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就见那头戴狗头面具的男子带着一只雪白的藏獒在丛林中穿梭,一看就是遇到了和他一样的问题,迷路了。
“恩?这种感觉,我果然没猜错”三余驻足在林外,不敢再上前,只能在林外等着北狗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就见那光之少年很是受挫的走了出来,埋怨道“什么嘛,这么小气,我都求他了,为什么还不救鷇音子,小蜜桃,你说他是不是很过分”
“汪”
三余隐于暗处,虽早就知道鷇音子会因为失信于时间城受到惩罚,但心还是不由自主的咯噔了一下,不过想起他此行的目的,只能先将这份异样放在一边。
“谁?”最光阴突然出声,三余就见小蜜桃已经循着气味来到了他身边“……”
‘按理说这时候出现在最光阴面前的应该是圣魔元史,如果我提前将他引到漂血孤岛会怎样呢?’三余想着,一扯衣袍将脸蒙住,缓步踏出,压低声音道“最光阴,你可知绮罗生下落”
“啊?”北狗看着这个出现的莫名其妙人,心下疑惑,几步上前嗅了嗅“我怎么觉得你身上的气味很熟悉呢?”
“啊?”这下换三余莫名其妙了,下意识的低头,心道‘莫非追绮罗生的时候染上了他身上的牡丹花香?不应该啊’
好在北狗没有刨根问底的心,又回到了三余说的话上面“你刚刚说绮罗生,他怎么了?”
“他在漂血孤岛,快要丧命了”
“什么?”北狗一惊,立刻身化光影而去,小蜜桃追了两步又返了回来,冲着三余叫唤。
“你也觉得这两人的关系不一般吗?我就说嘛,什么交情连心都愿意交出去呢”三余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无视了小蜜桃对他骗人的控诉。
漂血孤岛上,绮罗生见到了那个忍受不住时间折磨而跳崖的最光阴尸身,悲痛交加之下只能抱着隐藏在记忆中那模糊身影黯然伤神,哪怕周身功体皆被离奇吸纳,也不愿意松手分毫。
暴雨心奴握着巨镰的手指咯咯作响,不知是怒这人对他的无视还是其他,终于上前一步将绮罗生一把推开,嘶声怒吼“你想跟他一起死,我偏不允许!”
绮罗生奋力扑到最光阴身前,守着最后一分气力也要护住身后人安危,“敢动最光阴之人,双刀不留命!”
“哎呀~痴人啊痴人~绮罗生都自身难保了,还要保全最光阴的尸身,这两人关系不一般啊”
山洞之上,银发人靠在岩石上颠着脚仰视星空,发出一声感叹,手中羽扇轻摇,频率却比以往要混乱,显示着他的情绪并没有语气那么平静。
“哈哈哈哈哈”
暴雨心奴笑的凄凉,愤然转身凄厉道“我亲爱的九千胜大人,你逃吧,等杀了最光阴,我也会杀了你”
“按理说北狗也该到了,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吗”三余坐直了身子看着远方皱眉,果然既定的事是改变不了的吗?
伤心的人,捧着满腔悲伤,一点一点将那个共心之人埋葬。
三余无声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内心似有共鸣般涌出一股酸涩,这份感觉太过于陌生,却又那么理所当然。
弥漫在罗浮丹境的毒气已然散去,只留下满地血迹和苦战的痕迹,丹炉的火熄灭已久,炉内似还残留着炼丹留下的药香。
三余失魂落魄的看着那顶丹炉,右手不自觉的抚上心口“我循着心之所向来到这里,可我的心想让我看什么呢?”
“看什么,还要你自己去找啊,小三余~”
一道轻快的声音自天际传来,在空无一人的山巅之上显得极为诡异,三余猛然回神,抬眸扬声道“是你?我究竟为何会来到这里?”
面对三余的控诉,那声音无奈道“你的魂魄不肯安定,若不循着那份执念将你送来此地,怕是要消散了,我别无选择啊”
“那这本书是什么意思?”
“想必你也发现了此境中的玄机,书中记载之事都是为了方便你行事,尤其是里面警示,你务必放在心上”
三余挑眉,拿着书扇了扇“方便什么行事?会发生的必然会发生,我什么都改变不了”
“事在人为啊,小三余~”
“哈~”三余权当他在妖言惑众,暗自鄙夷。
“这书还有一个用处,你想要了解什么,只需要将所想知道的写上,便能知晓,不过有一个弊端……”
那道声音突然被什么干扰,扭曲的不成调,完全听不出说的什么,三余皱眉“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喂!你还在吗?”
嘈杂的声音消失不见,罗浮丹境又恢复了寂静无声,一时之间那来自九天的声音都仿佛成了三余的幻觉,手中的书还在随风翻动,三余低头惆怅“真不靠谱”
漂血孤岛,绮罗生再次受到暴雨心奴的截杀,半路杀出的阎达被一字铸骨拦下,两方都陷入了苦战,森森山洞之内,一只雪白的獒犬伤痕累累,苦苦守着身后的一片废墟,不肯退半步。
身披黑袍的圣魔元史手下不留情,招招致死“既然你不愿意退步,就跟最光阴一起死吧!”
“呜~”小蜜桃低声呜咽,眼神悲悯。就在这时一道凌厉刀势破空而来,直逼圣魔元史首级,迫于他强大的压迫,圣魔元史只好暂退。
北狗看着气息奄奄的小蜜桃心口钝痛,埋怨道“你为什么不躲开,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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