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他拍了拍她的脑袋,正想弯腰进车。
“再等等!”
情急之下,曲烟抓住了他的手腕,谭小飞挑着眉,望着两人交握的手,轻笑一声,反手十指相扣,晃了晃:“又怎么了?难不成还得给你签字画押?”
曲烟拍开他的手,将粥推给他,“拿着。”
“嗯?”
谭小飞一脸茫然,但还是下意识的接过。然后就见曲烟解下了她红色的围巾,踮起脚系在了他的脖子上。
做完这一切后,曲烟没再瞧他,拿起粥转身便走了。
徒留下呆滞的谭小飞,保持着捧粥的姿势,傻傻地站着。
…
“谁脱裤子给他露出来这是。”
“得了六爷,您都这样儿了,兹当跟这儿歇两天吧。”
曲烟刚到门口,就听见了六爷的声音,还能骂人说明状态不错,她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笑了笑,她走进了屋。
张晓波的位置正对着门,自然是最先瞧见她,眼神一顿后还是起身走来,接过了她手里的粥。
“来了。”或许是熬了夜的缘故,他的嗓子有点干涩。
曲烟点点头,目光很快从他身上略过,和闷三儿打过招呼便凑到了六爷跟前,坏心眼儿的说道:“这平时啊,怎么说您都不听,这下老实了吧!”
六爷白了她一眼,没说话。曲烟噗嗤一声笑出来:“行了,您就好好歇两天吧!”
一旁的张晓波见状也弯了弯嘴角。
见六爷确实没什么事儿了,闷三儿也就放心的走了:“我先撤。”
忽然想到什么,曲烟连忙跟了上去。
“闷三儿叔!”
病房外,闷三儿闻声停下,“怎么了曲儿?”
曲烟走过去,想着屋里的张晓波,心里还是不踏实,“这晓波回来的太轻巧了,我有点儿担心…”
闷三儿拍了拍她的肩膀,轻笑一声,“闺女,甭担心,这事儿我和六哥都商量好了,有数儿。”
两人说着到了楼梯口,望着走在身侧的曲烟,闷三儿难得以长辈自居,语重心长的劝道:“我都听你霞姨说了,你找了份花店上班的活儿,晓波既然都回来了,你就安心上班儿吧,他们家的事儿让他们自个儿折腾去,啊。”
曲烟闻言垂下眼,笑着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叔。”
所有人,都在劝她放手。
闷三儿叹了口气。
有些话多说无益,他知道这孩子…是个通透的。
第18章 第十八章
“医生您能简单点儿说吗?”
“就是说啊,病人三根血管儿都有病变,其中最严重的一根的,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所以必须马上做冠脉搭桥手术,做还是不做呢,家属决定吧。”
“做。”话匣子斩钉截铁。
六爷却不同意,“不做!”
“不做你就死了!”
“做了才死呢!”六爷还就不信这个邪,“我告诉你们啊,这西医啊就是把人啊当零件儿!哪儿坏了拆哪儿,好人都得被他们给治死了,千万别听他们的。”
六爷脾气有多倔,在场几位皆是深有体会,可这件事还真容不得他任性。
“这事儿吧,由不得你,晓波一签字麻药一打,您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到时候该怎么剌怎么剌!”
眼瞧着话匣子不肯让步,六爷沉吟着,偏头看了眼儿子,商量着问:“除了这个做手术,就没别的招了?”
“有啊,保守药疗,维持着,治不了根儿。”
六爷听后一拍桌子,“这好!我喜欢这个!保守药疗,这个靠谱儿!咱就是,平常注意着,吃着药,咱维持着!”
话匣子脸上带笑,只不过是冷笑。
六爷一看准备来点软的,走个温情攻势,“话匣子,你过来。”
曲烟见状忍不住偷笑,这两位啊,可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儿,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再抬头时却与张晓波的目光撞了个正着,她的脸上还带着未曾停歇的笑,眼中盈满美好的柔情。
张晓波暗暗皱眉,躲避般撇开头,抑制着不该有的悸动。
而这些落到曲烟眼中,就成了他厌恶自己的证明,笑容中便多了几分自嘲。
六爷还在唤,话匣子依言走过去,居高临下的斜睨着他。
“哥这辈子没求过你什么事儿吧…”六爷拉住她的手。
话匣子冷哼一声,抽出手拎起了外套,“估计没戏啊,你丫平时不是挺生的吗?”
说完又叫起了正在一旁看热闹的曲烟,“曲儿,你去帮我瞧瞧化验单出来没。”
“好。”
曲烟去了化验室,出来时就见那爷俩鬼鬼祟祟的站在门口。
“嘛去啊你们?”
张晓波咳嗽一声,目光有些躲闪,曲烟便错开他只看六爷,赶巧这会儿话匣子也从大夫的办公室出来。
“……”
八目相对,甚是尴尬。
然后,六爷就领着他儿子一溜小跑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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