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m只说:“你不是可以告诉你自己该怎么办吗?”
“不行了哦,我的时间转换器是邓布利多教授给我申请的,现在我已经还掉了。“他一直误会着,她也没解释过。
Tom直视她的眼睛,苦笑。
“你想在这里和我决斗吗?”Erich也对他笑,笑得比他还苦。
看她那幅表情Tom也不知道该不该生气了,她是故意的。
笑容立即异化成明显的假笑:“当然不,晚上到我的地方来。”
确实是想决斗。
午夜。
Erich踏入地窖时发现这里的光线前所未有得少,不仅是昏暗,差不多没有光。
但是所有人都在,晚餐有多少人吃今晚就有多少人到场。
像个要办大事的样子。
Erich一直很期待今天,她想观摩汤姆·里德尔成为Dark lord的第一步,看看这个传说中的“伟人”是怎么崛起的。
现场直播,多近,多清晰。
很可能从今往后他每一个计划Erich都有机会如此接近如此清晰地欣赏,甚至扭转局面,全看今天晚上在休息室里得到什么了。
合同到期了,Tom并不信任她,她也不信任Tom。
自由发挥,一切随缘。
决斗由七年级的弗林特 (Flint)学长仲裁。
弗林特家与布莱克家是姻亲关系,他祖父的亲生妹妹乌尔苏拉·弗林特 (Ursula Flint)的丈夫就是已经去世的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老校长。
老校长同名的儿子也被布莱克除名了,因为支持麻瓜。老校长的孙子马里厄斯·布莱克没有来霍格沃茨上学,因为是个哑炮,被布莱克除名了。
让七年级学长忙里偷闲来看小孩打架,又是布莱克姐妹的功劳。
怎么哪儿都有她们。
Tom走进休息室,光束从门缝里投入地窖,在地上展开又收回门外,就像暑假开始前Erich挽着邓布利多的手时看见的。
黑暗回归,他的皮肤在水晶屋顶投下的波澜里再次浮现那样的光,他握着紫杉魔杖的手捏得很紧,不是紧张,是激动。压抑的呼吸从他微张的嘴唇间溢出来,他向对手微笑,高傲却显得做作。
他等这一天很久了,切断风筝的线。
他不能让她就此飞离,他要她坠落。
仲裁者一声令下,Tom和Erich同时转身。
她第一次在这个地方对人发攻击性咒语,只是切割咒,像她治疗手伤时对自己做的。
没有刀刃,只有破碎。
切碎了Tom校袍的袖子,在他脸上划出痕迹,削断他耳边的发丝。
血从他的皮肤下流出来,聚集成血珠,滚落。
她所受到的都是各类诅咒恶咒,但她使用的几乎是物理攻击。
“哈特曼差不多是没有看点的麻瓜打法,她输定了。”
不少人这么想。
其实从表面看来Tom比较惨,他是直接挂彩,但大家比较喜闻乐见的是Erich越发苍白的脸。
并且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打到现在都没有说话。
两个人都是无声咒。
视觉上足够精彩,让他们屏住呼吸不去交谈,也没反应过来决斗中没有念咒声。
弗林特对沃尔布加耳语:“他快赢了,要停下吗?”
“打到她认输为止。”沃尔布加坚持。
弗林特迟疑片刻,还是对她说:“如果里德尔赢了,你将欠他一个人情。他不是那种负责决斗的武夫,这场战役中他收获了战败的奴仆,你却一无所获。”根本不值得。
但此刻停下来真的能达到他的目的吗?
“学生决斗而已,他又不会杀了她。别喊停,让他赢,斯莱特林需要强者,不需要顽强的败类。”跟沃尔布加根本说不通。
弗林特不说了,读书多的人要让着读书少的。男学生会长在这里,级长也都在,不会出大事的。
水晶顶承受了极多咒语,它自建校以来一直在黑湖底部收到水压的锤炼,魔法让它经久不衰。
他们从不畏惧头顶上万吨的湖水,不畏惧水中的生物。
除非有人打开它。
水晶顶的一块忽然展开,嵌套在它四周的银制水蛇游走,一块接着一块,层叠地分开。
湖水砸在休息室的大厅里,看热闹的一年级快速跑回寝室,但那里更早被灌满,他们又被逼回来,互相踩踏,往高年级身边躲。
这时候他们一贯信任崇拜的学长们暴露了真实实力,反应迟钝,咒语出错,在水中乱成一团。
Tom让水停下来,这是他大声念出的第一句咒语。
Tom唤出水里的毒蛇,这是他大声念出的第二句……第二句话。
蛇向Erich蔓去。
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展现蛇语的能力。
Tom在暑假最大的收获就是发现了蛇语对城堡的影响,只要他想,他就是斯莱特林地窖的主人。
他鼓励那些蛇:那个女孩的肉很香,只要你们吃得下,她中了锁腿咒,她跑不了。
Erich盯着他的眼睛:“你的蛇呢?”
他回答:“我是蛇的主人,它们都是我的蛇。”
弗林特问:“怎么回事?”很多人跟着问:怎么回事。
Tom以为他们问的是房顶,弗林特和艾博正用消失咒处理地上的水,蛇仍在向前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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