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过后,顾朝雨去见了太子妃。
太子妃自从小产过后,身子一直不太好,最近还免了妾室的请安。她连太子都不想见,更何况是害她小产的顾朝雨了。是以当顾朝雨向她请示出府的时候,太子妃直接让丫鬟告知她,可以出府。
顾朝雨一离开,太子妃便吩咐道:“去打听一下,她去什么地方。”然后又吩咐罗绮道,“悄悄将芳兰叫过来。”
自太子妃小产后对太子心灰意冷,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她选择了与凤姐合作,自然也要收买太子和顾朝雨身边的人,她一刻也没忘记顾朝雨害死她孩子的事。既然她的孩子没了,顾朝雨为什么还要好好活着呢?
芳兰虽不是顾朝雨从顾家带过来的,但也是近身伺候顾朝雨的,是以太子妃收买、威胁了芳兰一番,让芳兰为她做事。
不一会,罗兰回来了,“娘娘,奴婢打听到,顾奉仪是去了靖安侯府,看起来很是着急。”
太子妃抬头,“她不是被除族了吗,顾老夫人也不再见她,怎么还急匆匆的赶去顾家?”
“奴婢不知,难道顾奉仪是要去求顾家帮忙,使得她再太子府的处境好一些?”
太子妃摇摇头,“不可能,顾老夫人亲自将她赶出顾家,她怎么会去低三下四的求人?”
罗兰皱眉,“那还是能为了什么事?”
两人正想着此事,少倾,芳兰就过来了,太子妃靠在椅背上,轻声问道:“听闻昨夜太子去了顾奉仪处?”
芳兰道:“是,娘娘。昨晚顾奉仪特地等着太子回府,太子喝醉了,便去顾奉仪那里歇息了。”
太子妃笑笑,“可是顾奉仪一大早就出府了,你可知道是为什么?”
芳兰犹豫一会,“奴婢昨晚听到了太子和顾奉仪说的一些话。”
罗兰道:“别吞吞吐吐的,既然你是为太子妃做事,知道了什么照实说就是。”
芳兰声音变小了些,道:“好像提起了陛下和靖安侯。”
于是,她便将昨晚太子抱怨的那些话复述给了太子妃。
太子妃托着茶盏,看着低着头的芳兰,良久才舒了一口气。
她挥挥手道:“你先回去罢,记着,今天的事一个字也不许对别人提起,明白吗?”
“奴婢知道了,打死奴婢也不会透露出一个字。”
罗兰将一只沉甸甸的荷包塞到她手里,“去罢。”
芳兰走后,太子妃站起身来,她显然已经明白了什么,轻叹道:“原来如此。”
她总算是明白为何皇帝那么偏宠顾行迟了,原来还有这样的内情,想来皇后也是知道的。顾朝雨必是急于报复顾家,所以才要匆忙去顾家。但她却不想想,若此事真的闹得人尽皆知,她还能活着吗?
“也罢,既然她自寻死路,那么我就帮她一把。”但是又不能将此事暴露出来。
思考片刻,太子妃道:“请吴承徽过来。”
马车一路疾行,很快就到了靖安侯府。
顾朝雨掀开帘子,抬头看着匾额上‘靖安侯府’四个大字,又看看宏伟的大门,冷笑一声,下了马车。
门房看着眼前的女子,似乎觉得花了眼,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看了看,终于确定,这的确是被除族的二姑娘。
预料之中的,顾朝雨被拦在了门外。尽管心中不屑,小厮还是客客气气的道:“不好意思,您不能进去。”
顾朝雨声音带着冷嘲,“怎么,这才过了几天,我连侯府的大门都进不去了吗?”
“您别难为我们,快请回去罢。”小厮耐着性子道。
顾朝雨声音提高了些,“是谁吩咐的不让我进去?”
小厮一想,无论是老夫人或是顾行迟,都没吩咐过不许顾朝雨进来。但大家都以为顾朝雨已经和顾家决裂,根本没脸再来顾家,谁想到她今天竟然来了,态度还如此强硬。
即便如此,小厮也不敢放她进去,问道:“不知您可有拜帖?”
她今天就是来闹事的,怎么会拿拜帖。她扬眉道:“没有又如何。”
小厮笑了笑,“那您就不能进去了。”
说着,就要关上大门。
顾朝雨冷笑道:“若我偏要进去呢,你又要如何?”
她一个眼神,两个粗使婆子用力将大门推开了,小厮身子精瘦,竟被推的踉跄了一步。
他也不再客气了,指着她道:“诶,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能这样呢,哪里有硬闯进别人家的?还讲不讲理了?”
顾朝雨站在马车前,指挥着婆子推门,“无论现在如何,从前这里总归是我的家,我不过是偶尔来看看,有何不可?难不成老夫人果然如此无情?”
小厮又叫了另外两个人来帮忙,和婆子推搡着。
大街上人来人往,自然看到了这一幕,纷纷停下脚步,还有人将顾朝雨和顾家的事解释给不知内情的人,渐渐地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看热闹。
顾朝雨面上没有丝毫难堪,眉眼含笑的指挥者婆子喊门,口中还怨怪顾家人太无情。
“轰”的一声,小厮掩好门,跑到玉笙居将此事告知凤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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