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大人分析的很有道理,突厥骑兵除了骁勇善战外,神出鬼没是他们的最大特点。”岳超点头称是道。
“针对突厥骑兵的优势,晚辈的计划是,在最大程度上消弱他们的优势。”简令泰说到这里,眸子中露出了一丝狠光:“就是要做到,让他们无战马可骑。如此一来,突厥灭亡不远矣。”
我一愣,好简单的战术。但是,万一突厥人真的没有马骑,绝对不是我大吴的对手。
“晚辈曾经调查过,东突厥拥有各等战马五十万匹有余。”简令泰顿了一下,迅即又道:“我们可以利用,与突厥jiāo好的数个国家。建立渠道暗中收购突厥战马,此为其一。其二,便是派出大量jian细,混入突厥大糙原,在其牧马之地的水源中,大量撒播晚辈jīng心研制的慢xing毒药。这种毒药,最初的时候,马匹不会有任何异状。然而时间一久,马匹的体质,会逐渐,缓慢地降低。大约一两年的时间,那些马匹都会在同一时间段内大批的死亡。而此时,就是我朝进攻东突厥之时。”
岳超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叹声道:“此计太过毒辣,有违天和。”
“岳将军,之所以,晚辈会认为你是一个值得敬佩的大将军。”简令泰,又缓缓道:“但是,绝对不是晚辈想要成为的一个大将军。”
“好了,都闭嘴。”我沉声喝道:“此事就此打住,列为我大吴皇朝最高机密。今日在朝堂之人,若有谁胆敢将此事泄漏出去。定斩不饶。还会连累到你们的家人。”
我的语气yīn冷,几乎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我的那股杀气。然而我这么一说,等于是变相同意了简令泰的策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那东突厥向来对大吴肥沃的土地虎视眈眈,换作任何一个皇帝,都不会对这种国家有好感的。这次,看来要轮到他们倒霉了。
“陶迁,你的礼部,立即与东突厥大力发展友好关系。”我淡淡道:“记住,我不管你用何种手段,必须让东突厥,在这一两年内。对我大吴的信任度绝对上升。”
“老臣遵旨。”陶迁就是有这点好处,关键之事上,绝对不会有任何推三阻四的行为发生。
“段鸿,着你兵部厉兵秣马,加qiáng各部队的训练。”我沉色说道:“朕要所有部队,随时处在备战状态,不得有误。”
段鸿立即上前一步,躬身应道:“臣遵旨。”
“徐良。”我将目光投到了徐良身上,重重道:“朕着你制作兵士甲胃,不得有误。”
徐良也是一脸严肃道:“臣遵旨。”
“刘枕明。”我又喝道:“朕着你筹措银两,严格维持各部正常开销。另外,其余不重要的开销,一律缩减。”
刘枕明向前一步,恭敬道:“微臣绝对不负皇上厚望。”
支配完这些事qíng后,我便又对那刘不庸道:“你呢?为什么要当官?”
“当官好啊,有权有势又有钱,吃喝玩乐也不用掏钱了。”刘不庸,大大咧咧地说道。
我日,我当场喷笑了起来。其余大臣,也是纷纷愣笑了起来。朝堂之上,刚才的一股子严肃气氛,顿时消弥于无形之间。
第四十三章 朝堂之深(上)
“扯。”我笑骂道:“难道,你就不想保家卫国,整治至国富民qiáng?”
刘不庸嘿嘿一笑,面不红,心不跳道:“那保家卫国,整顿经济,自有陶兄,简兄这等人才去做。我刘不庸,才疏学浅,胸无大志,最喜欢的事qíng,便是吃喝嫖赌。”
我呵呵一笑,拍着他肩膀道:“刘爱卿果然乃非常人也,朕没有看错你。你后,你就跟着朕,吃香的,喝辣的吧。”
刘不庸忽而觉悟道:“皇上,臣看您。怎么如此眼熟?”
我愕然,这么多新科进士中。恐怕也只有这个家伙敢正面瞧我。其余人,莫不是低着头,不敢直视于我。我轻笑一声,凑到他耳旁道:“刘爱卿忘记了?上次你还说,要请朕去牡丹坊,好好慡上一把。”
刘不庸登时愕然,惊呼道:“原来是你?那个长得神俊气朗,英武不凡,风流潇洒,风趣幽默的监考官?”
“妈的。”我抽笑了起来,在他脑袋上来了一下,笑骂道:“给老子闭嘴,答应朕的事qíng,可不许反悔。”
刘不庸一副懊然模样,苦笑不已道:“早知道您是皇上,我就?”
“嘿嘿,是不是就不作弊了啊?”我嘿嘿望着他,笑道。
“嘿,早知道您是皇上。我就,我就懒得去参加那考试了。”刘不庸委屈的抽泣道:“皇上,您不知道。在那考场中,把臣闷得都淡出鸟来了。臣,臣都不知道那一天是怎么熬过来的。”
“去你的。”我笑着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之上,骂道:“得了便宜还卖乖,给朕滚到一边去。”
刘不庸摸着脑袋,憨笑了一下,退到了一旁。本来他想依在陶子英身上睡觉。然而陶子英是一个女孩子,他刚凑近过来,便躲到了一旁。刘不庸无奈之下,只好又将目标盯向了简令泰。然而没有见到简令泰怎么动作,便散发出一阵淡淡地杀气,似乎在以此种方法,制止刘不庸的借靠动作。
岂料。刘不庸对这种杀气,竟然似毫无知觉一般,仍旧大大咧咧的靠到了简令泰身上,没几呼吸间,他便睡着了过去,还轻轻的发出了鼾声。
简令泰登时愕然之极,刚才那股杀气,是专门针对刘不庸所发,谁知那刘不庸竟然没有半丝半毫的反应。
我看在眼里,笑在心里。这刘不庸,果然不像他表面上那般表现出来的混蛋。
“祈làng。”我不理睬他,转而向那长得奇丑无比的祈làng望去,笑道:“你也说说吧,为什么要当官?”
“我和那胖子老兄一样,没什么别的期望。”祈làng仍旧淡淡的说着。
我眉头一轩,嘿嘿yīn笑道:“祈爱卿,拾人牙慧,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事qíng。”
“若要真的想说些图什么呢?”那祈làng闭着眼睛道:“便是想学那郑和,驾船畅游在大海之中。”
我眼睛一亮道:“祈làng你懂得航海?”
“是啊,我从小出生在海边,三岁便能搏làng。家父见之,便帮我改名为làng。四岁时,便随着父亲出海,行遍高丽与扶桑,甚至于,远渡到过南洋。十岁时,便能独自指挥一艘船舰,航行在广袤无垠的大海之中。十三岁时,便指挥过一支舰队,与扶桑倭寇激战在东海。十五岁时,亲率十五艘战舰,击溃倭寇四十三艘倭船。”祈làng缓缓睁开眼睛,目光中露出无限的光芒:“若给我一个机会,我要驾着船只,探寻那天涯海角。”
这家伙长相粗俗,皮肤黝黑粗糙。头发也没有一般人那样,留着长发。鼻孔之上,一道刀疤斜向穿过半个脸庞。我还以为他是绿林好汉出身呢,想不到竟然是个航海士。
“祈làng,你是大吴水军某位将领的儿子么?”我疑惑地问道,按理说,一般人的确接触不到海船。因为大吴朝自开国皇帝一句民间片板不得入海,从此开始了海禁政策。期间虽然也松动过几次,却始终没有能够彻底得到开放。像现在,虽然没有片板不得入海这么严格的规定,却对于渔民出海捕鱼的海船,有着极为严格的大小限制。所以,我便猜测他应该是水军将领的儿子。
岂料,那祈làng眼中竟然涌出了一丝恨意。迅即又平静了下来:“家父祁三。”
“什么?就是那汉jian海贼祁三?”兵部和邢部,同时跳了人出来,神色紧张地喊道。
那祈làng,冷漠的向那两名大臣望去,目光中毒光乍现道:“家父何得何能,可以被称之为汉jian海贼?”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看来这祈làng,并非是来投靠我的。原来为了考中进士,得以进金銮殿时,当众闹事来的。那小子,定然是报着必死之心而来。否则对我的态度,不会这么冷淡,甚至充满了敌意。
“大胆。”身侧的木公公,立即喝骂道:“朝堂之上,严谨大呼小叫,侍卫,侍卫。”
“等等。”我喝退了准备上前拿人的御前侍卫,背负着双手走到那祈làng身前,淡淡道:“祈làng,是男人就把事qíng说出来,吞吞吐吐算什么?”
祈làng恶毒地望了我一眼:“哼,反正我祈làng如今孤家寡人一个。本也没有打算从这金銮殿中活着出去。你若是不慡,可以让侍卫立即将我杀死,省得我抖出你们朝廷的丑事。”
我不怒反笑道:“祈làng,今日看来你是铁了心要大闹这金銮殿了。嘿嘿,你也用不着激朕,朕不会轻易杀了你。朕看你还算是一个人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你说不清楚,明日的太阳你就别想再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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