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顿展开那张微微泛黄的信纸,大段大段的德文让他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哦?我倒是不知道,你在德国还有亲戚?”
拜伦立在一旁解释道:“我妻子家是二战前从德国过来的,她还有些血亲,目前正在柏林美占区生活。”
信件并不算长,诺顿从头到尾读了两遍,抬起头问道:“我想,我的德语还没有退步得太厉害。这里无非是你的亲戚说,苏维埃占领区近期正散布我国虐待、迫害战俘的谣言,柏林的气氛格外紧张罢了”
言下之意就是,这与鲍勃的事,有什么干系?
作者有话要说:
1904年,德国的贺利氏发明了第一个石英紫外线汞灯
因此,我假设在四十多年后,美国的监狱医疗室能用上紫外线消毒灯了……
这里使用紫外线灯是借用其强氧化性,迅速做旧纸张
至于几个小时内到底能有什么样的效果,蠢作者就不清楚了
二战以后德国被战胜国瓜分,柏林被分成苏、美、英、法四个占领区
根据1949年5月西德成立,10月东德成立的时间点
我大胆假设1947年的柏林也不太和谐哈哈哈
二战后,各国之间关于战俘待遇问题的讨论一向都有
但本文这种神展开完全就是为了避免肖申克以后再出现人道主义危机……
以上,是作者君基于历史知识进行的魔改,请大家轻拍,爱你们!
第5章 第五章
拜伦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聊起时事:“诺顿先生,我想,您比我更关心政治。刚刚过去的三月,杜鲁门总统宣布,与那些体制不同的国家相决裂。这个时候舆论甚嚣尘上,最怕当真被对方拿捏住把柄”
男人的骨子里,似乎就铭刻着对血与火的热忱,近代百年战争史,更是老生常谈的话题。
因此,把标志着美苏冷战的杜鲁门主义抛出来,拜伦不算丰富的历史知识储备,也足够唬住典狱长了。
哪怕诺顿对出身民主党的杜鲁门总统并不感冒,尤其是这两年许多针对中下层人权的改革方案,简直是踩着保守人士的神经跳舞。
但诺顿典狱长依旧要承认,他是罗斯福总统合格的继承人,撑得起二战以后美利坚的架子。
“你的意思是,担心有人拿着监狱里的囚犯死亡事件做文章?嗯,这样说来,到底是不是秘密处决的法西斯战俘,的确是死无对证说不清……”诺顿典狱长能混到如今的位置上,至少于阴谋诡计上的智商,还很不错的。
拜伦点点头,不再多言,显得比上司更聪明,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事。
诺顿捏着那张信纸,沉吟半晌,接着说道“你的顾虑有些道理,杜鲁门向来喜欢在新英格兰找麻烦……该死的,就因为我们是共和党的铁票仓?
这又快到大选年了,我们不能往枪口上撞。鲍勃的事,我会处理妥当的。你回去查一查之前的记录,看看是否还有,在我任期内发生的意外”
“典狱长先生,我查阅过以往档案,自您上任以来,还不曾有人蒙主召唤,您的仁慈使记录分外干净”
事实上,这份没有人命的干净,离不开拜伦对手下那些暴力刺头的约束,但功劳总是属于上司的才对。
诺顿对于下属圆滑周到的办事风格,相当满意。
很快,拜伦也得到了令他满意的结果——狱警鲍勃从回家反思变成彻底离职,而且档案上的污点记录,可以保证,他下一次再进监狱,绝不会是以守卫的身份。
鲍勃的离去,让监狱守卫队里面余下的人,不管心里面还有什么小算盘,行动上全部服服帖帖,拜伦着实享受了几天宁静的好日子。
这天一早,拜伦照例给手下分派任务:“杨伯拉格,巡视木材厂……戴肯,你去跟门卫说一声,中午的时候,会有送餐的车子过来,让他别把咱们的午饭关在外面”
美国五十年代的监狱食堂,菜式都规规矩矩,但色香味各个方面的攻击力,不亚于后世的黑暗料理。
这纯粹是刮油水的人,做得太过造成的——糟糠陈米配发芽土豆,烂菜叶子加刷锅水,除了饥荒年代,哪个地方的食堂,也不至于这般凄惨。
不过,鉴于管食堂的是典狱长安排上的亲信,拜伦自然没什么插手的余地。
他能做的,也只是给自己从餐馆订个外卖。包月加上团体订餐,这才争取到配送至监狱大门的服务。
想起祖国二十一世纪的五星级外卖服务和八大菜系美食,拜伦陷入了深深的怀念。
然而,等他回过神来,眼前那个一脸憨相的中年男子还愣神呢。
“戴肯?”拜伦微微提高音量,叫着神游物外的下属。
“哦哦,队长先生,我刚才走神了。不好意思,我这就去!”老实人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摸着后脑勺就要往出跑。
眼见着戴肯往错误的方向跑去,拜伦赶忙拉住他:“这事不着急,你在想什么呢?家里有什么难处?”
拜伦现在依旧算不得富裕,但到底有了画设计图的外快可赚,给忠厚本分的手下救救急,还是可以的。
“不是的,哈德里先生,我家里挺好的……就是我家大儿子,前阵子考上了公立学校的优等生班,上周末全家去照相馆合影留念,我这没拿到手呢,心里头总是挂念着,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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