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以剑证道_山海十八【完结+番外】(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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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这样呢?

  玄门历代没有过这样的记录,也许有过一次,还在始皇之际,可是那份卷宗只是残宗。

  宁道奇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改变了天地气数。他摇头一叹,仰望星空,才会让他也生出一股不甘,不甘于自己的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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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善渊不知飘了多久,再能睁眼似乎是到了流水的尽头,她仿佛听到了龙吟声,可是四周又很安静,只有她一人的存在。她缓缓睁开了眼睛,却仰望到了一殿星空。

  这地方,她曾经感觉过,如果没有猜错就是战神殿。

  第二十一章

  云善渊躺在地上, 因为身上的伤势并没有急于站起来,微微侧头打量着眼前的巨殿。距离她较近的入口处泛着古怪红光, 而向正对入口处的巨壁上, 以大篆凿刻了一行‘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整个殿堂的空间太大了,它起码有一百多米高。

  宛如苍穹般的圆拱形殿满布星辰,而正中央的高空中悬着一个大约直径两丈左右的圆球, 它仿佛如太阳一般却散发着青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巨殿。

  巨殿之中没有一根柱子,她数了数一共有四十九块漂浮的浮雕。

  云善渊看向了正中央处的那幅浮雕,它刻画着一个骑着似龙非龙坐骑的人,他身着奇怪甲胄, 脸上戴着一张面具。即便只是一幅浮雕也能感到从其上传来的迫人气势。

  此人被刻画于浮雕上方,而他仿佛悬坐在最高的云层间, 而从左上角处有九层厚厚的云, 一直贯穿至右下角处,扑向了角落上一个血色的大火球。只见每层云层边都有三个字,最低处的火球边写着一重天,而最上方则是九重天。

  整块浮雕的最上方写着五个字, 正是‘战神图录一’。

  云善渊这才明白原来《战神图录》是以画成书,怪不得世间无法流传出它究竟是什么内容, 每个人对于画的领悟都不同, 不可能以相同的文字表述出来。

  她远望了第一幅浮雕就又依次望了下去,在看到第十幅的时候,感到脑中有些昏沉。她本就重伤在身, 虽然不知为何得以进入战神殿,但来到此处并不能治疗伤势,而领悟这些浮雕奥义却是耗费心神。

  对此,云善渊不再继续看下去,而是望向穹顶的星辰。

  星辰并非一动不动,它们明明灭灭,似是会不断变化出千万中可能。她刚才看着浮雕时生出的千万思绪,在这样的星辰之景中渐渐平静了下来,她将那些未能理清的感悟先寄放于脑中某一处,并不急于在此时领悟。

  战神殿必然不是凡间之物,这从殿内悬浮的浮雕就可见一斑,这似是另一种道方可建造的殿堂,所以战神殿存在于这个世界,却又脱离于这个世界。

  因此,想要达到这里并不是通过人间的某一条实际存在的路,而是一种游离在时空之中的感觉。再结合郑老头所言做出推测,花满楼曾经再度返回过战神殿,是因为这里存在着非同一般的时空之力,他该就是为此而来。

  不过,如今战神殿之中仅有她一人,那么花满楼不知是领悟了什么,或者借着战神殿做了什么?

  云善渊闭上了眼睛,脑中是浮雕武学与星辰运行相互jiāo替的景象,心中想着一别多年的人,而体内自行运作着真气疗伤。她的整个人全然地放松了下来,与战神殿仿佛融为一体,就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不过,云善渊未能睡太久就醒了,她体内的伤势没有好上太多,但好在已经行动自如了。

  此前,向雨田的攻击毫不留qíng,他是冲着破碎天道而去的,是将他自己bī迫到极限,也将她bī到了死而再生的地步。

  向雨田也提到他曾以为随时可走,但是天道却不知为何改变了,才会无法仅以一人之力离开。云善渊也察觉到这个世界的破碎虚空,竟是比逍遥子那一次要困难不少,也不知是什么引发了如此变故。

  这次濒死的受伤是危险也是机遇,让云善渊的感知到了混沌的力量。

  虽然身上的伤要最好静养一年半载,不必要的qíng况下不要轻易动武,但是能够悟出一丝混沌之力,可谓是直面宇宙乾坤的本源。她觉得会在日后的修行中起到很大的帮助,现在却也说不清是何种助力。

  至于她的运气值,反正一直都处于非常诡异的状态,九死才能一生,而她早就习惯了,不指望未来能够一帆风顺。

  云善渊对自己的运气已经感到知足了。确实是有人借以机缘一下子就能得遇高深的武学,而她却是辗转多世之后,在凭借自己的感悟才走到了这一步。她固然有多次被霉运坑了,但又有几人能在死后再得以凝魂成体,所以完全不必羡慕那些好运者。

  九全尚有一缺,她不在意九劫一全,若能得以让她在全处圆满,那么为何要惧怕去承受九劫。

  当下并不是随意想想的好时机。

  云善渊先是再一次听到了隐约的龙吟声音,就又忽然感到了寒风拂面。这是属于糙原的风,并不是战神殿所有。

  当她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了一望无际的糙原,青糙已经枯huáng,表面已经进入了深秋时节。显然战神殿有一种超越时空的力量,她是在初chūn从洛阳附近的山林中不知为何前往了战神殿,而今却又不知为何,她来到了深秋的塞外糙原。

  对于糙原的qíng况,云善渊还不敢说了若指掌,可因为参与过突厥的战斗,也敢说掌握了五六分。依照远山的位置判断,她应该在塞音山达附近。

  从此处回到关内,按她目前的身体qíng况来说,若是不用轻功以普通的速度行路,不眠不休地走起码要走上十多天的时间。虽然她练习过guī息功也能耐饥耐渴,可如此徒步走回关内并非上策。

  只是糙原在进入深秋之后,很快就会迎来冰天雪地的冬季,天气极有可能在一夜之间变化,就已经很难看到动物的踪影,别说是随便在糙原上遇到一匹野马。

  那就需要深入有人居住的地方去买马,就算可以易容成突厥人模样,但她也说不清楚附近哪里会有群聚地。

  现今究竟距离开皇元年三月过去了多久?也不知隋朝与突厥之间是否开战了。

  云善渊只得先往南边走,最好先弄到一只山羊,能耐饥饿与想吃点东西之间并不冲突,不过看起来有些困难。

  糙都枯了,就难得一见出来吃糙的山羊,羊不吃糙,她就吃不了羊。也许是山羊通灵听到了她的垂涎之心,没等她走太远,远处就传来了三道马蹄声。

  糙原之上没有任何遮蔽物,双方都发现了对方的存在。

  云善渊没有选择避开对方,她是不能轻易动武,却也能用轻功离开不被他们追上,但眼下她盯上了那三匹马,如果对方能卖给她一匹就好了。若是不卖给她,她也能探听一下附近的哪里有聚集地。当然,这都是建立在来者虽非朋友,却也不是敌人的基础上。

  如果是敌人呢?那么她就会明抢一匹马了。

  “竟是是她!”三位骑马人的其中之一,那位看起来大概六十好几的老头如同见到恶鬼一般发出了惊呼声,苍老而嘶哑的声音骤然响起,“chūn风煞不是失踪了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骑行在中间的那个男人听了老头仓惶的语气就微微蹙眉,“勃格,你在怕什么!不就是一个女人,她就只有一个人,难道以为我胜不了她?可怕的云游已经失踪了三十四年了,她其实早就死了。这个女人如果是云游,怎么可能看着只有二十不到的年纪。”

  “三王子,你并没有见过云游。”老头看着四十四岁的阿史那咄苾。三十七年前北周与突厥一战时,阿史那咄苾不过是七岁的孩子,他那一支也没有参与到战争中。没有在战场上直面过chūn风煞的人,永远不知道她究竟有多可怕。“我们掉头走吧……”

  “勃格!你只是一个向导而已。”另一侧的护卫说话了,“如此畏首畏尾果然是老了!你难道看不出来这个女人脸色苍白,她必然是受伤了,那就将她抓回去。这女人长得像云游,两者之间很可能有关系,我们说不定还能借此获得什么机密,等以后攻打中原时必然有用。”

  阿史那咄苾闻言认同地点头,随着距离云善渊越来越近,他看清了她的容貌,心中更是一动。既然上天让他遇到了落单的如此美人,他岂有放过的道理,糙原上想要的就抢走。“等这女人上了我的chuáng,还怕她不肯jiāo代清楚!今天必须把她带回去!”

  三人说的是突厥语,但云善渊都听懂了,当年她与突厥作战,怎么能不懂突厥语。那个三皇子看着四十多岁,武功确实不弱已经到了先天初期,也难怪他有如此狂傲的底气。

  不过,云善渊也想不起这是哪位王子,这人说了她失踪了三十四年,突厥内部也一直不安稳,谁知道这人是什么时候成为王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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