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以剑证道_山海十八【完结+番外】(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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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钱财,她有一些保底的家当,而想要更多也能白手起家。最后提到的美男成群,还不如有志趣相投的一二人足矣。

  难道不掌控青龙会,不走这条捷径,她就不能完成老妪的两个要求了?

  云善渊把这本笔记连带龙形玉佩,都放到了与她魂魄相连的储物空间里,这辈子在她死之前,如无意外,不会放出这条傲世之龙。

  她只想逍遥度日,这条捷径在别人眼里也许是天赐巨宝,但在她看来就是飞来横祸,是一个极大的麻烦。即便她也有好奇心,但好奇心与青龙会这个大。麻烦相比,她懂得取舍,好不容易摆脱了上辈子的cao劳命,怎么能把自己又给困住。

  这辈子,她的心愿是在江湖风云里寿终正寝,也不知道能不能实现。她那诡异的九死一生运气在一入此身时就享受过了,也该否极泰来了吧?

  云善渊毫不犹豫地从密道离开了,通道的出口在金陵城内的隐秘枯井中。离开的机关只出不进,在飞身跃出枯井后,再向井中望去,是半点破绽都看不出来。

  她将青龙会彻底抛在了脑后,不过如此一来,还是没得到有用的线索,看来是要缓缓图之,一边行走江湖,一边寻找线索。

  这样想着,云善渊发现她走入了一条人烟稀少的街上。

  正是夕阳落下,这条街飘散着一股香火气味,斜阳被青烟缠绕,让这条街显得有些迷离,似是让人觉得闯入了huáng昏逢魔的雾霭中。

  难怪此处的往来人烟较少,也难怪香火气味缠绕鼻尖。

  云善渊看清了这条街上的店铺,此处是白事一条街,小街青砖铺地,两侧是棺材铺子、香烛铺子、扎纸铺子等等。匾额都是乌黑色,上面的店名题字基本都是金色,但有一家格外不同。

  ‘王森记’三个字竟是用朱砂撰写在乌黑的匾额之上。

  云善渊看着这三个字,题字的人笔法独到,竟是能把一家棺材铺子的匾额写出了风流又yīn森的味道。

  “姑娘,你莫非是想要寻一副棺材?”一道戏谑的男声在云善渊耳畔响起。

  云善渊的身后不知何时冒出了一道红色人影。

  来人的气息落在了云善渊的后颈之上,他似是想要伸手撩起云善渊长发,俄顷之后,手上却是一空。

  云善渊已然翩而错开了半丈距离,转而去看来者何人。

  可是那人身法极快,两人竟是在这几息之间,似是一追一躲,又似一见一避,以轻功打了好几个来回。

  下一刻,那人笑了起来,“我就是觉得姑娘身上有股熟悉的味道,想要打个招呼。这都要吃晚饭了,肚子饿了,不躲了,也不追了。”

  此话落下,云善渊与男人两相站定,才让她看清了来人的容貌。男人很美,美得风流,美得可人,美得狡黠,美得带着一丝邪气。

  云善渊见到此人却是先想起了无花。

  无花也很美,貌若女子,却是永远不染纤尘,宛如菩萨跳出红尘。

  这两者的容颜有丝相似,但却又截然不同。至于如此的皮囊之下会是如何?也许无花有句话是对的,皮相不过是空。

  “在下姓王,糙字怜花,是这家棺材铺子的东家。”

  王怜花嘴角含笑地看着云善渊,却无法从她的眼中看到对自己这张脸的惊艳,这就更有趣了。昨日他才在明月楼远远一瞥,没想到今日就有缘得见。

  “云善渊。”云善渊直言了姓名,只是短短一面,她可以确定王怜花不会只是一家棺材铺子的东家,哪怕这家棺材铺子的生意可能遍及天下。

  “是我挡着王公子的路,让你不能进铺子了。”

  王怜花毫不在意地摇头,“怎么能说是挡路。被美人挡路,我求之不得。云姑娘看似对我这铺子有些兴趣,不如进来坐坐?左右都是要用晚膳,你我一同可好?”

  什么样的人会请人去棺材铺子里坐一坐?还要一起在棺材铺子里吃晚饭?而被请之人不过是刚刚见面的陌生人。

  云善渊想要拒绝,可她又改变了主意,左右都闲来无事,要去找的线索也茫茫不知何处。王怜花是个有意思的人,那就一起吃顿饭。能如此随心而为,她也感觉不错。

  “王公子既然相邀,我也从未在棺材铺子里吃过饭,正好能体验一番。”

  王怜花又笑了起来,笑意中兴味更甚,“你还是第一个来此做客的人,今天是要好好招待才行。”

  从外面看王森记的店面不算大,走进去却是另有千秋。

  穿过了狭窄的过道,后面是一处趣味盎然的庭院与四栋小楼。其中一栋楼的房门被打开了一半,能看到里面放的是一摞摞材质不一样的棺材板。

  王怜花让下人去准备晚膳,将云善渊请到了那扇半开的门前,“客人来此选购棺材,都要亲眼见一见棺材的木质。云姑娘以为如何?”

  云善渊对木材懂得不多,若问木雕家具摆设,她还稍知一二,但对死后用的棺材,就是知之甚少了,说来她都没寿终正寝过。

  不过,她多少也听过‘食在广州,穿在苏州,玩在杭州,死在柳州’,柳州的木材不错,有一副好棺材入葬是很多人的心愿。

  此处有杉木、柏木、松木、楠木、柳木、桐木等等,每种木材还有不同的等级,看得云善渊也有些眼花缭乱了,她可以确定王怜花身价不菲,做死人生意很是赚钱。

  “这里的棺木都该是不错。我见到这些棺材板,就知道是自己见识浅薄了,王公子必然是富甲一方。”

  云善渊说得随意,她对白事生意知之甚少也不奇怪,正常人不到身边有人病重或是自己病重时,总不会像逛糕点铺子那样去逛棺材铺子。

  王怜花低眉一笑,他竟是自然地说,“既然云姑娘觉得不错,我送你一口棺材如何,反正我是东家,一口棺材还请得起。”

  棺材是能随便送的吗?只有濒死之人才需要被送棺材。

  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好话。

  王怜花却仿佛说得诚恳,满是送礼物为jiāo友的期待。

  云善渊不在意地摇头,“王公子要真是不在意钱财,非要执意送我些什么,也不必送棺材了,折做糕点茶酒都行。人死都死了,huáng土一抔,是撒在海里,还是散落风里,又有什么区别。我对躺入棺材被埋地下没有兴趣,还不如随海而流,随风而动,看无边自然风光。”

  王怜花微微一愣,复而语气纠结地说,“云姑娘,幸好世间如你这样想的人少之又少,否则我家的生意就做不下去了,也就不能富甲一方,更不能请你吃一顿美食了。”

  云善渊对着王怜花笑了笑,别看才是短短几句,王怜花xing格中的多变乖张可见一斑了。好在,她对此也不在意,不正是觉得王怜花有趣才进了王森记,她如今是知道这有趣的含义了。

  两人离开了这栋小楼,一起去了厅堂吃饭,这顿饭与王怜花的身价很符合。

  云善渊承认菜的味道很好,厨师的手艺很不错。

  等这一顿饭吃完,王怜花似是还意犹未尽地想要留客,“云姑娘可知为什么我说你身上有熟悉的味道?”

  云善渊还真不知道,她没用胭脂水粉,那些带有香气的东西容易留下痕迹,而她不习惯留下破绽。“愿闻其详。”

  “我开的是棺材铺子,你身上有相似的味道。”

  王怜花打了了扇子,轻轻一摇,他略带神秘地凑近云善渊,“是那种土里的味道。我以此觉得云姑娘会是同道中人,才冒然在街上与你打了招呼。”

  云善渊当即知道了王怜花说的是古墓的味道。

  古墓虽是机关jīng妙,即便长年无人进出,还能保持着空气流通,但是毕竟是在山腹之中,多少会留下些许陈年yīn暗的味道。她也曾听闻过三教九流中,盗墓人身上会有土的味道,或者说yīn暗的味道。

  王怜花能闻出她都没察觉的味道,足见他的心思如发到了何种地步。

  “王公子还真是观察入微,可惜我想过那闲云野鹤的日子,对于cha足白事生意不感兴趣。”

  云善渊既不承认也不否认,“金陵曾是几朝古都,这里葬着不少帝王将相,往山里走一遭,我们在赏风景,说不得就被谁也暗暗当做了风景赏了去。”

  这话就有些诡异了,是说那葬在地下的亡魂说不定就在山中徘徊。

  总不能只许活人游山玩水,不许亡魂在山中走动。亡魂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比活人要自由,他们想看就看,看的就是这来往山中的游客,那么游人沾上几丝yīn暗之气也是实属平常。

  王怜花扇着扇子,他本是一时的心血来cháo请了云善渊入店,如今倒是希望能多留她一会,如此好玩的人就此离去,岂不是让他少了乐趣。

  “云姑娘如此说,我也想去山中走一走了,指不定能遇到那些同赏美景之人。云姑娘在金陵可有其他要事?如果闲来无事,我们一起去寻找那山中奇人奇物也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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