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夷则冷笑一声,牵扯了他的心?到底是阿阮牵扯了他的心还是立后这件事牵扯了这些老臣对他的控制权?
“你们这是在威胁朕?”
夏夷则阴森的话语吓得几个人只得齐齐说道:“臣不敢。”
“既然不敢那就退下。”
“陛下……”
“朕再说一遍退下。”
夏夷则此时的语气已经冰冷到极点,跪在地上的几个大臣甚至都能感受到从他眼里透出的寒意直逼他们,若是再纠缠下去,恐怕对于他们无益,权衡之下相互递了个眼神只得怏怏告退。
几个大臣刚退出大殿,默契似地一人一句叹气道:“唉,忠言逆耳。”
“此女子必为祸水。”
说着说着,几个老臣就撞上了阿阮。
宫灯之下,虽然看不清阿阮的容貌,但是只身一人的女子敢站在御政殿外的除了刚才他们骂的那个人还能有谁。
孙尚书首先忍不住,先是站了出来没好气地说道:“哼,魅惑主上。”
阿阮正糊涂为什么从夏夷则待的地方走出几个老伯,却听见这句话,“老伯,你是在说我吗?我没听懂,什么意思呀?”
一听到阿阮这番话,剩下几个老臣更加没好气,“才疏学浅!”
阿阮还是没听懂。
“红颜祸水!”
“这句话我听懂了,谢衣哥哥跟我说过什么祸水的故事,谢衣哥哥还说这句话是用来骂女孩子的。我又没惹你,凭什么骂我,哼!”
殿内,内侍官悄悄地进来通报,“陛下,门外几位尚书和丞相与阮姑娘打起来了……”
夏夷则头脑快速地过了一下这句话,扔下了茶杯便起身小跑了出去,侍奉新皇这些日子,他是第一次看见新皇这样慌张。
“本来就是!我根本不认识你们,为什么说我!再说我就让阿狸挠你们!”
“举止奇怪,黄毛丫头!”
“我……——”
“——阿阮。”夏夷则看见阿阮,不由分说地拉过来往身后带了带,几个老臣看见已经惊动主上,再次跪了下来。
“你们不要忘了,再过几日她就是皇后。你们今日这样做最好也想想后果。”
“臣等知罪……”
“那还不退下。
阿阮看到他们全都离去,这才拍着手笑道:“夷则最厉害了~几下就把他们吓到了~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说我坏话~哼!”
“阿阮莫要听他们胡说。”说罢,夏夷则牵着阿阮的手走进了大殿。
偌大的大殿委实让阿阮眼前一亮,整间屋子要比阿阮的房间大上不知多少倍,却只是简单的陈设而已,除了两个堆满书籍的书架就是一张堆满公文的桌子,显得分外空旷。
殿内燃着让人静心的檀香,让阿阮闻起来满心宁静。
阿阮感觉到自己被人从后拥住,整个人也不自觉的放松下来,“怎的今晚过来了?”
“夷则你骗人,不是说好了中午过来的吗?结果一天都没看见你,害得我白天跟那几个阿婆学了整天的礼仪……早知道早晨不放你走了……”
阿阮嘴里嘟嘟囔囔甚是不满,既懊悔早晨自己贪睡,又想想白天的事心有余悸,天知道她今天跟几个老宫娥学跪拜礼学了多久,稍有不对的地方老宫娥又示范一遍,阿阮不忍心又跟着做一遍动作,只是做一遍总能纠出错来。
“抱歉,白天有事耽搁了。”夏夷则顺着动作在阿阮脸颊落下一吻,满心欢喜。
“嘻~那夷则下次不可以说话不算话了~”
“好。”
“还有就是……嗯……夷则……白天阿婆教的那些东西我没记住多少……”
夏夷则微微一愣,这种明显是道歉的态度让他不禁有些心疼,本不该让阿阮接触的东西,却还是要让她承受,只能安慰道:“别怕,当天她们都会跟着你,给你提醒的。”
“那太好了~”阿阮一扫心中的顾虑,整个人又充满活力起来,阿阮好奇地挣脱开夏夷则,往桌子处走去,堆积如山的奏折让阿阮看了都有些眼晕,不过看到桌上的纸张阿阮显得格外好奇,“夷则,你在写字吗?我帮你研墨好不好?”
夏夷则听见阿阮提及此点,反而有些惊讶地走过去,“阿阮会这些?”
“当然会!不要瞧不起人嘛!以前和谢衣哥哥在一起的时候,也是他写字,我研墨的。”阿阮骄傲地说道。
“如此也好。”
夏夷则安心地坐了下来,身旁阿阮得意地研起墨来,动作很是娴熟。夏夷则满眼都是温柔的笑意,看到阿阮低头专心的乖巧模样,真想就这么一直看下去,好像看不够般。
觉得墨研得差不多了,夏夷则抖擞了精神开始了他的工作,有美人在侧,精神头也比平日多了些,看文书的速度也比平日快乐些。
只是他始终不知道,曾经的阿阮给谢衣研墨都是没研几下就被屋外的景色吸引,从而经常性的蹦蹦跳跳跑出去和阿狸玩儿,独剩谢衣一人清净地在屋内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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