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谁有本事偷龙的宝贝呢?
——或许是哪个厉害的贼吧。
——贼会偷龙的什么呢?
——或许是龙珠?
——可我听别人说,龙珠是龙心化成。那贼会不会偷了龙的心?
——嗯。或许,还真是如此呢。
第二十七章:深深苦
临渊台成了九重天的禁地。
听闻那日,天帝陛下突然发怒,将临渊台斩成了两半,可那戾气哪里能斩的断?
那可是自上古时期便存留的戾气。
即使天帝陛下化作应龙真身,用清霄长剑劈开,也终究没有结果。
可是没人知道,天帝为何发火,为何龙吟长啸六界皆知?
有人悄悄说起,那日看见天妃娘娘踉踉跄跄的驾云往那临渊台去了......莫不是......
或许,当日情景,只有姻缘府的月下老人才知。
可若是有熟识的人问起,月下老人就赤红着脸,挥舞了拐杖,怒道:“谁说的!谁敢乱嚼舌,小心我用剪子剪了他的红线,绞烂他的舌头,把他踢下畜生道,生生世世不得爱,不能爱!”
这般模样,倒真是把人唬住了,慢慢的,也没人敢问了。
把人赶走,丹朱颓然的坐到地上。
有人踏到自己眼前,丹朱微微叹息。
“你何必如此?”玄机仙子看着他的鬓发之中竟是生出无数白发,叹道,“你说说你,莫不是当真要做月下老人模样了?”
丹朱抬头,看着他,眼里全是沧桑:“我曾想,这神仙之爱的缘分,到底算是天意弄人,还是天作之合。”
“你......现在懂了吗?”
丹朱摇头:“我不懂。不懂。只是可怜。”
“可怜谁?是——邝露?”
“不。”丹朱拿出腰间的一片带血龙鳞,声音沙哑,“我可怜的是润玉。”
————————
那日的天昏地暗,应龙从临渊台飞跃翻腾间,戾气如利剑刺穿龙身。血被吸进了临渊台的戾气中,龙鳞被挂落在台上,本是一条威武不凡的应龙却满是伤痕,颓累不已。
他呼唤润玉,若再下去,怕是他真的就要全身之血被临渊台吸尽而亡。
可是润玉不听,仍旧寻找。
龙吟不断,没人听懂这条龙在呼喊什么。
最后,竟是旭凤和彦佑来。
“兄长!”旭凤高声唤道。
润玉却似听不见一般。
旭凤只得拿出锁魂索,将润玉锁住。
润玉已无力反抗,被锁魂索捆住,龙身化成了满是伤痕的人形,白衣已被鲜血染成了红衣。
他怒吼,墨绿色的眸子全是血丝:“放开!你竟敢对本座使用锁魂锁!”
旭凤无奈:“兄长,你再如此,血尽而亡,你要给九重天什么交代,给六界什么交代?”
润玉听得此话,闭上了眼,良久,他淡淡道:“放开。”
“兄长......”
“龙娃......”
“润玉......”
三人齐唤道。
润玉冷冷瞧着他们,就算他一身颓废,但天帝之威仍旧摄人——“本座让你们松开。”
锁魂锁终究还是松开了。
润玉瞧着那黑云翻滚呼啸的临渊台,眉间全是淡然的冷漠,他缓缓腾飞而起,手里缓缓幻化出清霄长剑——
“兄长!不可!”终归是兄弟连心,旭凤立马知道了他想做什么。
在暗云黑风之中,那一身血染的白衣神君,用手中长剑狠狠劈开了临渊台。
轰隆隆——
雷鸣闪电下,临渊台被劈成两半。
随后,一道屏障从外向里缓缓闭合。
这结界,是天帝所设。
润玉看着残破成两半的临渊台,眉眼间是沉沉的厉色,你若有心,透过这沉甸甸的暗眸,你能看见里面缠绕一片的悲戚。
他开口,这声音从天际荡漾开来——
“本座以天帝之名,以六界之主尊位,将上古临渊台所封。自此后,若有人入此禁地——”
恰时的雷鸣闪电中,天帝的声音缓缓道来。
“——魂散天地,不得所聚,罪为混元。”
可那时,一直以来眼疾的丹朱似乎眼睛清明了一般,远远地,他看见白衣郎君留下一滴泪。
丹朱想,他都能看见,那台上的其余两人自然也是看见了。
————————
回忆在此戛然而止。
只他亲近之人知道,九重天里,除了临渊台,璇玑宫也成了九重天的禁地。
上元天妃如何?
上修灵力,不得外出,自行寻了一处清净地,步足在那儿修行去了。
谁晓得是真是假?
天帝都这般说了,谁敢说探究,只不过私下说道——莫不是上元天妃受不了陛下冷落,自行游散去了。
此话不过笑话,随意打趣两句,便也没再提及。
她的下落,六界无人知晓。
“邝露走的干干净净,什么都不留下。与他诀别,不说半句留恋,不给半分想头,当真算的决绝。我本该知道的,邝露这丫头性子烈,要追随便是一心一意的跟着,可是,要断念则绝不拖泥带水,真算的——绝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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