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雨?她来做什么?”凤姐诧异道。
小厮道:“小的也不知道,现下她正在门口闹呢,有许多人都在看。”
顾琼琚不悦,“我们家明明和她没关系了,她为何这般不要脸,偏要来闹事,这不是故意让外人看咱们家笑话吗?”
凤姐站起身,“罢了,我去看看。”顿了顿她又道,“让她进来罢,然后派人请侯爷回来。”
见她要出去,顾琼琚拦住她,“三嫂,你先在不能出去,万一那个疯子伤到你怎么办?我去看看。”
“三妹——”
顾琼琚将凤姐的话抛在脑后,立刻跑了出去。
凤姐微微一叹,“平儿,你跟着三姑娘,别让人伤到她。樱珠和香儿陪我去宁心堂。”
小厮将门打开了,看着门口一群人,抹了把汗,对顾朝雨道:“侯夫人请您进去。”
顾朝雨志得意满,高傲的抬起下巴,在众人的注视下进了侯府。
门一关上,顾朝雨就看到抱着手臂站在她面前,一脸嫌恶的顾琼琚。
“我还真没见过像你这样不要脸的女人,你已经不是顾家人了,祖母也不再想见你,你还来做什么?用这种方法逼我们放你进来,真是无耻。”
顾朝雨挤开她,“你骂罢,你再生气我不也进来了?你说我无耻,你是不知道,顾家有个更无耻的人。”
说着,推了她一下,快步走了。
顾琼琚追上去,大声道:“顾朝雨,你这是什么意思?”
两人拉拉扯扯了一路,被人请进了宁心堂。顾老夫人正在午睡,被人吵醒,没精打采的,只得喝喝茶醒醒神。
顾琼琚甩开顾朝雨,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袖,对着老夫人行了一礼,就开始告状,“祖母,您看她。不但用下作手段进我们家,还说些污蔑顾家的话,简直是莫名其妙。”
老夫人撩起眼皮,看了顾朝雨一眼,“来了。”
“看来您老人家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了?”顾朝雨走上前道,“众目睽睽之下,我进了你们顾家,若我不能好好地出去,你们顾家就要承担杀人灭口的罪责了。”
老夫人笑了笑,似乎不觉得意外,“你在门外闹了一通,让所有人都看到你进了顾家,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倒是有几分小聪明,可惜没用到正道上。”
“再怎么说我也曾经是你们顾家人,就算手段不正,也是受你们熏陶。你们家里充满了肮脏无耻,又有什么资格来说我?亏得外人还以为你们是正经人家,内里有多少龌龊是他们不知道的?若被人知道了,顾家还如何在京城立足?一人一口唾沫就能将你们淹死。”
老夫人好似浑不在意,“所以,您今日来是威胁我的?”
顾朝雨道:“我不过是来揭穿你们的真面目罢了。”
顾琼琚听的云里雾里,唯一可辨别的是,顾朝雨此次前来绝对是不怀好意。
“顾朝雨,你胡说八道什么,你闹够了没?闹够了就滚出我们家!”
顾朝雨笑吟吟的道:“别生气啊,说不定你一会还要感谢我呢。有了这个秘密,你们三房就能成为靖安侯府真正的主人了。”
凤姐已经明白顾朝雨究竟要说什么了,她一脸冷漠的警告道:“看在你曾经是顾家人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不要自作聪明,你已经失去一切了,难道还要失去这条命吗?”
顾朝雨以为凤姐在威胁她,故作害怕道:“你是要杀我灭口吗,来啊,来杀了我啊。”
一边说,一边大笑起来。
“疯子,你这个疯子。”顾琼琚离她远了些,“真是不知悔改。”
顾朝雨收了笑,目光在凤姐面上停留,“我又没错,为什么要悔改?是你害的我们二房家破人亡,害的我一无所有。既然我沦落至此,你们也别想好过。”
凤姐看着她,目光冰冷,“我们害你?是谁用尽手段想夺取爵位,是谁因为一己之私害死了大哥,是谁和尤姨娘暗中苟且?又是谁害死太子妃的孩子?难道这些丧尽天良之事都是我们逼你们做的?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与人无尤,偏偏你们不以为耻,不知有错,还反过来怪我们不肯乖乖被你害。我告诉你,你们二房落到今天的下场都是报应,你没有资格埋怨谁。”
“那顾行迟就有资格坐在靖安侯的位置上吗?”顾朝雨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声嘶力竭道,“他那样出身肮脏的贱种,凭什么拥有顾家的一切?若是没有他,顾家的一切本该是属于我们二房的,是他抢走了我们的东西。”
“别自欺欺人了,就算没有昭华,顾家的继承人也是大哥,是你父母亲用卑鄙的手段害死了他。”
顾朝雨道:“那又如何,无论怎样也改变不了顾行迟是个贱种的事实,他的母亲是个不安守本分的女人。你信不信,只要我出去喊一喊,全京城都会知道此事,届时陛下为了名声,也会杀了顾行迟。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现在一无所有,失去这条命也没什么,不过届时有你们给我陪葬,也值了。”
顾朝雨说的没错,皇帝的确是疼爱顾行迟,但那是在所有人不知道顾行迟真正身份的前提下,若人人皆知顾行迟是皇帝和臣妻私通生下的孩子,即便皇帝再舍不得,也会杀了顾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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