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尚还缚着双手,鬓发有些凌乱,那一缕碎发自额前而下,更添几分世家公子放荡模样。
般若终归还是心软,上前几步,蹲下身来,正伸手要为他解开,怎料的面前男子,沙哑的言语入了她的耳,“别呀,绑着,多有意思……”
般若刹时抬头看着他,见他神色玩味,颇有旖旎姿态,她白了他一眼,又去解他的绳索,怎料宇文护忽然拽着她的手,纵然是束着,却那样用力的拽住了。
他忽然往下,揪着般若的手往他衣带上而去,手上一拉扯,那腰间环佩落了地,犀带上的东珠也散了一地,“夫人好大的力气,怎么好好的,把我的衣带都给扯断了?”他偏还拉着般若的手,戏谑言语。
那衣带散开,露出他的胸膛,肌理分明,怎料得他拉着她的手,还往下。
她一时脸上发烫,连忙抽出手来,“宇文护,你,你不老实。”
“若非你绑着我,只怕我会更不老实。”他扬起手来,满是无奈。
“我正要给你解,你却当玩笑。”般若恼了,伸手推了宇文护一把,他就势靠在那床榻边上,瘫坐在地上,颇有慵懒姿态。
他却还笑着,流动的血液里仿佛有些什么东西因此刻越发情动,他忽然有些喜欢,这种不由自己主宰的快感。“别呀,绑着才有意思。”
“你什么时候,才能正经些。”般若看着他,可转念一想,那个曾站在朝堂之上与她唇枪舌剑的男子,一直很正经,只是入了床帏,就换了个人似的。
宇文护唇角扬起,也不回答,仿佛破罐子破摔,目光灼灼的看着般若,看她此刻神色清明的目光,莫明的,想起几月之前,她于他的身下难捱的低吟……
他此刻想要占据眼前的这个女子,用自己的气息填满她此刻所有的高傲,可他却被束着,却越是如此,心里头隐隐,有些什么在作怪。
他忽然俯身上前,离般若极近,咬上她的耳垂,那额前一缕碎发散落在肩头。
般若不由微微一抖,看着此刻眼神迷离的宇文护,她终明白,他在遐想些什么,连忙身子退后些许,他齿间银丝勾勒些许,他又伸出舌尖,舔着唇角那一丝半毫属于般若的气息。
“太师,你这脑子里每日都在想些什么?”她承认,对于引诱女子,他的确有些手段,何况适才,他温热而柔软的呼吸就如羽毛般拂过她的鬓角脸颊。
她觉得自己也有些奇怪了……仿佛恨不得,面前的这个男子此刻未曾被束着双手,此刻可以拉着她,领略男女人伦不同风貌。
她忽然一笑,于烛光下,白皙的肌肤染上些许绯红,她身子微微往前仰,宇文护似乎抓住了这个机会,一低头,唇齿吮上她的樱唇,舌尖勾勒,挑逗戏弄。
般若却格外清醒一般,笑出声来,推开宇文护,自己有往后头去,她再抬头,见此刻宇文护眸色幽蓝,蕴着无尽□□,喘息声越发清晰,没了适才那些玩笑逗弄。
“般若,快,给我解开。”他声音嘶哑的可怕。
“别呀,绑着才有意思嘛。”她红唇微张,因刚才一阵逗弄,唇上蜜脂少了些许,这声音,却满是诱惑,“确实挺好玩的。”
“般若。”他声音放低了些,“听话,过来?”
他早被束了双手,靠在那床榻处,般若恐他脱身,想问的话,一个答案都没有,因而,是将束着他绳索绑在那拔步床上,此下,般若只是瞧着他,也不怎的,很想过去,却觉得面前这个男子,可恶至极。
“要我过来也不是不成,只是……”她好似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我有些闻不惯,你身上的脂粉香。”
宇文护这才明了,问曼陀是真,但更真的,是问他这几日的行踪,他此下心中胡乱的很,看着般若眼含春水,只恨不得将她拥入怀中,与她合于一处再不分离,“这几日,刘太尉确引见了不少女子于我,可你心中清楚,哪个能比得上你,我也不是饥不择食的。”
般若微抬眸,眸里一片似水的柔情,似乎这答案,她尚还满意,于是身子往前挪了些,就只因这一挪,宇文护唇齿咬上她的,他舌尖颇有技巧地挑开她的唇,便这么闯了进来,在她的唇间吸吮挑弄,
“好狠的心……”他嗤笑一声,那唇齿又勾勒在般若脖颈处,“你非等着看我渴死不成?”
那炙热舌尖只弄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下意识伸手挽在他的身后,闭眸低吟,她神色有些迷离,却不忘学着他适才挑弄自己的样子,贝齿轻咬住他的耳垂言道:“好玩吗?”她的呼吸喷在他的耳边,忽然,那温柔舌尖触在他的耳垂处,轻而缓的含住了,偏生她的指尖还往下滑,在他的胸膛上不知在勾勒些什么 。
宇文护忽的难捱的□□出声,往昔只觉得,那些床帏中的男子被女子所控,不过是因自己□□过盛,若一个男人,连床帏之事都把控不了,如何征伐天下,现下,才知,被女子所控,乃是人之大欲欢喜至极的境地。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怀中女子,忽然一个旋身,脱了他的怀。
前一刻温香暖玉旖旎风情,突然荡然无存, “独孤般若,你这女子,果然是坏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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