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Erich经常这么逗她。
“左边的。”
左边的糖纸里包着一个门钥匙,到魏尔的,Erich为此学了门斯托。
右边的是邓布利多给她的,糖纸里写着:回来继续盯着里德尔。
这颗糖是到阿芒多·迪佩特的办公室去。
流弹损坏了仅有的一台呼吸机,她只能用自己的嘴,把浑浊的氧气递入因休克而呼吸不畅的孩子口中。
他是个通讯员,今年十一岁。
他的锁骨断了,小腿在流血,头部受到了撞击。
黑发的英国人,闭着的眼睛不知道是什么颜色。
看着他,Erich想起了Tom。
心肺复苏,根本不知道有没有用。
人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否下一秒就会死。
她只好对孩子用治疗魔咒,无声的无魔杖的。
在重庆时,Erich终于明白为什么她是崖柏了。
空心崖柏,几乎不成立的媒介,说明她随时可以舍弃媒介。
曾经她以为这是方便她更换魔杖,或者在决斗中以隐藏多支魔杖取胜。
完全误会了。
她生来不是为战争的。
“梅塞施密特”Bf-109战斗机的引擎声响起。
MG—17弹壳灌入弹/ 药仓的声音震耳欲聋。
越来越近。
Erich知道是谁来了,他们之间总有莫名的感应。
黑色郁金香图样,有些苏军飞行员把他称为“来自南方的黑色魔鬼”。
Erich,埃里希·阿尔弗雷德·哈特曼,他还是找到了亲手杀死他胞弟的机会。
在战场上,因为不同的立场,为了神圣的日耳曼和元首,他要杀死嘉森·哈特曼。
真不可思议,他原来是这种人吗,他原来也是一个人,一个会因为战争即将失败而疯狂的,普通人。
她不会让他成功。
Jason已经被门钥匙传回了魏尔,他安全了。
1945年3月13日,在加兰德将军的一再请求下,埃里希加入了全由超级尖子飞行员组成的“专家中队”,驾驶Me-262喷气式战斗机作战。
但呆了不久就不耐烦了,月底他又返回了已移防至捷克斯洛伐克的52联队。
有年夏天也是这个联队到慕尼黑开会,他收到Erich的信,让他签一张可笑的表格。
她说要去某个巫师村庄玩。
她信上,居然他妈的不写她哈特曼的姓氏。
他哪里知道Erich那次没有去成霍格莫德,她那段时间被魔法部收押了。
1945年5月8日,德国宣布无条件投降的这一天,哈特曼从捷克起飞,执行这次战争的最后一次任务。
他被俘了,52联队全部投降,过程乱七八糟。
至少他这么认为。
1945年5月16日,美国人将哈特曼等移交给苏军。
今年他23岁。
他是王牌,过早报废在集中营。
这一天,Tom在旧战场上找到了Erich。
那个叛徒。
☆、跑马灯
【本文可能引起不适】
哈哈哈真的有走马灯啊?
这么快,别是跑马灯吧?
居然有Erich,是她在那外公本相册里看见的授勋仪式合影,比元首高一个头……她上辈子几岁就开始喜欢这个帅哥儿,这辈子居然到他家里了。
等等,等等!
太快了,慢一点!
停下!
都他妈的别跑了,等等。
起码让她把哈利波特全套再看上一遍,刚刚死早了,还没赶上剧情呢!
到这里反而慢下来了,真不合人意。
她上辈子的童年过得那么舒心,比别的人都长上几年,怎么不让她多看几眼。
她上辈子死得这么该,这么窝囊,怎么还回忆成了长镜头电影了?
看看这执行车,执行法.警,注射床,心率测量仪器。
细致入微,像素高过她生前的视力。
“1888年,纽约医生Jules·blair提出用巴比妥酸盐执行药物处决。”
哦,想起来了,她是学法的。
知识点记得细,犯法的事儿也做得细。
为个人薄利出卖国家,死有余辜。
倒是这辈子,还了。
替Erich也还了。
终于到这辈子的记忆了,明明就是刚才的事,怎么看着像十七年前呢。
原来就是他妈的十七年前。
父亲一身白,母亲也一身白。
看起来像要给孙总统守臣子孝三年,其实是在医馆帮工到去年,手头只有当时扯的白布,成衣也全是白的。
生下来眼睛没发育全,就知道母亲美若天仙,父亲也俊俏得一塌糊涂。
其他的,没工夫看。
母亲是云南的资本家的小姐,却愿意抛弃一切追随父亲。
她是个苗族人,有一套苗族女儿的嫁衣,卖光了。
夫妻俩支持革.命贴了奶粉钱,到那个哈特曼医馆打工。
等等,慢点。
该死的跑马灯,怎么她一好过就快得像风。
埃里希·哈特曼家在长沙的医馆啊。
是真的。
妈的生晚了,要不然也是青梅竹马啊?
好像后来又是青梅竹马了,发生了什么事呢。
父母亲去世了。
她被托付给了老东家,带回德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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