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雨当时之所以急忙赶到王府诊治,也是怕太医诊脉会发现茶汤有异。
兄弟至亲,妻儿父母。
“怪只怪当时他没死在天津!”徐晓雨挥剑出手,眼中恼怒更甚。
“要死了,还省的我费心!”
二爷退,张九龄和董九涵同时出手,一人护一人攻;毫发无伤。
“慢着!”男子在一旁听得明白,一声呵斥止住了徐晓雨的动作。
看向二爷:“今儿这一场,你就是为了逼我出来!”
这不是反问,是一种肯定的恼怒。
“是。”二爷道。
少爷挑着嘴角儿,看着他就像看一条恶犬一般的防备和嫌弃;道:“当初一念之仁为太师府留下血脉,没想竟是这番报应。”
“就是报应!”他嘶吼。
这一场诛心,谁先疯就谁输。
“我太师府君临天下有什么不好!”
“我爹在最后也给你们留余地,是你们不珍惜,非要选择去赌!”
“替太师府留血脉?我难道还要向你们道谢吗?”
“你德云一脉与我太师府血海深仇,今日且看谁能胜!”
是啊,孟鹤堂被调离出京,王九龙重伤未愈,秦霄贤不知消息留在清宵阁,陶阳不会武功留在郭府养伤,云磊身有旧疾。
德云书院能名气最盛的这几位,伤的伤走的走,只要云磊一死,这些人都能逐个击破,大仇得报。
“动手!”
猜到真想又怎么样,该死还是得死。
刺客都是关外的,招数与中原大有不同,一时间护卫和董九涵都被缠住了,只顾反击。
少爷和张九龄都被几名刺客给缠住了,船舱外的侍卫与刺客也打得正狠;徐晓雨利剑一扫,转过这几人直冲二爷而去。
剑剑狠辣,招招杀数。
王九龙从屏风后头的赏月台闪出,一身苍色袍子,唇红齿白俊朗不凡。
他动作极快,一把就拦下了徐晓雨的剑;原本还能过几招,只是这一出现把徐晓雨惊得一愣,险些摔倒。
既然发现了阴谋,自然要陪着把戏演下去,又怎么能再让大楠喝那些茶。
二爷似乎不放在心上,目光放在这些关外刺客身上,蹙眉似乎想着什么。
关外?
“想什么呢!”王九龙吼了一句,这样儿的时候好好站到一边儿护着自个才是要紧。
往这一站,可不就都冲他来了吗?
二爷眼眸忽地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身掏袖,向赏月台走去。
嘶嘭!
莹绿烟花炸响天际。
游船四周的由玄甲军所扮的平民尽数赶上船来,这树下那摊儿里处处都盖着兵器。
亮剑英雄。
湖底的十名玄甲精兵破水而出,激起水花四溅,兵器映照月光。
“留活口!”
平西王爷一声令下。
第一百六十章 因果
二爷回到家里是已经夜深了,一家人都等着他和大林回来。
中秋月饼在祭拜之后要由当家主妇亲自切分,一家分食。
二爷一进门就拥住了杨九,看她红着的眼眶终于淡了下去,温暖如初。
“我没事。”
“我回来了。”
想起了年少时读过的书,有一句话甚好:心若存爱者,无忧亦无怖。
陶阳一直在院里的翠竹前沉默站着,看着每一株竹上的姓名,心里温暖而沉重。
少爷一路小跑进了院子。
今儿可是中秋啊。
“阿陶。”
他抱住了陶阳,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里蹭了蹭,疲累里带着舒心。
“少爷。”
幸好想通了,这世俗不过是他人手中的功名利禄笔,流言蜚语又怎么有怀抱的温暖来得实在。
两人还能在一块儿,就是最好的。
二爷之所以就下了活口,不是因为仁慈更不是因为别有所求;他只是觉得,有些事儿该让他的兄弟亲自处理。
秦霄贤是昨天夜里才知道的,原本担心他顾念从前年少的相识之谊狠不下心来,谁知他听后也是冷冷淡淡的。
一句问:如何计划?
二爷只是告知罢了,并不打算让他参与其中,总归这一场绝不会输。
今晚游船打斗时,二爷的蹙眉想的时这些刺客的手法;能进盛京行刺的了无几人,真想找几个不要命的就得去关外。
这样狠毒又奇特的招数,他见过一次。
梅岭。
去年九月,重阳梅岭登高处。
当时太师如火中天,早生反心;天津徐家和京城里的一些文武官员都是太师府一党,当时他因为杨九小产而一怒之下屠了将军府;当时只觉得将军府一向对立,本就是政敌,如今看来怕是他们早有预谋。
而他一怒之下屠了将军府,恰好是斩断了太师联合境外他国的一条线。
国仇家恨。
秦霄贤心头的那根刺一直就没能拔出来,他的自责与愧疚,二爷心里清楚得很。
拿下了这些人,云磊进宫复命;刺客一干人等交由董九涵审问。
徐晓雨单独关押,交给了秦霄贤。
秦霄贤走进天牢时,徐晓雨正撕下身上的衣料给自己绑上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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