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白子画已经来了,第三场比试,自然是由白子画与杀阡陌来对战。
“白子画,我们又见面了。”杀阡陌悠哉游哉地摇着孔雀羽扇,眸光流转间尽显无限风流,一脸打趣地微笑道:“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你的容貌依旧没我好看。”
众人不禁默然,在这种肃杀的场合比较容貌妍媸,这样真的合适吗?
白子画木然地点点头,淡淡道:“嗯,圣君当可嫁了。”
七杀徒众:“……”
白子画该不会是在调戏圣君吧?
众仙:“……”
尊上,你的高冷画风可还在?
不管是哪一方的人,众人不约而同地先是一阵静默,而后太白这一方的人不晓得是谁先开始扑哧一笑的,接着就是一阵此起彼落的扑哧声,容挽歌倒是直接喜笑颜开。
七杀徒众自然是不敢笑的,否则……别说见不到明天的日出了,就算是今天的日落,也就别想见到了。
听着容挽歌欢喜的笑声,再看着杀阡陌气急败坏的样子,白子画只觉得心情万分舒畅,无怪乎容挽歌总是喜爱于言语方面占人便宜。
杀阡陌怒气腾腾地直接大打出手,白子画面色一肃,自然也迎了上去。
两大高手过招,势如迅雷流光。
修为不及者,则无法看清。
最后,白子画不小心弄断杀阡陌的头发,经由杀阡陌的建议,二人的比试则是改为推鼎,然而无论二人怎么比试,技高一筹的始终都是白子画。
杀阡陌纵是心有不甘,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命令单春秋将不归砚交给白子画,而后甩袖率先离去。
见自家圣君离开了,单春秋满怀憋屈地将不归砚交给白子画,再领着一群七杀徒众尾随其后。
至此,太白门一方大获全胜,众人万分高兴地欢呼着。
容挽歌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顿时瘫软在座位上,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因为她想起了那些因她弹奏的《镇邪》而魂飞魄散,再也不得进入轮回的已故弟子,遂召来蜀山弟子,如是嘱咐道:“你们且去帮忙太白弟子安葬已故者一事,以表达蜀山上下的一份哀思。”
“弟子遵命。”
作者有话要说:
《韩非子·二柄》译文:【摘自古诗文网】
君主有两种祸患:任用贤人,臣下就会依仗贤能来威逼君主;随便推举,就会败坏事情而不能成功。所以君主喜好贤能,群臣就粉饰行为来迎合君主的欲望,这样群臣的实情便不会显露;群臣的实情不显露,君主便无法识别他的臣下了。……所以君主流露出厌恶情绪的,群臣就会迅速掩盖;君主流露出喜好情绪的,群臣就会假装能力。君主的欲望表现出来,群臣的情态表示就有了依托。……这是什么原因呢?是君主把真情流露给了臣下招致的祸害。臣下的真情不一定就是爱戴他的君主,而是为了重利的缘故。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南柯一梦
在东方彧卿与花千骨的搀扶之下,容挽歌正要走到客房去稍作歇息,却在路途中遇见了一脸恍惚着迎面走来的云隐。
花千骨盯着云隐,试探地问道:“云隐师兄,云翳呢?是被他给逃了吗?”
云隐微微蹙拢眉头,一脸忧伤地回答道:“我追他到鹰嘴岩,他说宁愿死,也不愿意跟我回来受审,然后他就这么跳崖自尽了。”
“什么?”花千骨倍感震惊,不禁看向容挽歌与东方彧卿,前者一脸无悲无喜,后者佯装一惊,却没有注意到后者暗藏着对于面前的云隐的审视眼神。
“副掌门,掌门受伤了,你快些扶着掌门回房休息吧,不用管我。”云隐依旧是落寞伤怀不已。
见受伤的容挽歌一脸疲惫懒得开口的样子,花千骨识趣地代为安慰,说:“无论如何,清虚道长总算是大仇已报,我知道你们出自同门,你一定很难过,但是事情已经结束了,你也不要过于内疚自责。过去的一切,你就放下吧。”
云隐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掌门、副掌门,我先告辞了。”
语罢,云隐径自离去了。
“我累了。”容挽歌淡淡地瞥了一眼云隐离去的背影,微垂眼帘,似是若有所思,但是已然累极的她不愿再作他想了,只好暂且作罢。
闻言之,东方彧卿与花千骨忙不迭地扶着容挽歌来到客房。
坐在床塌之上,容挽歌依旧抱着那把忘忧琴,漠然道:“我想睡一会儿,你们都别待在这儿吵我。”
目送东方彧卿与花千骨依依离去,容挽歌立即躺在床榻之上,和衣抱琴而卧,片刻即沉沉睡去。
一睡就是整整一天的时间。
……
梦境之中,一切的景象犹如烟雾笼罩,朦胧氤氲。
容挽歌心无波澜地端坐在忘川河畔,一坐就是千百年的光阴弹指流逝。
其实她并不知道眼前的河水就是冥界有名的忘川河,在茫茫的白雾缭绕中,她也看不真切眼前的河水是否就是忘川河,她就是没来由的地觉得眼前的河水就是忘川河。
眼前有百鬼在河里痛苦挣扎、凄厉嘶吼,容挽歌感觉自己就像是失明了、失聪了一般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只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河畔,无爱无恨也无悲无喜。
52书库推荐浏览: 容微 天作之和 穿越重生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