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瑞自然听说过顾行迟的名字,若被他发现自己骚扰他的妻子,定然没好果子吃。
思及此,贾瑞不甘心的看了凤姐一眼,行礼告退。
他走的飞快,转眼就隐没人群。须臾,顾行迟也行过来,手中还捧着一只匣子。
“找一处无人打扰的地方再看。”
凤姐把手缩回来,笑道:“这点小事也值得你亲自去?”
顾行迟将匣子递给平儿,“自然。别人不知你的喜好,我不放心。”
凤姐感动于他对自己的体贴,主动握了他的手,“我们该回府了罢?”
“不急。”顾行迟看了看天色,“反正现在回去也赶不上晚膳了,我提前几日在临江阁定了一间雅间,叫上她们几个,一起去罢。”
少倾,闻得消息的几人便过来了,只是这次又不见顾朝雨,只跟来了一个顾朝雨身边的丫鬟,说是顾朝雨身子不舒服,先回府了。
顾琼琚撇撇嘴,“今日她不知怎么了,一直沉默寡言,心不在焉,像是有什么心事。不过她既然不想说,我们也不必问,说不得是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这么一说,凤姐也想到了前些日子去徐家参加宴会时,顾琼琚和顾朝雨吵架时顾朝雨的反应,现在想想,着实是不对劲。
“不管她了,我们去吃饭罢。”顾琼琚俏皮的道:“三哥考虑的真周到,不必说就知道是为了嫂嫂,我们可是托了嫂嫂的福呢。”
那个丫鬟看几人走远,擦擦额头冷汗,回去复命了。
晚上回到府上,向顾老夫人请安时,冯氏和柳氏都在。
冯氏先道:“看琼琚和琼华眉开眼笑的样子,想必今日玩的很开心了,听闻你们还去临江阁吃酒了?”
“是。”凤姐回道。
冯氏遗憾的道:“早就听闻临江阁是京城最好的酒楼,那里的酒菜皆是一绝,只不过朝雨身子不舒服只能提前回府了,不能吃到临江阁的酒菜真是可惜了。”
“自然是身子要紧,至于临江阁有机会再去就是了。”
冯氏点点头。
凤姐又道:“可请大夫看过了?不若我一会也去看看她罢。”
冯氏笑道:“就不必麻烦了,不过是女儿家常见的病,睡一晚就好了。”
凤姐心下有了猜想,道:“那便好。既然身子不舒服,这几日好好休息便是。”
尤家。
屋子里点了好几盏灯,亮堂堂的。虽然宅子比不得高门大户那么大,可也不小了,屋子里该有的都有,尤老娘也不愁吃穿,比起平民小户人家,日子好过多了,这全都仰仗尤氏的帮助。
尤老娘虽然想要荣华富贵,但她也知道尤氏作为和她毫无血缘关系的继女,帮她的已经够多了,她也不敢再向尤氏要什么,只能依靠两个女儿了。
是以,她明知尤二姐早就有婚约在身,还是请尤氏帮忙另给尤二姐寻一户人家。至于是正室还是妾室她倒是没考虑过,只要是富贵人家就好。
她一边做针线一边考虑尤二姐和尤三姐的婚事,听到开门声,一抬头就看见尤三姐进了屋,尤二姐低着头跟在后面。
尤老娘忙放下针线,站起身,“在外游玩了一天,有遇到什么高兴的事吗,快和娘说说。”
尤三姐不言语,自顾自的饮了一盏茶。
尤二姐看了一眼尤三姐,也不言语。
尤老娘没发现尤三姐难看的脸色,一拍手道:“瞧我,只顾着问你们话了,这个时候,你们还没吃饭罢?我给你们留了饭菜......”
“不必了。”尤三姐打断道。
尤老娘不解。
尤二姐忙道:“娘快别忙了,我们已经吃过了。”
“吃过了?”尤老娘道,“在哪里吃的?”
尤二姐见尤三姐的面色依旧没有缓和,心中暗自叹气,“临江阁。”
尤老娘自然也听说过临江阁,别的不知道,却是知道在临江阁吃一顿饭要不少银子。听见尤二姐这样说,不由心疼。
尤二姐赶紧又道:“娘放心,是别人请我们去的。”
尤老娘一听来了兴趣,追问道:“是哪家的公子?”
一直没说话的尤三姐冷笑道:“娘倒是聪明,不问就知道是公子不是姑娘。”
尤老娘一噎,“我不过就是随便猜的。”
尤三姐语气嘲讽,“我看娘就是巴不得这样罢?寻常女子,不要说是陌生男子,就是亲戚之间也要避嫌。我们被陌生男子请去陪酒取乐,娘不生气也就罢了,怎么还高兴起来了?”
尤老娘不高兴了,“胡说八道什么,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们好?”
尤三姐反唇相讥,“让我们丢了名声,给人取乐,也叫为了我们好?”
“你不是也去了吗?现在又说这些做什么?”
“我行得端坐得直,不怕别人议论。”
在尤三姐看来,不管她与陌生男子喝酒也好,在男人面前宽衣解带也罢,只要她没有与人做到最后一步,她还是冰清玉洁的。那些背地里议论她的,损害她名声的,都是不懂她的俗人。她喜欢的、要嫁的人,一定不会在意外面的传言,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得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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