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热水袋敷着,又有热烫的生姜红糖水下肚,冰凉的小腹不一会儿就暖了,身体是真的舒服些了。
她冷静、诚恳地跟他说:“今天真的特别感谢你。不过现在时间太晚了,你快点回去休息吧,不然靳奶奶会担心的。”
邵亦轩并不言语,只是拿了碗往她房门口走,是要开门出去的意思。
顺手帮她关灯,人将至门外时,他说:“学会照顾自己,把身子养好,说不定我就会放手,绝不纠缠。”
原来,你的耐心就这么一点。
睡眠状况向来不太好,半夜睡着睡着又醒了,翻来覆去再难成眠。
刚刚热水袋的奏效让她尝到甜头,叶蕊当即下床,想去找来电热水袋的充电器,继续充电,热敷小腹。
热水袋是他买的,他当时人在客厅,那么,充电器也应在客厅才对。
借着房内灯光去客厅找,可还未开客厅的灯,就被沙发上横躺着的他一把拉住,被他拉坐到沙发上,又被他拉倒横抱入怀。
原来,他没走。
她身上睡裙样式虽保守,但是这盛夏睡裙到底单薄,被他如此横躺着拉入怀里,不松不紧地抱着,肌肤难免相亲,实在不妥。
“放手。”
“不放。”
“放手!”
“让我抱抱,天亮就放开。”
天亮就回到朋友的位置上,任你折磨,任你出气。
明明是祈使句命令语气,可她竟体会出了微不可查的哀求意味。
他声音很沉,嗓音微哑,似乎还有浅淡的嗡嗡声,那音色苍茫、辽远、凄切,像深夜月下的二胡呜咽。
怀里剧烈挣扎着要起身的人儿,忽然间就安静下来了。
邵亦轩抱紧她的头,轻抚她柔顺的黑发,问她:“能不能告诉我,当初让你彻底死心的原因是什么?”
邵亦轩抱紧她的头,轻抚她柔顺的黑发,问她:“能不能告诉我,当初让你彻底死心的原因是什么?”
叶蕊被他箍在怀里,动弹不得。
耳畔尽是他如鼓在雷的强劲心跳,和他热烫的呼吸。
他问原因,可是现在问来又有何用?
叶蕊闷头考虑半晌,然后很是严肃地回答他:“因为你床技不好呀。”
第23章
什!!!么!!!
简直要呕出血来。
听闻她的答案,邵亦轩轻抚着她头的手瞬间便移到她纤细的腰间,他双手紧紧箍住她的腰,随时都有可能肆意妄为,那霸道威胁的意味不言自明。
他冷声命令:“再说一次。”
他声音很平,不疾不徐,没有抑扬顿挫,就只是简单陈述的语气,可她就是能够察觉到他言语间的怒意昭彰。
叶蕊闭紧了小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她深知激怒他的后果定然极其惨烈,而承受他惨烈后果的必然是她的身体。即便她是生理期,可他手段太多。
努力平复起伏不定的胸膛,邵亦轩冷言反问:“床技不好,你还高潮好几次。甚至……”
那么直白热辣的词语,从他那高冷又野性的嘴里说出,真的要羞死人了。
听不下去,真是一句都听不下去,叶蕊低声抗议:“不要说。”
邵亦轩倒也格外识趣,见她阻止,他立刻就停。
语气平和,可言语间却仍不乏那咬牙切齿的意味:“下次你若是再落到我手里,看看我会不会将你生吞活剥。”
其实,不是不好,是很好,非常好。
可身体越欢愉,心就越痛,而那痛是成指数级疯狂增长,她无力承受。
在他身下的人是她,可在他心上的却是别的女人。
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宁愿他怀里拥着别的女人,心里最爱的人是她。
曾经的她一腔孤勇,勇往直前,被他残忍拒绝那么多次,她也能够自己舔舐伤口,去毒疗伤。
她并不傻。
她只是痴。
从知道他名字开始,就知道心中住着一个他今生都无法拥有的女人。
可她却天真地相信时间拥有无坚不摧的魔力。
她那么喜欢他,那么想要拥有他,她的努力、她的付出、她的痴情、她的坚定,或许可以润物无声,或许可以让他冷硬的心门裂开一条缝,让她偷偷挤进去。
一生很长,对他,她有时间,有耐心,有毅力,她百折不挠,她屡败屡战。
可是,她却轻视了那个人在他心中的分量。
原来,一生不够长,不够长到让他忘记深入骨血的爱。
她在愚公移山,她似苏武牧羊。
从故事的最开始就注定了不会有任何结果。
那个当下,她痛得眼泪都流不出来,痛得全身失去知觉。
明明前一刻还在想要如何让他开心,后一刻就立即被人推入万丈深渊,她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坠落悬崖,生生地受着。
那两年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
明明认识他的时间与一生相比很短,尚不足以谈永远。
明明追她的人时时刻刻都能排成长队,只要她肯点头,他们便会感恩戴德,对她千般万般好。
明明他不是她认识的人里最英俊、最有钱、最深情,对她最好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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