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莲亭叹道:“你欢喜了,我便欢喜了。”
两人温存一会,杨莲亭说道:“我去找一辆马车来,去买两口棺材,把林震南夫妇尸身装起。”
东方不败笑道:“莲弟做事越发细致了。”他一点头说,“正该如此。平之如今是你我的儿子,他的亲生父母自然也不能慢待了。”
杨莲亭答应着,转身飞掠而出,东方不败便独自一人在院中等候。杨莲亭走后不久,廊中传来蹬蹬脚步之声,东方不败回头去看,果然是林平之抱着一团东西跑了过来。
东方不败笑道:“平之,找到了么?”
林平之点头,将手中之物举起:“找到了,请义母过目。”
东方不败接了过来,心里却在叹道,这孩儿还是鲁莽了些。单是这般便将剑谱jiāo出,便不怕我是要谋夺他祖传之物的人么?若我真有恶心,就拿了此物后再一掌杀了他,他却再与谁报仇去?不过他年纪小,又是在家人哄着长大,不会防人也属平常。
他略看了看,只见乃是一件和尚穿的袈裟,上头有许多小字,想来就是《辟邪剑谱》的jīng要了,他并不细看,只扫一眼,就还给了林平之,叮嘱道:“此物既是你祖传之物,便要好生收着,切不可胡乱拿出来丢失了。”
林平之忙接过来,揣进怀里,脸上也露出感激之色:“是,义母。”他四顾而望,不见杨莲亭身影,疑道,“义父去了哪里?”
东方不败答道:“趁天色未亮,他去弄一辆马车过来,好带你我出城。”
林平之也明白此处不是久留之地,遂也陪伴东方不败等候。过不多时,外头有马车车辙轰轰作响,在夜空中迅速传来。
跟着大门一开,杨莲亭扛着两口棺材进来,一下放到地面上,又是一响,口中嚷道:“小子,过来把你父母装上,我们带出城外葬了!”
林平之且惊且喜,他却没想到,义父义母竟有如此细腻心思,不由得更是感激,忙过去帮着杨莲亭一起,把林震南夫妇的尸身装殓。
那一对父子忙得很,东方不败则在旁对林平之说道:“事态紧急,镖局里的事情到明日便会人尽皆知,我们得连夜出城,只能带上你父母的尸身,剩下的人却顾不上了。不过明日官府来后,自有处理,平之你却不必太过担心。”
林平之看着父母入棺,又见杨莲亭把棺封上,哽咽道:“平之明白。”
东方不败也就不再劝说。
待做完这个,三人上了马车,一路往城外而去。此时城门未开,东方不败夹着林平之先跃出城外,再回到里头,与杨莲亭一同扛起马车跳出,再重新架起马车飞奔而走。
到一处荒郊,三人把林震南夫妇下葬立碑,并无石碑,只能用两块木板削成石牌,上说明入葬之人与立碑者林平之姓名,也就罢了。
林平之在坟前拜了几拜,方才毅然站起。
东方不败这时才道:“此间事了,平之,你当随我与你义父去日月神教总坛。”
林平之垂首道:“孩儿明白。”
东方不败有些安慰,又说:“不过,此前还需与我去一趟洛阳。”
林平之虽急于学武,却也并不多问:“是,孩儿知道了。”
48.洛阳
三日后,杨莲亭、东方不败、林平之三人来到洛阳,从城门而去,便见到一片繁华气象。洛阳乃是牡丹花城,一入chūn来必是繁花锦簇,风景靡丽。而如今才要入冬,自然是百花落尽,只余残芳。
三人先投了一个客店住进去,林平之一个十岁孩童,让他独自住在一处不能放心,东方不败就只好凑过去在杨莲亭脸上亲一亲、再柔声哄一哄,才说动了他三人住在一间里面。不过只临时搭了个小chuáng让林平之睡着,以布帘隔开,东方不败却还是与杨莲亭同睡在一张chuáng上。
林平之拜认了义父义母,心里有些安妥,这几日倒也睡着了。只是半夜里总是噩梦连连,入眼皆是鲜血淋漓,每每高呼尖叫,就醒过来。东方不败见他可怜,每逢此时也会过去摸一摸他的额头,让他睡得安稳一些。只是总离不得,后来杨莲亭发狠,将林平之狠狠骂了一顿,说他:“连这等小事都越不过去,还要你娘来哄你,如此疲弱惫懒,全非大丈夫所为,便是再过十年八载也绝报不了仇去!”
虽说杨莲亭不过是见到东方不败被这新鲜义子所引,心里吃醋泄气来着,在林平之耳中听来却不啻当头棒喝,之后便有噩梦,也不再做哭啼之相。东方不败见状,也很是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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