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朱摸索着龙鳞的深深伤痕,哀痛无需落泪。
“润玉的苦,苦在失去所得,却碍于天帝之位,不得胡闹,不得痛哭,不得为所失去的祭奠。他历来苦的很,如今我这才深深感触,润玉他——当真苦啊。”
苦的在一刹那清醒,苦的连落泪都无声无息,苦的要自圆其说。
沉沉的言语带着无尽哀痛。
“苦啊......”
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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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儿。”
“爹!”
“怎么?又跑到叔公那里去缠红绳去了?”
“叔公可好了!那里有好多宝贝呢!”
“你怀里拿的什么,给为父看看。”
“...爹,你说你的眼睛怎么这时候就这么清亮。”
“因为——要看着喜儿,不让他捣蛋啊。而且,什么叫这时候清亮?”
“哎,那上次,娘罚我抄文,你明明就在旁边,却偏偏装作没看见......”
“......你娘亲说的定然是对的...而且...你给我好好说话。别扯东西,快把你怀里的东西给为父看看。若不听话,为父就让你娘......”
“爹爹!请您过目!”
一看,是一枚龙鳞,上面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他一看,暗色的眸子微微一淡。
“爹,你说,这龙鳞怎么这么像你的啊?”
“...喜儿。”
“在——哎!爹爹,你怎么把我的龙鳞收起来了!我还要收藏呢!”
“听为父的话,这片龙鳞别给你娘看。”
“为什么?”
“——要不,为父让你偷偷吃糖?”
“恩....不要!”
“糖葫芦?”
“不要!”
“山楂片?”
“不要!”
“那你要什么?”
“我要——爹爹,不再熬夜挑灯看奏疏。”
“...好。”
“我要——爹爹,不再暗自捂着胸口皱眉忍疼。”
“.......”
“其实啊,爹爹,你每次心口疼,我都晓得,只是娘亲不让我问。”
“......你娘也知道?”
“当然了!爹爹?爹爹?爹爹?”
“喜儿,爹爹带你去人间吃糖葫芦山楂片甜蜜饯,好不好?”
“好!!”
“记着答应爹的,不许告诉娘亲这片龙鳞,记着吗?”
“好!!”
大手拉起小手,往那人间而去。
手指微动,那片斑驳的龙鳞自他父子背后腾空,轻轻落在瑶池之中。
惊起一阵涟漪,那湖中锦鲤一惊,过去一嗅,竟是应龙之血,连忙匆匆游走。
那锦鲤吐出泡泡,同另一条小锦鲤道——那股子煞气戾意过去千千万年,仍旧这般浓烈。真不知道当时这条龙为何发怒受伤。
那龙鳞隐在水底,暗沉沉的,再也瞧不见了。
怕是,再过千千万万年,也没人晓得这里有一片应龙之鳞。
缓缓的,水波涟漪已淡,一片寂静。
那淡去的过往,随时光而远。
如今种种,都已新生,不需再回首叹息,扼腕叹息。
不知道的那便都不知道吧。
ps:不是刀。糖饼。渣渣。
解释一下,这里的龙鳞紧跟着上一章深深苦里面,丹朱手里拿的那片龙鳞。
第二十八章:完人儿
上元天妃离宫修行,天帝陛下勤于政务,九重天仍旧平静如往日,就连那临渊台都被结界所封。
一切都很平静。
已是深夜。
彦佑走进清华殿,瞧着空荡荡的大殿,微微皱眉。
刚好看见了递茶进来的丰鲤,拉住他:“人呢?”
“彦佑仙君?你怎么在这儿?”丰鲤被他吓了一跳。
“人呢!”彦佑恶狠狠的问道。
“您说陛下?”丰鲤一愣,“陛下方才还在殿里批改奏折...怎么突然就没人了?哎,彦佑仙君,你去哪儿?是去找陛下吗?”
“不许对外乱说。”彦佑丢下这句话,飞速离去。
丰鲤微微皱眉:“谁会乱说啊。”
不过,这些日子陛下确实时不时就会不见踪影。可是也不出一会儿,人也就安安稳稳的坐在清华殿里了。也没多大的事儿,这彦佑君也是知道的,怎么还是这么大惊小怪?
丰鲤耸了耸肩,将热茶放在案桌上,正收拾乱糟糟的奏折时,丰鲤翻到明烛火罩旁一张快要烧尽的纸张。
他挑出那缺纸,借着微弱的火光,看到了纸上烧了一半的字——路。
路?
这是什么个意思?
丰鲤眨眨眼,觉得没意思,又将这剩下的纸张扔进了明烛中。
焰火一闪,将那残缺的纸张燃成灰烬。
彦佑寻了璇玑宫,没人,便又去了临渊台。
呼啸的风喑哑着声音咆哮着,唯有那方白衣屹立不动。
彦佑皱了眉,本想过去,却奈何结界锁着,不能前进半步,只得用传音符叫唤到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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