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睡过除了我以外的任何男人。”
“你自作多情。”
“你的床是随便一个男人都能上的吗?”
“他不是随便的人,他是我男朋友。”
邵亦轩双手捧起她的脸,以吻封缄。
这个吻毫不温柔,像怒极恶极的惩罚,撕咬、掠夺。
叶蕊感到空气稀薄,她快要喘不上气来,呼吸都是困难。
可他也没有丝毫要放开她的意思。
双拳在他胸前背后乱抡乱捶,用尽力气,毫无保留。
可他始终狂野地吻着她不放。
两个亲密拥吻的人儿,被那不远不近的灯光映在地上,影子拖得长长的。
那交缠的身影,诡异地倒真有些你侬我侬的意味。
吻够了,罚够了,还有警告。
“他是你男朋友这种话,以后你说一次,我吻一次。”
“走开!”
“如果说得多了,那么我们直接床上解决。”
“走开!”
“若是想要下不来床,你尽管去试。”
“统统走开!”
她软硬不吃,固执己见。
他以暴制暴,比凶更凶。
这是他哪门子的追求!
邵亦轩不去理会身后怒意未消的人儿,他径自去叶蕊房中,找韩恕摊牌。
给她两周的分手时间早已过了,她那一烂摊子事,她无动于衷,那换他亲自动手。
叶蕊的房门半合,邵亦轩推门而入。
见到叶蕊床上的韩恕半合着眼,清瘦的脸颊此刻红得异常。
生病了?
即刻转身,去敲哥哥门。
进了门发现她也在,可他刚进门,她已经要转身离开。
靳豫房里,江意映穿着睡裙躺在床上,双手捧着《牡丹亭》在看。
而靳豫双手捧着的却是江意映的脚,埋头为那嫩白的脚涂抹面霜,细细揉捏按摩。
那神情模样,倒真像修复珍贵文物那般精心细致。
用几千块一小瓶的贵妇面霜滋养,用爱日日夜夜呵护。
怪不得江意映当初怎么都保养不好的脚,如今,肌肤细嫩如婴儿脸颊。
原因在此。
邵亦轩记下心来,又跟靳豫说明前来目的:“哥哥,韩恕生病,请位医生过来。”
靳豫双眼这才从手中“珍贵文物”中抬看,他道:“叶蕊已经要了电话打过去了,医生大概一小时后来。”
叶蕊电完电话便回房去看韩恕病情。
连续72小时不眠不休,千山万水跋涉而来,只为看她。
叶蕊看他脸无血色,薄唇干枯,忙问:“渴不渴?我倒水给你喝。”
正要去厨房拿碗来倒水,却被迷迷糊糊的韩恕一把抓住:“蕊蕊,我有话跟你说。”
叶蕊淡笑回头,安抚着:“不急,等你病好了再说。”
不想等了,已经等了十年,后来又等了两年,如今,一秒钟都不想等了。
韩恕声音虚弱,但却异常执拗:“蕊蕊,我喜欢你。”
“……”
“我对你,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疼惜,和爱。”
“……”
“确定我的心是在两年前,可那爱原来已经发酵十年之久,在钱塘初秋的高中校园。”
从靳豫房中出来,邵亦轩此刻恰巧来到叶蕊门口。
他完整听闻了房内所有对话,一字未落。
第38章
韩恕音色很沉,因为高烧的缘故, 说话时虚弱地微微喘气,竟有种赴汤蹈火的深情:“对不起,当初欺骗你。”
两年前,花了很多心思,拜托了许多人, 才能够从中牵线,帮她收购意大利古老传统的蕾丝工坊。
她重谢他后, 潇洒回国。
高中校园初遇时, 她明媚娇妍,如午后骄阳, 是万众瞩目的焦点。
意大利再相见时,她雅然得体,进退有度, 可却极少笑, 言行举止尽是疏离。
正如艳阳高照,却不知为何被乌云蔽日, 曾经那股子明媚寻无踪迹。
她看起来并不悲伤, 也不忧愁,而是看透世事之后的云淡风轻, 恍惚间竟有些出世的意味。
究竟是经历了什么, 将曾经那么热烈的人儿改变到如此境地?
只是心中想想, 他就莫名心疼。
查过她这些年的经历,他恨自己没有早些参与。
她走之后,原来声色犬马的花花世界,顿失颜色。
从未有过的索然无味涌上心头。
原来,她不仅带走了蕾丝工坊的收购合同,更带走了他的心。
原来,高中校园的相遇在十年发酵之后,那爱终于成熟。
放弃意大利十年打拼来的一切,毅然回国。
只因那钱塘城里有个她。
叶蕊听闻韩恕的欺瞒,并无愠怒。
她只是淡笑着说:“我原谅你。”
当初是费尽心思想着如何坦白,才能请求原谅,可如今原谅竟来得这般轻易。
苦涩弥漫,愈发心痛。
是看在他生病的份上。更是……她从来都没将他放在心上。
当初,从意大利回国,他找尽借口约她出去,她十次有九次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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