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气息也是如此,于星月之下,她笑起来的时候,好似浑然一股媚态,那双眸子却是异常的清澈,他俯下身,吻在她的眼眸处,锦觅身子微一颤,那薄唇又印上她的,她有些怕,“别……”依旧在拒绝。
“嗯?”他已然是停下了手中动作,气息交融间,急促的喘息渐渐缓了缓……他双臂一锁,搂着了她的细腰,喉结滚了滚,他修长的五指落在她的脸颊上,细细的摩挲:“你怕什么?”
她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害怕……她知道润玉接下来要做什么,就如当年一般,把她禁在此间,做那些难以言喻,又让人害怕的事。
锦觅只觉得猛然一股气息包裹住她,让她喘息也不能,那双臂腕将她紧紧拥住,清冷的薄唇印上她的,让她再不能言语。二人唇齿交缠,相偎在一处,锦觅只觉得眼前一团水雾,怎么也看不清楚,耳边只有他低声细语,“别怕……”
她只觉得他的碰触,酥痒的很,仿佛整个身子忽然都不是自己的了一般,越是如此,越是难捱,她微的□□,又觉得如在水中漂浮。
朦胧中,她只能得见润玉轮廓分明,猛然间,一阵撕裂般的痛楚让她喊出声来,她指尖下意识的用力,伏在她身上之人,听得他也闷哼一声,好似他也不好受。
“痛……”
她想用力,将他推开,可身上软绵的厉害。
“乖……一会儿就好了。”
她不知道是否是错觉,只觉得此刻润玉,与往日那般不同,他往日偶尔恼怒,偶尔温和,却从像现在这般,如未魇足的兽。
那痛楚之中夹杂着酥软,发丝缠在鬓角,她轻吟一声,一时,又如在云端。
只最后意识,原来润玉也会骗人。
“不是一会儿就好了嘛……”她指尖落在那鳞片之上,想用力却怎么没有气力,这才方忆起,如今伏在她身上的,是应龙,而她不过六瓣霜花,于气力来说,她竟不值一提了。
第62章
晨光一缕,恰好落在她的额前,好似与此刻静谧都相衬。
润玉似很喜欢她这般寐着的模样,仿佛这世间的美好,只在其间,他侧着身子看了很久,直到她辗转醒来,迷蒙之间,“醒了?”他开口,声音低低的。
锦觅似一时没反应过来,却在看到润玉一刹那时脑子“轰”的一声,想起昨夜稀里糊涂的,“早。”她不知为何,有些尴尬,可才开口,那声音却嘶哑的很,她轻咳几声,却没敢抬眼看润玉。
她钻入被子很快,将锦被团团笼住自己,只露出个脑袋,脖颈处却沁着殷红,再看润玉时,只见他眉眼带笑,晨曦些许,衬出他风华,“困……”她低喃一声。
那话还没出口,已湮没在那缠绵的唇中,他紧紧抱着她,好似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般,锦觅无力推开,只觉得一时喘不过气来,不知过了多久,那喘息声落在她耳边,夹着他沙哑之音,“我的觅儿,何时这般惹人喜欢了?”他又似自问自答一般,“是我说错了,觅儿,本一直就惹人喜欢。”
锦觅不知,他是抽了什么疯,好似那双眸子里头,只余她一人身影,可她约莫能觉得出,润玉此刻很欢喜,她不免想到当年被他带上天时,每每行灵修之事,她都很是痛苦,而他,也总是一语不发,就如要将她活活吃了一般。
今日,她方知,原来灵修,竟这般欢愉,还能让润玉糊涂的不再问她魔界之事。
彦佑说过一句话,“美人儿呀,你这副模样,生来就该是撒娇的,男女之间,哪有那么多的对错。”
锦觅此刻才当作至理名言,对错,哪有那么重要。
“小鱼仙倌……”她于菱花镜前,俯身瞧着黛眉些许,“何时闲了,带我去花界吧,我想去看看那个聚魂灯,听说,那是个天家宝贝。”
她手中螺子黛落在旁侧之人手上,他从镜中看着锦觅,似端详许久,再俯身,落在她细眸之上黛眉微染处,锦觅瞧着铜镜容色,柔荑勾起托着下颌,透过镜看着润玉手中斟酌许久,“别动。”他轻言。
那云纹长袖不知何时也沾染了些蔻丹颜色,他抿唇,仿佛很是小心翼翼,过了好半晌,他才长呼一口气,才将手中螺子黛往那装着珠钗的小檀木盒子里头扔去。
“过两日正是陆压道君在地界西牛贺洲论法,你随我同去,顺路去一趟花界便是。”他答应的很爽快,只好似所有心思未曾放在此间,只是瞧着锦觅那黛眉细眸,“可好?”
锦觅不知他问的是什么,且见他目光都在其间,才明了,“嗯嗯嗯,好看好看。”她点头很快,一手又搭在润玉肩头,轻轻拍着,“小鱼仙倌,仙途不可限量也。”
润玉听得此言,不知是褒是贬,却怎么都觉得心里头欢喜。
元君起了个大早,跟着武德星君练了一套“软绵绵的”剑,又被武德星君训了一训,他笑着一一应下,算算时辰,佑圣真君马上又要来训他了,他很是感叹的叹了口气,“早知道这样,倒不如躲在湖里,好歹还有红鲤陪着玩呢。”
刚收了露水回来的连翘见到这小小身影,也觉得头大,“本来以为天上如何如何的好,没想到,你这小殿下都这么惨,哎,还不如回水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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