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将士一脚,将他膝盖踹跪。
人群里开始生出了闲言碎语。
二爷并不理会,转身对着时辰拱手行礼,道:“在下云磊,有失远迎。”
云磊的名号儿在边境各国是大名鼎鼎的。 。武将高官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当时收复西北七州九城时,成了人人忌惮的战神,多少姑娘爱慕他,就有多少人要他死。
这使臣也认出了他,眼睛闪了闪,点点头算是礼貌,但仍黑着脸十分不高兴。
二爷谁也不问,只招来了店主问情况才知道是因为抢包间儿的事来的。
前因后果,这使臣并没有错,只不过因为是外族人,一闹起来百姓看热闹不嫌事大,愈演愈烈最后全都归罪于云磊管教不严和外族人失礼在先的情形。
原以为他会护短,连骂词都想好了。
“这是我们失礼了。。此事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这人必定会罚,我掌管三军却连您进京都不知道,失职了,会自请军法。”二爷看着这使臣,神色坦然没有半点迟疑躲避。
是他失职,而不是管教不严。
没等使臣从怔愣中缓过来,二爷转身,在另一边儿驻足。
“查。”居高临下:“是哪一军哪一营的兵士,都给我说清楚了。”
冒充朝廷重兵,殴打异族使臣。
有碍两国邦交,污蔑朝廷亲王。
九族都不够他杀的,一旦上报天听,陛下不可能信一介布衣而去怀疑一个立下汗马功劳的王爷。可况这王爷,还是皇帝一心想培养着,下一盘大棋的底牌。
那人慌乱地直冒冷汗,在云磊的气势下颤抖着,哆嗦道:“我…我…我没说我…”
“你没说?”云磊挑唇一笑,冷得像隆冬霜雪,道:“就算一介布衣,也不该失了天朝东道主的见面,敢情起了战乱死的不是你家人?”
征西虽然大获全胜,但也有所死伤,这是人们最不愿看到的。原本当热闹一看的,变成了祸国害民的源头,;何况在场的刚才分明都听到他暗示自个儿是军营里的人,这下人群一下就改了风向。
云磊不在多说,让人捆了这人就挂在城门口,让人好好地看着。
再次回过头来,使臣的眼里已经冷静下来,没了戾气。
他查明了真相,与他无关却仍旧承担下责任来,还说自请军法,惩戒失职。
这样明事理的作风,还有什么可别扭的呢?
云磊向使臣再一拱手,温润有礼:“让您见笑了,今日起您在盛京所有花费由平西王府负责,算是我对您的歉意。”
“答应的军法不会少,总归是在下失职。没让您吃顿好饭。”
“今日过午了入宫也来不及,您先回驿馆梳洗安歇,明日面圣,若要禀奏,在下一力承担。”
这进宫一段路,又是通报又是文书的,天都要黑了,哪那么容易。
话都说到这了,谁还能狠下心与他为难呢?总归这压根儿也不关他的事儿啊。
再说,这边境的未来,极有可能就是他的未来,没有使臣愿意与这样的人为敌。
使臣右手抚胸,行了个礼,道:“我们并非无理取闹的蛮人,既然查清楚了,也没什么大事。”
“多谢。”云磊浅淡一笑。 。道:“我派人送您各位回驿馆吧,明日朝后再叙。”
使臣也不矫情,道了声谢就领着人回了驿馆,都尘埃落定下来了。
云磊一皱眉,向后颠了几步,董副将一直在他身后眉头紧锁,一看情况两步上前撑扶住他的手。
他闭眼晃了晃脑袋,佯装冷静地上了马车;董副将早已急红了眼。
“二爷…您的腿!”
径直掀开了他的裤腿,发现早已青红肿大得像要炸裂出血!
“闭嘴。”他声音疲倦无力,咬牙坚持着,冷声:“进宫。”
董副将咬唇,别过脑袋不忍心看。
出了这样的事,很快就能传进宫里,七嘴八舌一通黑。。与其让陛下生疑,不如自己坦白从宽。
他在马车上闭目忍痛时思绪不停,早就想得明明白白了。
这回啊,是着了人家的道儿了。
进宫面圣时,满脸苍白疼出了一身冷汗,但跪地行礼是一样儿不少。
避轻就重地禀告了陛下,有人冒充玄甲军,三庆酒楼闹事,伤了异族使臣。
使臣已经安顿好,刁民也给捆了起来。
皇帝皱眉默了默,神色里满是不悦,道:“杀了吧。”
“一介布衣敢冒充玄甲军闹事,不能轻饶。”云磊跪地,一字一句道:“臣,恳请陛下准许吊在城门几天,以儆效尤。”
“准。”龙座上首传来冷声,道:“几天后游街示众,斩。”
冒充云磊的兵不假,但说冒充玄甲军才正经是挑战陛下的底线,触怒龙威;玄甲军是当时在天津,云磊亲自为陛下训教出来的直属御前的精兵强将,有人为了一己私利胆敢用玄甲军做噱头,必有死伤。
“臣接旨。”云磊再一扣头行礼。
正要告退时,董副将跪在一旁的身子当即起身扶住了云磊。
皇帝一皱眉,一眼就看出了他腿脚的不对,似乎怒意更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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