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小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道:
“这.......这真的.......没事吗?”
顺着她吃惊的眼神,白子画才看到她还跨坐在自己身上,罗衫半褪,一抹绯色染上脸庞,忙轻声道:
“你......你起来,起来!”
“啊.......是。”
花千骨只觉得双颊烫得几乎滴血,赶紧松手,慌忙抓过一边被扯得破碎不堪的衣衫,盖在他身上。不用说,这也一定是她干的,他的双手还被绑缚在蛛网上。这个骑跨的姿势太过暧昧,想要爬起身来,却因催动神力大战蛛魔,透支后浑身骨软筋酥,刚一起身便重重地坐了回来,顺便压倒了什么东西。
“哦.......不!”
骤然的疼痛带着阵阵酥麻,瞬间传遍全身,疼得他不经意失声,霎时整个人像张开的弓弦一样绷到了极致。
“你.....你怎么了?”
“小骨,你起来!啊.......快起来!”
“是........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花千骨刚说完,下一刻,却带着浑身浓郁的体香,向他扑了过来,
压着他深深陷入蛛网之中。
“小骨!”
“别怕,师父别怕!闭上眼睛,一切交给小骨来做就好了。”
眼眸间流光暗转。四目一触即过,白子画心中一禀,猛地一挺身,横霜出鞘,手脚上的束缚迎刃而解,下一刻已然白袍加身,腾空而起,巧妙地落在了池边。沉声喝问道:
“你这孽畜,胆敢欺主,小骨呢?”
“花千骨”斜靠在蛛网上,很自然地摆了个妩媚妖娆的姿势,似笑非笑地道: “这么快就被你识破了,我就不明白,我究竟是哪儿露了馅?快跟我说说,我也好下次改正。”
白子画冷“哼”了一声,他当然不会说破,花千骨”身上怎会有这种苍茫远古的气息。自从知道花千骨收了蛛魔,他就一直担心,小骨的心智尚未完全成熟,只怕压制不住蛛魔,会被她反客为主,如今果不出所料。冷冷一笑,怒斥道:
“蛛魔,你既已认主,居然敢被主为虐,你就不怕天道誓言灭了你的七魂六魄吗?”
“我怕,我好怕啊!”蛛魔哈哈大笑不止,慢条斯理地理了理散乱的发梢,戏谑地笑道:“可是我并没有违背主人的旨意,我是实在看不过去了,不得已出手帮她点小忙而已。我那个小主人,真可谓是.......哦,我该找个什么词来形容她呢,就是那种心里好想要,嘴上却说不要不要的........”
“你休要胡乱猜测!”白子画皱眉怒斥,可是心里却一松,甚至有一种莫名的宽慰。他虽矢口否认,但心里其实明白,滴血认主的灵兽,大多和主人心意相同,能够看透主人的心思本不为奇。小骨,你真是失策啊,怎么认下这么一头凶狠狡诈,且多嘴饶舌的灵兽,想不后患无穷都难。
“还有你,我的小上仙。”蛛魔一转头,咧开嘴露出一排森森白牙,亮得透人心寒,笑道:“明明我的蛛网困不住你,你却装作柔弱无力,任凭小主人摆布,居心.......嘿嘿,还真是难测。啧啧,我说你们俩,这又是何苦呢?”
白子画皱眉默然良久,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叹道 :“放开小骨,让我带她离开这里,我就让你们主仆缘分一笔购销,还你一个自由之身,如何?”
蛛魔一脸嘲讽地笑道:“小主人已经被我掌控,你还有船上那个小美人,都是我的手下败将,你们一个也跑不了,和我谈条件,凭什么?”
白子画手中横霜一闪消隐,负手于背,淡然道:“你乃是千万年存在的神魔,原本我的确没有和你一战之力,不过如今你元神逆主,受制于天道,我有九成把握可灭你!信不信由你,我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放开小骨!”
听到这种居高临下的语气,蛛魔再也抑制不住自己一代神魔的骄傲,怒道:“我千辛万苦等了几万年,好不容易才给自己找这么个弱小的神当主人,就是为了找机会控制她,没想到这么快就让给我如愿以偿,想要我放她走,痴人说梦!还有你,一个小小上仙,想从我手中逃脱,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跟我乖乖回巢去,不然我就绑你走、拖你走、叼你走,惹怒了我,你可别指望我会对你温柔。”
“给过你机会改过,既然不肯,那么……”白子画微微一笑道,那抹微笑仍挂在唇角,他的声音已转为冰冷,化成一声断喝:“你就死不足惜!”
也纵横虚空独霸一域数万年之久,蛛魔还未真正遇到过一个对手,心中已猜到白子画打的是元神之战,虽然耗损些功力,可自己有几万年,对手不过千把岁,以卵击石,也太不自量力了。不过,一看到白子画眼中的淡然自若,她又有些心有惴惴。
我怎么会怕他,一个小上仙而已。一念及此,蛛魔魔气大起,庞大的元神如皓月之光,笼罩花千骨整个识海,秋毫必现。忽然发现识海中亮起一点苍白光芒,如此微不足道,若飞萤一般,却又是锐不可挡,几乎一出现,就激起了压制住的花千骨的元神。
元神之站,拼的是毅力。蛛魔立即感到无法忍受的剧痛,刹那间双眼布满血丝,剧痛一波接着一波,冲刷着她的意识,痛得她手舞足蹈,痛苦嘶叫响彻整片孤绝峰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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