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骨,桃花羹是你最拿手的,怎么说不会?”白子画讶然问道。
“是吗?”
“你不记得了吗?”
花千骨茫然摇了摇头,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
“算了算了,忘了就算了。”白子画立即摆摆手,免得为了个桃花羹,害得小骨连带着想起些不该想起的。
“师父,桃花羹很好吃吗?”
花千骨瞪大了双眼,眼巴巴地看着白子画,一副无辜的可怜样,心里却为捉狭成功,欢欣不已。
“唔----没关系”白子画想了想,笑道:“师父会做,师父教你。”
君子远庖厨,但在七杀殿已经下过一次厨,再下一次,也就不觉得为难,何况自己喜欢,小骨喜欢。
师徒俩第一次合作做羹,花千骨被打发去林子里采集食材,白子画脱下外袍,洗手调羹。一尘不染橱案上,挂了一整套新制刀具,铁釜木铲,四壁素白,映衬着显得格外清爽明亮。不久,屋顶上炊烟升起,厨房内甜香浓郁,师徒俩兴致极佳,围着火炉轮流品尝。
花千骨先从锅边舀一勺,“噗噗”吹了两口,一唑而尽。喳喳嘴道:
“师父,您尝一尝,好像淡了些,再加些糖会好吃些。”
白子画拿起勺子也舀了一勺,浅浅尝了一口,道:
“小骨,已经很甜了,再加糖就腻味了。”
花千骨又舀了一勺,吃完了还是皱眉道:“淡而无味,一点都不好吃。”
白子画也又去尝了一勺,略感歉意地道:“当然没有小骨做得好吃,不过按照这个配方没错,可能是还没拌均匀。”
白子画再次调试羹汤,动作轻缓,手法竟如同配药,大有异曲同工之妙,花千骨痴痴地看呆了。师父说过:如果你喜欢,以后我天天给你做。从今往后,小骨和师父一起修炼、一起游历人间、一起行医救世,还一起做桃花羹。等小骨再长大些,还会和师父一起……
“小骨,小骨!”
思绪刚飘过师父和她相偎相依的一幕,就被白子画猛然叫醒……花千骨脸上兀自带着兴奋的光彩。
“哦,师父!”
“小骨,你怎么了?”白子画担心地问道。
“没什么,师父。”一下子回到眼下,花千骨尴尬得脸都红透,咬了咬唇,心还在狂跳不止。
“再尝一尝!”
白子画舀了一碗桃花羹,先递给她。花千骨还有点神思恍惚,想都没想,拿过手来就喝了下去。
“啊!烫死我了!”
呲牙咧嘴,差点就把碗给摔了。
“小心点!”
白子画没想到她这么心急,忙接过她手中的碗,又去倒了杯凉水递给她,轻轻
桃花开了有谢,芬芳如故,,一轮橙色明月冉冉升起,月华微凉浸润着花莲村,四周寂寥无声。
竹楼内温馨的一幕,被刚步入庭园,前来送药的笙箫默,尽收眼底。他在庭院内呆立了一会儿,什么都没说,带着药悄悄退了出去,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都是师兄,你让我帮谁,不帮谁。
没看见!少多嘴!不知道!
第5章 东方千刀
这一夜,小竹楼内灯火通明。
花千骨胡乱忙碌了一夜,看看什么都舍不得对下,结果收拾出了几个大包袱,累得一身是汗。收拾东西,白子画帮不上忙,索性去池边凉亭内,借着皎洁月光,持卷夜读。
一池鳞光潋滟,映照着白子画清越的容颜,忽明忽暗。白子画突然皱起眉来,放下手中书卷,凝眸专注于池面,左手五指微微屈伸。他很少用天衍术推算他人或是自己的运图,但今夜他静若平湖的心绪,突然被不知什么搅扰了一下,内心感到一阵烦乱。
抬头看了看,灯火下小徒儿不停地进进出出,却又悄无声息,生怕打扰了他。长留有师弟在大可放心,七杀殿尚未恢复元气,白子画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会惊扰到他的心绪。难道是此去蜀国路上有危险?以白子画目前的功力,对付些盗匪和小妖魔不成问题,可如果真的有人埋下圈套,暗算他们师徒……白子画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保小徒儿平安。
长留所有的道法中,偏偏就这“天衍术”非白子画所好,他粗粗翻过一遍,只能算略懂一二。心算无果,白子画只得摆开棋盘,用黑白棋子摆下了八卦图形,想要借此推算凶吉。
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白子画眉头紧锁,手中拈了一颗黑子,犹豫着不知该落向何处之际。突然听到不远处上坡上,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脚步声显得想当慌乱,来人大概共有十三四位,个个气虚体沉,并非是修仙之人。
黑子“啪”地从棋盘上滑下,落在木几上,白子画愕然抬头,望向院外。此时,晨雾迷途,难辨东西,眼前一片白茫茫,那队人就是冲着他们的小院而来的。
白子画站起身来,长叹一声,这是非,看来是躲不过去了。出乎意料之外,院门外走进来的是一位衣饰华贵的少妇,十分美艳,尽管一脸的惶恐,但举止温柔有礼。手上还拖着一个小孩子,七八岁的样子,眉眼清秀可爱。
那少妇进门后,先是恭谨一礼,问道:“请问尊驾可是花莲村的白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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