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蕊倒也爽快,前嫌不计,挥手跟他告别:“很晚了,你早点回去,我也回家了。”
邵亦轩却是抓住她的手腕,如何都不肯放她走。
“还有事?”她问。
“尽快跟他分手,好不好?”已没了强制霸道,他好言好语,好声好气地哄着,言语间还有微不可查的祈求意味。
“我们好好的,为什么要分手?被你弃之敝履的玩具,拿在别人手里,你觉得不忿了,是吗?”不明白他心中深情,叶蕊只当是他有些嫉妒和不忿。
“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在岁月流转中,有些人眼中的草,终究会成为别人手中的宝。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态度是为什么,但请你尊重我。
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想法、意愿和生活。
而且,我有男朋友,如果未来你还想要同我相处,那么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请你恪守普通朋友的分寸。
我们瓜田李下,男女有别,请你自动保持距离。
如果,邵先生以后还是逾越。
那抱歉,我的人生不欢迎你。”
第22章
言尽于此。
叶蕊跟他点了头算是告别,就往停车场走。
可还没走几步,便惊觉状况不对。
邵亦轩敏锐察觉到她行走间的姿态背影与往日似有不同,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他快步上前,问:“怎么了?”
叶蕊淡笑着冲他摇头:“我没事。”
她净白的肌肤被暗黄的路灯灯光蒙了薄纱似的晦暗,他看不清她脸色究竟是红润还是惨白。
可直觉就是知道她出事了。
刚刚回答他问话的声音气势霎时间就弱了些许,便是佐证。
横抱起她,大步奔跑。
想是他担心了,叶蕊忙得解释:“不用去医院,我只是那个突然造访,肚子痛而已。”
邵亦轩反应了两秒钟,才明白过来,她的那个具体是指哪个。
怕是很痛,只这一会儿,她额头上就已浸出一层薄汗来。
邵亦轩横抱起她,大步走至停车场,将她轻放在地上,让她靠着车门休息。
他伸手去拿她手中的包,要找车钥匙。
叶蕊避身躲过他拿包的动作,笑对他说:“谢谢。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不用担心我。”
见他面色肃然,并不言语,不知他是不是依旧放心不下,叶蕊又说:“太晚了,你早些回去吧,我自己可以开车的。”
听闻她说,邵亦轩心中隐忍许久的薄怒顿起:“是,流了满床单的血,痛得嘴唇都被咬破,还能深夜一个人开两百公里的高速,现在这点小痛算什么。”
高速的夜晚灯光极暗,本就非常危险。
她身心皆痛,又是那般决绝断情后开车狂飙出去,他开车在她后面追都不敢追太紧,生怕她看见他紧追不放,乱了恼了急了怒了,猛踩油门。
高速夜晚,情绪不稳,猛踩油门,一旦发生车祸,便会当场车毁人亡。
他哪里敢!
而她,完全枉顾别人担心,车速越飚越快,他不敢打电话给她,不敢跟她太紧,更不敢超车。
只能提心吊胆着一路追她追到钱塘。
还好平安无事,他心下稍安。
可她仍旧决绝断情,更胜从前的他数倍不止。
知道他在说那晚,叶蕊唇角笑意浅淡:“那些痛算什么?天没塌,地没崩,地球照常运转,太阳依旧东升,我也可以照常生活。”
她跟映映相似,练芭蕾时时都要忍受常人无法忍受的痛,所以,她对疼痛的耐受力格外强。
可这话听在他耳里,便是说那时,他在她心里的影响力,已经小到都不足以左右她情绪。
可他却是被她一次次左右,一次次影响,甚至连这心都不知何时被她偷了去。
动情人薄情,薄情人深情。
多可笑。
知道如何说,她都会反驳,邵亦轩已不想同她理论。
他铁了心去夺她手中的包,男女气力有别再次得到充分证实。
他夺,她当真是如何都躲不过,只三两下,包就已落入他手里。
在她包里找出钥匙,开了车门,他冷声问:“你上车,还是我抱你上车?”
拼武力、拼体力、拼耐力,她都拼不过他,便只能择善而为。
适当的时候识时务是能少受些苦的。
深夜的城市车辆不多,他车开得又快又稳。
快要到时,他却忽然减速停车,将车停靠在路边,没同她打招呼,便下车去了。
应是太累,身体有些疲乏的缘故,叶蕊这次月事推迟了近十天,小腹也比往日愈发胀痛难受。
他下车,她便靠在副驾上休息。
车窗外路灯成排像忠诚侍卫,经年不殆地默默守候这都市夜归人。梧桐林荫大道葱郁茂盛,时有车辆穿行而过,偶有路人行色匆匆。
这钱塘的深夜她当真格外熟悉。
叶蕊正打眼瞧着,忽见一对大学生模样的情侣经过,两人像是刚吵架,在闹别扭。
女生气冲冲地往前走,男生在后面追着哄着拉她的手,却被她一把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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