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伦也没有因此苛责他,只是把事务再描述一遍,就让戴肯离开了。
“合影留念?这倒是个好主意”日益有宠儿狂魔倾向的拜伦·哈德里队长,不甘示弱。
等到拜伦这次轮休结束,再回到监狱上岗的时候,他惊讶的发现,自己手下的队伍,少了几张熟悉的脸,也多了三个新人。
当然,这份面上的惊讶颇有点水分,顶多是感慨诺顿典狱长的办事效率罢了。
前日,报纸上刊登出,杜鲁门总统就去年艾萨克·伍德沃德事件和佐治亚州案件的看法,他决议要将私刑列入联邦罪行,不论犯禁者的身份贵贱,一律重罪处置。
这不,坚决维护个人声誉、发誓与污点份子划清界限的典狱长,照着过往记录,挨个把所有曾参与重大暴力事件的狱警挑出来,一齐送回家。
随即从警校临时调来三名准毕业生,填补空缺。
诺顿典狱长还在拖着惯用的调子训话:“你们记住,在肖申克,除了上帝,谁也不能剥夺任何人的生命!缅因州没有死刑,更不纵容私刑,就是因为生死决断乃是主的旨意,世俗之人,不得妄下定论!”
接着,他单独把三个新狱警拉到前排,指了指拜伦:“这位是哈德里队长,他,同我一样,拥有随时开除你们的权力,都给我老实点!不要让我听到你们不敬上司的半点风声,不然……”
一切可怕的后果,尽在不言中。
在那天早上拿到办公室的晨报,发现私刑入法的最新消息时,诺顿就深感庆幸,多亏自己有个靠谱的守卫队长,不然这事一时遮掩过去了,以后可真难办。
毕竟,杜鲁门总统曾经组建的战时军事督察委员会,可是令很多军队大佬都闻之色变的存在,自己一个典狱长又能强到哪里去?
拜伦深知顶头上司是个贪婪无耻、又爱护名誉的伪君子,借着一封假信件,配上对时事的精准“预测”,轻轻松松就把诺顿忽悠得掉进坑里,而不自知。
这种思维定势一旦形成,此后但凡有点风吹草动,无需拜伦再说什么,诺顿典狱长自会用阴谋论,去解读任何信号。
而杜鲁门总统至少要到五六年以后,把下一届任期做满才会卸任,想来到时候的肖申克已然形成定例,就如同曾经默许草菅人命的定例一样。
‘想那么远做什么,到时候阿奇伯德也上小学了,我肯定不在这里待着了’拜伦设想着重回正轨的人生,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在守卫队长办公室门口徘徊的新人狱警,一看上司心情不错,连忙凑过来,毕恭毕敬地汇报道:“哈德里队长,我今日按您的吩咐清查囚室,发现不少人手里都有这样一份时刻表,便拿回来一张,请您过目”
他是个精瘦的小个子,如果不是腰间别着警棍和配枪,拜伦还真不放心他去管理犯人,简直是羊入虎口。即便如此,拜伦还是让他和体型壮硕的海格,搭伙完成每周的搜查任务。
“特劳特是吧,多谢你的细心,我来看一下”拜伦接过小卡片一瞧,禁不住笑起来。
时刻表的顺序结构,同他当初给银行家的那张,没什么两样,但前面的“劳作”“放风”“吃饭”“洗澡”等等事项,全部变成简笔画示意图;重要的时刻节点上,还配了指针表盘。
这份一目了然的时刻表,显然比拜伦自己写的那个更受欢迎。
全然不介意被人比了下去,拜伦用食指轻轻点了点,那张没有识字门槛的小卡片,心想:倒是个脑子灵活的可塑之才。
这几日的狱警队伍变动,逃不开有心人的眼睛,像瑞德这样的老住客,自然很清楚走了谁,又来了谁。
鲍勃那伙人被打包赶出去,引得无数受过欺压的囚犯偷偷欢呼庆祝。但新来的几个,还没有人摸清脉搏,只得暗自祈祷,都是些哈德里队长那样的公正人。
放风时间,瑞德和海伍德正在操场上一处阳光不错的位置,一边懒洋洋地享受日光浴,一边扔着棒球。
见那个画风与监狱格格不入的新人走过来,海伍德挑了挑眉,对瑞德说:“嘿,杀妻银行家过来了,你猜他找谁?”
瑞德耸耸肩:“这我可不知道,别指望我再跟你打赌了”
海伍德吹着挡在眼睛前方的发丝,瞅准方向,笑着说:“看样子,像是找你这个邮政公司来了,不知道这位了不起的人物,会缺什么?”
把棒球用力掷过去,瑞德抿了抿嘴:“嘿,借你吉言。说真的,看在他那实用的时间卡的份上,我给他算个八折好了”
谈笑间,安迪带着点犹豫地走过来,正如海伍德所言,他是来给瑞德送生意的。
“我听人说,你这里可以弄到东西”这是他的开场白。
“哦,你要什么?”
“石锤一柄”
作者有话要说:
杜鲁门是美国历史上比较受欢迎的一位总统
出身民主党,关心底层民众的生活,推动种族平等;
曾经在二战期间,建立战时委员会
专门用来监督调查军方内部的行政混乱、资源浪费
此处可以理解为,诺顿担心因为囚犯死亡记录被总统盯上
被翻出自己的各种“事迹”,因而决定按照拜伦的劝说严格约束手下。
拜伦之所以能说服典狱长,一方面是时间点很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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