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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在买卖人口了。
【九十八】
许星程自诩满腔的正义,在我的引导下,抽丝剥茧地知晓了真相,却还是犹豫了。
倒也无所谓,反正一式两份,林大哥那边我也是暗示了的。
洪正葆与林道山怒不可遏地去找许瑞安算账时,他大概正与日方达成协议,满脸的春风得意还未收起。
随后他就被赶来的许星程大义灭亲,关进了自家的牢房。
日方派来的代表见势不对,跑得倒很快。
我在路上将他截个正着,不费吹灰之力地一记狙击就把他结果了。
已经回到南林的季副第二日传信而来,大意是对面心态崩了,准备大规模反咬一口,请我务必当心。
我与罗浮生白日约会,夜里又常常在屋顶“不期而遇”,他没揭穿我,我就当是不知道,尽量挑些不大重要的小事去做。
今夜去偷偷机密文件,改日又去抢抢码头运来的军火,有时候还去烧烧偷渡来的鸦片。
我干脆给他也打了个面具,真有那么点夫妻双双把日抗的意思。
但我其实并不愿他与这些牵扯太多的。
日方也到底是没让我蹦跶太久,烧完鸦片的第二天夜里,季副的加急信件传来,只有四个字:戏开场了。
【九十九】
罗浮生打了个哈欠。
林见笙翻了页书,看看他道:“困了?”
罗浮生朝她笑笑,揉了揉眼睛。
这几日他俩夜里行动太多,大白天地睡觉,倒是经常的事了。
林见笙拍拍自己大腿,道:“困就睡吧。”
罗浮生就凑过去,把脑袋搁到她腿上。
才刚趴下,就已经迷迷糊糊了。
他道:“你今天……不出门了吧……出门……喊我……”
说得断断续续,大概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林见笙摸了摸他的头发,表情有些犹豫,但最终,只笑着说了一句:“睡吧。”
【一百】
我坐在窗台上,跟着留声机哼道:“便使尽些伎俩,千愁断我肚肠——”
那留声机旁,摆着一具尸体,戴着金面具,穿着黑风衣。
夜太寂静,哪怕是靴尖撵过一粒石子,也变得十分清晰。
我错了节,慢半拍地唱出下一句:“觅不的个金蝉脱壳这一个谎。”
枪口在转角朝我瞄准前,远处不知躲在哪里的狙击手却先给我来了一枪。
这一枪,就像是点燃了什么引信,藏匿在砖墙背后的人都纷纷现了身,枪口指着我,道:“天子娘娘,你无路可逃了!”
我说:“你中文说得不错。”
话音刚落,我抓住窗框上缘,找到着力点一蹬,就翻了出去。
有人开枪,我也只好结结实实地中了弹。
下一秒,火舌冲天卷起,热浪将我掀得更远,爬起来时,耳朵还在嗡鸣。
我眯眼看向对面楼顶,金面具黑风衣的姑娘朝我挥挥手里的狙/击/枪,显然解决得很顺利。
我以最快的速度换上准备好的衣服,跌跌撞撞挤开涌过来围观的人群,因为听不见,只能一路说:“对不起,对不起……”
犹犹豫豫指指点点地靠拢的人群里,风一样冲出一个身影。
我朝他看了一眼,视线太模糊,只看得见他被谁拦住,却仍想往里冲。
我想,在这种时候还要往火海里冲的傻子,也只有罗浮生了。
我又倒回来向他挤过去,拉了拉他袖子。
他转过脸,果然就是罗浮生。
赤红着眼,是已经急疯了,认出是我,就拉着我的手往外疾走,走得很远了,才停下来。
我还从没见过他这样失态。
可问题是,他抓着我又摇又吼的,我也听不见啊。
早知道他会醒,我就先告诉他了。
不知道现在认错,还来不来得及呢?
作者有话要说: 罗浮生:林见笙!!!你找死可不可以先和我说一声?!
林见笙:我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_????? )
先斩后奏失败,林小姐觉得她得回家跪搓衣板了。
呃……我和她一起跪……
15、(十五)
【一百零一】
也不管他吼什么,林见笙就始终看着他,不说话。
她应该是匆忙洗过脸了,只剩下巴上一抹黑灰还没擦净。
一双眼呆呆地看着他,偶尔眨一眨,神游天外似的不知在想什么。
罗浮生没法再同她计较了。
他停下来,用拇指抹掉那一点黑灰,把她抱进怀里。
这时候,林见笙才讨好般轻轻说了一句:“我错了。”
然后,她又小心翼翼地继续道:“我跟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往后我都不再做这些事了,可不可以呢?”
她下巴搁在罗浮生的肩上,将整个重量都交给他。
她说:“生哥,我们回家吧。”
然后,她就把眼睛闭上,像睡着了似的歪在他怀里了。
【一百零二】
我醒来时,许星程正在调整挂瓶,和罗浮生说:“她体质好得很,你不用太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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