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从重华殿出来的,若非完璧,皆要饮药。”
在独孤般若的心中,究竟是权利重要一些,还是他更重要一些呢……他有些分不清,她如此做,是爱他,还是爱权利。
“皇后是觉得,朕饥不择食了?”
因他这一言,那跪着的一众舞姬,已挪到他的脚下,不住哭诉,“圣上饶命呀!”
般若却未曾抬眼看他,“莺歌燕舞在侧,温香软玉在怀,后宫之幸莫复如是,只恐圣上随性,来日经丧子之痛,又得言臣妾无贤后之风。”
宇文护就那样看着她,瞧着她倔强至极,不肯服输的模样,但凡她说一句软话,他也必然不会再追究这些日子的事。
“皇后可知错了?”于这不相符合的境况,他问出着不相符合的话。
般若蓦然站起身来,转身就走。
“独孤般若!”他气急,喊了她一声,岂料她走的越发急了。
“圣上,您就劝劝殿下吧,您不知道,殿下这几日吃不下睡不着的……”春诗趁此机会,连忙开口。
“春诗,咱们回家!”前头的般若,竟不给春诗再说下去的机会,“凤玺已归,既无话可言,就不用再说了。”
“你去哪!”宇文护上前追了两步,听得她喊了声独孤府,他气急,“走了就别回来!”
“圣上,要不要,关闭宫门阻拦皇后。”不知谁提醒一句。
宇文护眸色幽蓝,“传朕旨意,四方宫门打开,谁也不能相拦,恭送皇后归家!”
第88章 第八十八章 打脸啪啪啪
般若素来瞧不上那些一与夫君争吵就回娘家的小女子,可今日,自己竟也做了这样的小女子。
曾几何时,宇文护曾那样委屈的和她说过,“般若,你可知道,你对所有人都好,偏偏对我,性子坏的可怕,你说,你是不是把小性子,都留给我了?”
今日,竟才觉得,这是真的了。
“圣上有旨意,四方宫门大开,恭送皇后娘娘归家!”
内侍传旨声音自重华殿而来。
“停车!”玉辂车上的人忽然开口。
春诗跟在一侧,战战兢兢的很,“殿下,怎么了?”
撩开珠帘,般若瞧着前头宫门大开,“他真当我脑子糊涂了,他既然大开四方宫门赶我走,我就偏不走,我的阿迟来日要继承他的帝位,我倒看他拿我怎么样?”
不远处,那在马上之人,险些跌下马来,缰绳攥的死劲,因宫内驰马而来,额间细汗涟涟。
后头因追随奔跑的内侍,心里叫苦连天,却也得劝道,“皇后殿下就在前头,圣上还是……”
“回宫!”
不知是否因白日般若那句话,宇文护是左看宇文迟不顺眼,右看宇文迟不顺眼,一手拉着长袍惟恐袖口针脚磨砺宇文迟那肤□□嫩的脸颊,一手已是捏着宇文迟的鼻子去了,“臭小子。”
因捏着宇文迟的鼻子,他不住的挣扎,嗯嗯啊啊的许久,接着嚎啕大哭。
宇文护眉头皱的死紧,松了松手,微微眯眼,早有宫人上前递过帕子,他颇为嫌弃的擦着手上的鼻涕,“快快快,把太子弄下去。”
乳娘小心翼翼的抱起宇文迟,渐渐那哭声才停了下来。
“启禀陛下,凤仪殿那边又来催了。”
不过是把宇文迟带到重华殿一个时辰,就左催右催的,他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想着般若只知道催要儿子,儿子的阿爹却一点都不管了,果然是要做太后的人了。
“回去告诉皇后,太子自今日起,就住在重华殿了,朕亲自教养。”
“阿娘,阿娘……”那个被乳娘抱在怀里的宇文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因适才啼哭,两只眼睛红润的很,一言不合,似乎又要决堤。
宇文护靠着凭几,细细打量着这个日日只知道抽泣,喊着阿娘的小家伙,“叫什么阿娘,叫父皇。”他似要纠正这小娃娃,可越是如此教,宇文迟越是嘤咛抽泣,“阿娘……阿娘。”
忽的,又低低地言语,“抱抱。”
这倒是难得,没再叫阿娘了,宇文护只觉得这混小子,也挺识时务了,“来,父皇抱。”
乳娘连忙上前,缓缓把宇文迟放下,又在后头扶着,且见宇文迟脚步踉踉跄跄的往宇文护张开的双臂来,正被宇文护抱个满怀。
“太子殿下真是聪慧。”不知何人一声称赞,自然阿谀奉承不在话下。
宇文迟本乖乖巧巧的,头靠在宇文护的肩处,似因闻到什么气息,忽然鼻子一抽,又嚎啕大哭起来,“阿娘……阿娘……”
宇文护连忙一手把他提拉起来,“快,把太子带下去。”
那乳娘连忙解释,“太子殿下嗅觉灵敏,是闻着不好的味道才会这样。”可顿时又连忙跪了下来,不住的自打脸,只因适才宇文迟可是在宇文护怀里。
宇文护连忙揪了揪衣衫嗅了嗅,眉头一皱,“哪儿来的这么大的脂粉味。”
“圣上,您不记得,昨日才赏了歌舞?”旁侧宫人有些委婉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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