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老娘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沉默了一会道:“既如此,你又气什么?”
尤三姐了冷嗤一声,“我是气,像我和姐姐金玉般的人,怎么能让人这般玷污了去?他们拿我们当什么,秦楼楚馆的姑娘吗?”
尤老娘:“......”
虽然这是她的女儿,但尤老娘还是想说一句,既然她不想被人玷污了去,也无人能绑着她去给人玷污啊。既做了损害名声的事,怎么又埋怨起来了,难道这一切不是她自己的选择吗?
名声没了,还执着的认为自己是金玉般的人物,真不知道尤三姐是怎么想的。
尤二姐倒是没有像尤三姐这般,她既然做了就不后悔。许多男子表面上看着正经,私下里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最喜欢的还是貌美大胆有风情的女子,她自己就是这般。所以,她有把握能寻到一个贵人。
尤老娘不想理会尤三姐了,又问尤二姐,“是什么人?”
尤二姐低头,“是贾家几位爷。”
“可是有宁国府的?”
尤二姐点头。
尤老娘心下了然,“如此看来,倒是还有机会。”
她自然知道尤二姐和贾珍父子那点事,只是这么久了,贾珍父子谁也没有说要将尤二姐收房,尤老娘自然心急,只能在让尤二姐寻别的人家。
尤二姐清楚尤老娘的心思和自己的处境,她咬了咬唇,“我劝娘还是收了这个心思罢。大姐是贾珍老爷的夫人,我又是蓉大爷名义上的姨妈,怎么能进宁国府做妾?若是被被人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骂我们呢。”
尤老娘道:“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耽搁下去?”
尤三姐又插话道:“与其忧心这个,还不如想想如何和张家交代为好。”
尤老娘转头道:“你懂什么,张家那样的穷苦人家,怎么能配得上你姐姐?有婚约又如何,大不了退婚。”
“若是张家不想退婚呢?”
尤老娘胸有成竹道:“届时你姐姐找个有权有势的人家,对张家威胁一番,这婚事不退也得退。”
“娘倒是说得轻巧,宁国府不肯纳了姐姐,另找一户人家,哪里那么容易?”
尤老娘沉吟片刻,“今日你们去郊外游玩赏花,就没遇见什么贵公子?”
尤二姐也是心下烦闷,“不过是些只会吟诗作对的酸腐秀才罢了。那些大户人家的公子,只占些便宜便离开了。”
“你没说你是宁国府的亲戚?”
“说了,但是毫无用处。”
说到底,宁国府和荣国府一般,不过是空架子罢了,还不如荣国府有个贤德妃呢。宁国府连能撑场面的人都没有,别家贵公子自然瞧不上。
尤老娘一下子转欢喜为哀愁,“这可怎么办?”她仍不想放弃,又问道,“真的没有合适的人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尤二姐脸一红。
尤老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心中又燃起了希望,“快说,是谁家的人?”
尤二姐难得有些羞涩,低声道:“那日在王家偶然见过一面,今晚去临江阁吃酒时又遇见了。”
尤老娘抚掌道:“听你这样一说,岂不是缘分?”
尤三姐看不过眼去了,“可是,人家一句话都没和姐姐说过,现在说缘分为时尚早。而且据我所知,那人尚无妾室,只有一正妻,想来他的妻子一定是个厉害的,姐姐上赶着去做妾,一定会吃苦头的。”
尤老娘也来不及询问那个男子是谁,立刻道:“那又如何?勋贵人家的男子多几个妾室是再正常不过了。正室再厉害又如何,只要将男人的心牢牢抓到手中,就是正妻也要让你三分。名分是重要,但是男人的宠爱更重要,只要得了宠爱,想要什么都有?男人啊,就喜欢温柔体贴的女子,更何况我的女儿生的如此貌美,要男人的心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届时再生个儿子,说不得以后就有大造化。”
宠妾灭妻的人家多了去了,届时略施手段,说不定就能让自己的儿子取代嫡子的位置。
尤三姐见她们执意如此,不再说什么了。她虽不太赞同尤二姐的做法,但这毕竟是她的亲姐姐,若尤二姐被人欺负,她还是会为她出头的。
“说来说去,到底是哪户人家?”尤老娘问道。
尤二姐迟疑道:“的确是个勋爵人家,但论起来,和贾家也算是亲戚......”
凤姐刚沐浴过后,突然打了个喷嚏。
顾行迟忙给她披上一件衣服,“着凉了?”
凤姐摇摇头,“无碍,许是今天出府游玩赏花,衣服上沾染了花粉的缘故。”
她走到梳妆台前,梳了梳头发,转而又拿起匣子里几支簪子和发钗看。
“材质虽然不好,但胜在别致,你的眼光果然好。”
顾行迟从身后环住她,看着镜子里的人影,笑道:“你喜欢就好。”他轻轻吻了吻她的侧脸,低声道:“时候不早了,该歇息......”
“差点忘了。”凤姐突然站起身,“今日宫里赏赐的花糕我还没尝一尝呢,宫中御厨做的糕点定是最好的,千万不能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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