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京墨并没有意识到此身真的具有持美行凶的潜质,虽然接受了林仙儿的记忆,可对自身的样貌还模模糊糊,谁让她注定必须要走上武道巅峰。
这会楼京墨已经收起了一闪而过的伤感,她也伸出手指轻轻拂去李红袖的眼泪。“红袖姐不哭。你这般漂亮,是笑更美。要笑,因为我们一定可以逃出去的。”
一时之间,李红袖还真的没再能伤心,虽是有些不合时宜,但她在小美人关切注视下晃了神。完了,为什么觉得楼京墨再用这般真切安慰的眼神看她,她就要脸红了。
此时,小黑屋外传来两道脚步声。只听林强先说,“大丫,不对,仙儿,你想明白了吗?到底答应不答应。”
楼京墨扶着墙站了起来,她对李红袖微微摇头,小声说不管要怎么逃,必须先出去吃顿饱地再说其他。
“好,我答应你。”楼京墨对门口如此说着,却在李红袖看不见的角度,垂眸对门口勾起一个极为冷淡的笑容。她怎会不答应,是必然答应完成林仙儿的遗愿,一定送林强下去与其作伴。
大门从外被打开了。
楼京墨牵起李红袖的手,看向了张妈妈,“还请张姨准我一个请求。我想和这位姐姐住一起,你们别关着她了。好不好?”
第40章 谁没一点黑历史
张妈妈同意了让李红袖与楼京墨一个屋,这还正愁要怎么管教刚从人贩子手里买的小姑娘,她可是花了钱买的人,绝不能让银子打水漂了。
从这一点上来说可以饿着两人,但不能让人给饿死了。为此,张妈妈还特意摸了摸了两人的额头,不见她们有什么发热之类的症状。眼见时近子时,这就先把人送到正常屋子里,随意给些吃的,等明日再说其他。
楼京墨已经是在饿死的边缘徘徊着,如果给她一头牛都能吞了,可是当两人被换到一间正常屋里,送来的伙食仅仅是一个白面馒头与一碗粥。
“粥里有药。”楼京墨尝了一口就察觉出了不对,粥里不是什么稀罕的毒但会让人身体乏力,想必也是妓院用来控制新人的惯用伎俩,免得她们是佯装听话而跑路。“如果接连吃上十天半个月,那怕是别想顺利走出城。”
李红袖也饿得慌但还是放下粥碗,拿起了白面馒头,“粥里下了药,这馒头应该没有问题吧?对了,小砚还学会医术?”
楼京墨点了点头,她初来此世接触的第一个人是李红袖,而已经编造了一段身份就会不断完善故事。“我会认一些草药,曾经与哥哥说定想开一家大药铺。”
从广西到嘉兴,九年来林强都没做过什么长工,他辩解自己不是人贩子,又要去哪里找证明此身是真有亲眷托付他收养的。再结合林强的种种行为,怎么看都不似一个慈善的养父,而让楼京墨说的故事才化作了真相。
“粥里的药味不重,和盐味混在一起不好认。张萍肯定认为我们吃不出来。”
楼京墨未免隔墙有耳,与李红袖是咬着耳朵说话,谁让这几天她们处在观望期。“我们把粥先倒在夜香桶里。醉仙楼里各房一般在每日晚饭后去茅房里倾倒此物,我们屋里的也要到明天天黑后才能倒掉。”
李红袖环视了一圈房间,屋里还养着半死不活不过的松树盆景,“那就再挖些土混着倒进去,万一他们大清早来开桶检查还能混过去。”
土加粥搅拌一下,还真能得到一种令人反胃的视觉效果。
楼京墨从林仙儿的记忆得知,醉仙楼针对防范楼里姑娘的跑路意识尚未达到如此地步,但也非常赞同李红袖的提议,小心驶得万年船。
两人为增加饱腹感先细嚼慢咽地把馒头吃完,随即就捣鼓其制作新鲜出炉的夜香,便也是涌上了难以克制的疲惫感一同躺到了床上。
“我算过了,醉仙楼的打手一共有二十八人,白天的看守没晚上严格,但前后两道门从不缺人,正常情况下从门逃的可能性太小了。”
楼京墨仔细把有关醉仙楼的布局记忆理了一遍,也亏林仙儿之前做的是烧水洗衣的活,大致把整个妓院都走过一遍。
“这几天我们都要顺着张萍来,好好休息恢复体力,逃走要一击必中。如果没法走门就要爬墙了,醉仙楼的的墙很高,但在西侧的茅厕刚好挨着墙很近,我们可以借力上去。而墙外侧是一棵树,正好能顺着树下去。红袖姐,你会翻墙爬树吗?”
等待李蓝衫来找妹妹终究被动,毕竟乡试一考七天,这才刚刚过去两天。李蓝衫出了贡院,再从杭州寻找李红袖被何人所拐的线索,还指不定是否能够有所收获。
“我学过一些粗浅的功夫,爬树翻墙没问题。”李红袖说起李蓝衫早有打算,如果他将来过不了院试就去武当拜师,“哥哥认识一些江湖人,说不定我们逃出醉仙楼,回程的路上就能和他们遇到。”
黑夜里,李红袖说起她出生在保定,四岁时父亲死在了任上,母亲便带着她与李蓝衫回到了江南老家,不曾想一到江南母亲也病逝了。
李红袖的家距离杭州不远,双亲亡故,她从六岁就与哥哥一起打工赚钱养活自己。因为她的记性特别好又通文墨,能将所听所闻的各种小事都汇集起来,先后跟过说书先生一起在茶馆里说书,后来还写本子给戏班表演,五年里几乎是走遍了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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