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细微的失态,花开院名雪没有看到,她觉得自己说的很清楚了,云雀恭弥这样羁傲的孤云是不会再说什么的了,只会潇洒的放手两个人从此走向陌生才对。
云雀恭弥却半眯着那双令人惊艳的丹凤眼,“你应该知道,黑手党的世界不是你离开就能得到安全的。”
花开院名雪愣了愣,眼神略有些疑惑的正对上他狭长的眼睛,是错觉么?云雀恭弥他居然没答应下来然后直接离开。“你…”
他站了起来,俯身对上她乌黑的眼睛,“十年后的我说了什么你还记得么?名雪。”
“待在…你身边么?”
“是。”
花开院名雪的眼神终于冷了几分,“我记得我没有回答就被打断了才对。”
至少那时候他们的对话被沢田纲吉和草壁哲矢给打断了。她微笑了一下,“那么允许我现在回答吧,我拒绝。”语毕,她退后了一点站了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了,代我向沢田他们问好,回国之后我会去并盛町看他们的。”
花开院名雪不懂了,因为要完成承诺,所以云雀恭弥才会那样说么?
她当然不会觉得他跟那些人一样是因为什么喜欢之类扯淡的理由。她走的毫不犹豫甚至没有打算留下叙叙旧之类的,大概是因为现在的不在乎吧。因为不在乎了,所以才能这样直白的开口说不。
就像是当年的他们一样,可以做到平静的拒绝所有一切。
云雀恭弥在她身后目送人离去,直到背影都看不到了,他才收回视线,只是低声呢喃了一句,“东京么?”
作者有话要说: 哦,都到意大利了怎么能不搞事情…
☆、主世界
夕阳西下,暖橘色光晕下威尼斯美丽的宛如一个虚幻的海市蜃楼一样,这座被上帝反复精心雕琢后降临在凡间的城市就像是一个柔情蜜意的迷梦,其深厚的历史积淀让人流连忘返。
司瑛士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脑子里却仍然在思考着明天有那些事情需要完成,精致古典的路灯已经尽职尽责的逐渐亮起,只等待夜幕降临点缀着这座水上之梦。
不过走到自家公寓所属二楼的紫藤花架庭院门口的秋千架下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他的脚步顿了顿,明知道不应该的,那个人明明这个时候应该在世界的另一端的东京才对。
但万一是她呢?他这么想着脚步就越发的加快了速度到最后几乎是用冲刺的动作往二楼跑了,在那人的不远处停下的时候,由于急促的跑动而喘了几口,甚至胸腔里不知道是因为跑得着急还是那人存在的原因而灼热了一点,司瑛士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激动。
等司瑛士站定的时候,他唇角的笑容根本就控制不住,修长的手指甚至是略有些慌乱扣着领带扯开,领口微微敞开领带松松垮垮的挂在了脖颈上又被他习惯性的给甩到了肩膀上。
“名雪。”他轻轻唤了她一声,下一秒果然看到原本悠闲坐着看风景的女孩子一下蹦了起来,转过身来的时候唇角扬起大大的笑容,露出两颊边平日里少有出现的浅浅梨涡。
她扬眉一笑,挥舞着双手,时不时还蹦两下强调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司,我来找你啦!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从日本到意大利,历时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
现在她这样出现在司瑛士的面前,他该用怎么样的表情去面对她呢?大概是这样吧,司瑛士温柔的笑了笑,那双浅灰色的眼睛盛满了细碎星光,宛如云朵一样即便只是让人看到都会觉得这样温暖。
“嗯,很惊喜,名雪…”他一边笑着,声音低低柔柔的,微醺的气息包裹而来,司瑛士把花开院名雪珍而重之的抱进了怀里,修长白皙的指尖一下一下抚着她如云般缱绻的黑发。
满怀暖意席卷而来,整个人都好似泡在温泉里,只觉得想把她捧在掌心把一切最好的都呈献给她。
——如果有一天,我明白了什么是爱情,那一定是因为你。
司瑛士想起了那个被称为修罗的天才幸平城一郎,本来已经迷失的男人最终还是回归了初心,
他在知晓过当年的事情之后问过幸平创真他的父亲是如何做到的,那时候那个大大咧咧的少年想了想最终只是开口说了一句让当时的他们都不甚明白的话来。
幸平创真的父亲说的是:找到那个‘值得自己付出所有料理’的女人。
现在司瑛士终于明白那句话的意思了,而且现在,他在看到她站在门口等待他回来的样子之后也终于确定了,那个他想要的付出一切让她快乐的人,是花开院名雪,也就是此时此刻自己怀里的这个女孩子。即便她曾为另一个人付出了一切最终只能黯然退场,也许到现在她都不能放下过去也没关系。
喜欢呀,是清风,是朝露,是脸颊红红,是千万万人里,再也装不下其他。
花开院名雪还一脸懵逼的在他怀里待着,莫非这家伙是太感动了才会这么激动么?她戳了戳司瑛士的腰,“咳,虽然不想打扰到你,但我饿了。”
司瑛士失笑的把人从怀里拉了出来,狠狠揉了揉她的脑袋,“进来吧。”
花开院名雪捂着被揉的乱糟糟的一头长发跟着他进了屋子,然后…嗯,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房子很大很宽敞,她在他笑意浅浅的眼神里撒欢的跑来跑去参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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