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也不能现在说!浅情胡乱找了个借口,“刚刚打了个盹,做了噩梦,吓着了。”
“没事就好,别怕,我在这儿呢。”
浅情大抵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模样,浸了水的美人,睫毛上还带着泪意,那么楚楚可怜。润玉贴了上来,二人之间只隔着一层似有若无的薄纱。
“我们先……先上去。”
浅情轻轻推着他的胸口,润玉还以为她什么都没想起来,怕吓到她,便没再继续。他掐了个诀,两人转眼已经衣衫完整站在池边。
回到寝殿中,润玉在一旁整理着白日没批阅完的奏折。浅情习惯性地随手折了枝桃花,搭在床头她以前惯常放花的玉碟上。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这玉碟空了许久,现在想想上次在这里放上金桂的时候,忽有恍如隔世之感。
正感慨着,转脸瞧见润玉盯着她发呆。见她看他,润玉放下手中的奏折,一步步朝她走近,然后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她当然知道他想干嘛。这次她并不打算拒绝,过往的一切都已经记起,这事她是乐意的。但她紧张,她还害怕。
“我不困。”浅情在她怀里倔强地狡辩着。
“你困了。”润玉大步朝床边走着,直接将她塞进了被窝,摁着她的脑袋不让她出来。
润玉莞尔一笑,凑了上去,顺势将她压在身下。“大婚之日,情儿欠我一个洞房花烛,情儿可还记得。”
“我我我困了。”
“你不困。”说着便伸手去解她的衣裳。
浅情拽住他的手腕,“那个,灵修讲究天时地利人和……”
天时,地利,人和,润玉品咋着这几个字,“情儿是觉得天色不够黑,还是嫌这卧榻不够软,或者是,情儿不愿。”他停下来,很是委屈地说道:“既然已经想起来了,为何还是不愿,莫非情儿后悔嫁给我了。”
浅情最吃的就是他的这一套,只要他眼尾一红,露出一副好似被谁欺负了的神情,她就心软的一塌糊涂。她红着脸支支吾吾了一会,才说道:“不是的,只是我……我还没准备好。不对,你怎么知道我记起来了。”
润玉一边拨开她的衣衫,一边在她的耳垂轻轻一咬,用一种极尽低沉魅惑的声音在他耳畔,吐出几个字来。
“床头的桃花,开了……”
第45章 盛开
桃花开了,你也为我盛开吧。
润玉的指尖从她的锁骨处一路向下,指尖触及之处引得身下的人一阵颤栗。过去漫长的数年伴着他的只有那些冰雕。冰是凉的,她是暖的。薄衫褪尽,只剩一个摇摇欲坠的抱腹。
浅情羞的不敢看她,红着脸偏着头小心翼翼地去解他的腰带。润玉轻轻笑出了声,不知在哪儿一摸,腰带便松散开来。他握住那只在他腰间试探的手,引导着让她抱住自己的腰,然后三下两下扔了身上那些碍事的劳什子,两人就这么坦诚相对。
润玉的眼中不复清明,欲望来时毁天灭地,他身子向下一沉,那种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他兴奋到害怕,却也带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他深陷其中。
一切得与失,生与死,痛苦与欢愉都在此刻化作抵死缠绵,他的起起伏伏化作她的浅吟低唱,他看着她在身下开出荼蘼的花。
云消雨歇,浅情窝在他怀里,侧脸枕在他逆鳞处的伤疤上,抬手打出一丝灵力来。润玉玩味地绕着她的一缕头发,“新得的灵力比之情儿先前丢的如何。”
“自然更为精纯。”浅情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她晓得他这是在拐着弯问她刚刚灵修如何,红着脸凑到他耳边,“臣妾,谢过陛下的灵力,自会省着些用。”
她很少叫他陛下,除了在朝会这样的严肃场合才会这么叫他。陛下两个字搬到床帏之中,颇有些闺房情趣的味道。润玉一阵心旌摇曳,翻过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必省,你要多少灵力我都给你。”
又是一夜的波翻浪涌。
第二天早朝时,天帝陛下觉得很不对劲,底下站的大臣们老是偷偷瞄他,有的还向他投来惋惜同情的目光。散朝后,有几个胆子大的甚至向他进献药方,含含糊糊地说是用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方子。润玉很是奇怪,自己没病没痛,这些家伙搞什么。直到回璇玑宫的路上听到小仙窃窃私语,润玉简直面如金纸。一夜之间,天界传开了这样一种说法,天后娘娘闯进陛下的汤池,只短短一盏茶的工夫两人便一起出来了。
虽然这是事实,但是别人显然以为他们在那一刻钟里做了些别的什么事。难怪那些大臣……
润玉回到璇玑宫,造成谣言的始作俑者——那位跑来看他泡澡的天后娘娘正慵懒地靠在梳妆台前,笑嘻嘻地问仙娥哪个簪子更好看。润玉闷闷地走了进去,亲力亲为地向整个天界唯一没有听到谣言的那个人证明了那真的只是个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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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军帐中,旭凤正喝着闷酒。过去他是天之骄子,权力、地位、名利、追捧,所有的一切都现成的摆在他眼前,让他以为这就是理所应当。直到失去了父帝和母神的庇护他才发现为人处世的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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