他最近的一个长头发的女孩子招了招手。
司宇也不理他,自顾自的端着一杯酒淡漠的坐在那里,时不时的抿一口,想着杜若。
第一次看见杜若的时候她还只是一个十岁刚过的小女孩。
那是明喻的生日宴会,他们这样的人家,十五岁已经过了对生日抱有期待的年纪了,他是,明喻自然也是。
所以他们站在二楼的角落里偷闲,却意外的看到楼下花园里把一个小胖子摁下脚下踩着的杜若。
十岁的小女孩笑的纯真又张扬,一身漂亮的红裙子穿在身上,比她身边开的正艳的玫瑰都惹眼,
“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见你一次打一次。”
听了明喻说的经过,司宇暗笑,明明是为了甄柠打抱不平,这话听来就像街头欺负人的小混混。
那抹明明恶劣的像个小恶魔一样的笑脸竟意外的暖了他的心,从那以后,他的目光越来越频繁的落在她身上,可也从最初就知道,他们不可能,那样明媚的笑脸,他守护不了。
和很多大家族的孩子们一样,年少的他已经知道,哪些东西能要,哪些东西不能要,就像他明明喜欢旅游和摄影,却依然早早的跟着父亲周旋在了政坛上。
他们家的孩子都早熟到有些冷漠。
但这份冷漠明显在杜若身上没有起作用,他从一开始就想,既然不能在一起,那就换一种身份护着她。
像杜北辰和杜南星一样,以兄长的身份。
杜家经商,当年却是从黑道起家的,就是如今,杜家二子做的那些生意,明眼人都是有数的。
他曾经跟杜南星有过一次长谈,长谈的内容是:以暴制暴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他没有细想过他做这样的决定的时候是不是考虑过她的因素,对于长辈,他给出的理由仅仅是一个总比一万个容易管理。
在他暗地里的支持下,杜家的路走的很顺,但没想到杜若竟然毫无预兆的昏睡了过去,这一睡就是四年。
那四年的时间里,他开始频繁的出国,接触那些所谓的专家,试了无数种办法,可就是没办法让她醒过来。
就在他要放弃的时候,杜若忽然醒来了,他那时候虽然没亲自去看过杜若,她的消息和照片却每天都出现在他的案头。
他没想着去打扰她,因为那样干净的一双眼他不想染上别的东西。
直到杜若身边出现了那个男人。
他下令调查张日山的时候并没有想到,最后扯出的竟然是一个他爷爷他们那一辈的老人们都三缄其口的人。
他是在一天傍晚的时候拿到张日山档案的,他记得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明明温度不算低,却感觉潮气仿佛能浸到骨子里。
陈旧的档案送到他手上的时候已经被擦得很干净了,可他觉得还是能闻到令人不舒服的味道,牛皮纸上赫然写着两个鲜红的字,绝密。
档案上除了名字,连出生年月和籍贯都是用密码写的,需要特殊的方法才能读懂,那个时候他就意识到,他似乎碰触到了一个很危险的禁区。
看过档案后他在办公室坐了一整晚,然后他费了很大的力气盖住了那几天调查过那个男人的事,因为那个人虽然不在了,却留下了一个隐藏非常深的组织,还在锲而不舍的追寻着那个虚妄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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