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漠看了他一眼。
太假了,这个人真的太假了!
奴良滑瓢不怀好意地笑道,“不如本大爷代替宁宁来摸一摸?”并伸出了自己的魔爪。
卖药郎皮笑肉不笑,用低沉婉转的嗓音说道:“哦?奴良组的首领,可是,要成为,在下的,夫人?”
奴良滑瓢:……
“可惜了,在下,并不是很喜欢,身体健壮的,夫人……”
奴良滑瓢:……
“噗哈哈哈哈哈,奴良滑瓢,你也有今天?!”
我看着奴良滑瓢健壮的胸肌,实在是忍不住了,这俩家伙真是太好玩了。
结果笑得太厉害,我整个人又累又难受……
奴良滑瓢这次并不是空手而来的,他带来了一个布袋子,布袋子里装的是竹牌子,也就是“麻将”
这玩意儿居然还在?
“还留着呢?”
“这可是宁宁的遗物啊……”
卖药郎不明意味地看了我一眼。不过只是一瞬而已,之后他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麻将”上面。
卖药郎也是个聪明人,我和奴良滑瓢这么一教,他就会了,甚至还举一反三了。
我觉得自己遇到了劲敌。
“可惜三缺一啊……”
奴良滑瓢叹息道。
这时,孝藏主的声音在外响起,“北政所大人,花开院的秀元大人到了。”
我指着门外道,“看,曹操来了。”
卖药郎懂了。
奴良滑瓢没懂,不过他还是笑道:“花开院家的来了,人齐了。”
花开院秀元是来告诉我占卜的拔褉时间的,就定在三月三日,也就是七日之后。
他说完后,就被奴良滑瓢哥俩好地搭上了肩。
“好久不见啊秀元!”
花开院秀元笑了下,“二日前才见过。”随后不着痕迹地掸了掸被他碰过的肩膀。
“原来你们认识啊?”
我有些好奇他们俩是怎么认识的了。一个是妖怪,一个是阴阳师。这样的组合还真是奇怪。
“难不成奴良滑瓢做过秀元大人的式神?”
奴良滑瓢愣了一下,“为什么会这么想?”
花开院秀元倒是皱了皱眉,“会被吃穷的。”
一开始我还不明所以,但一想到奴良滑瓢的一大家子,顿时理解了。
“喂喂你们两个!”
奴良滑瓢不满地叫喊道。
之后花开院秀元解释道,他们是在一个公主的房间认识的。
我和卖药郎顿时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看着奴良滑瓢。
奴良滑瓢:……
这个小插曲暂时告一段落。三缺一的“一”来了,就可以愉快地搓麻将了。
“既然是北政所大人的意思……”
我:不,不是我,跟我没关系。
于是之后事情的发展就有些……一发不可收拾了。
“麻将”的威力,果然很大呢。
“胡了!”
我一翻牌,得意地说道。
“北政所大人真是才气冲天。”
“宁宁大人,真是佩服佩服。”
“宁宁还是那么厉害啊……”
不,我觉得自己受到了威胁。要不是丰臣秀吉在一旁给我传信,我估计不会赢得这么容易。
丰臣秀吉说的话我虽然听不见,但我懂唇语啊。反正他们都当我看不见丰臣秀吉,所以我就正大光明地作弊了。
一开始其实并不是很顺利,到后来才逐渐顺利起来,以至于我现在有点飘。
因为离三月三还有几天,所以这几日花开院秀元每日都会来这里。府内的人也对着三人都熟悉了起来。
我们的战场从室内换到了室外。孝藏主其实是反对的,因为我的“病”还没好。虽然我觉得自己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没好的只是“执念”而已。卖药郎的药确实挺管用的,孝藏主也见证了这几日我的精神逐渐好起来。所以虽然嘴上说着不同意,但还是给我披上了外衣。
况且天气好的时候,晒晒太阳也是好的。
这一日,我们四个如同平常一般坐在院子里的蒲团上。岩石雕刻而成的矮桌上发出了竹板的啪啪声。
这时候阿菊神色匆忙地跑了过来,在我耳边轻道:“前田利家大人去世了。”
瞬间,我没了搓麻将的兴致。
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问,“何时发生的事?”
“就在今日凌晨。”
我叹道,“虽知道有这一天,但……还是令人猝不及防啊。不知道阿松她……”
花开院秀元抽出了扇子道,“大纳言殿夫人,是位奇女子。”
“我知道啊……”
没了搓麻将的兴致,奴良滑瓢就把竹牌收了起来。
我开始回忆起了和阿松的点点滴滴。如今我们两个都是寡妇了。
三个男人很有耐心地坐在蒲团上听着我的唠嗑。
“可惜我还是没能学会和歌……”
“不过我倒是向阿松学了枪,使得还挺好的。”
……
在我絮絮叨叨了半个时辰后,孝藏主来了,她面色怪异,神色间又有些欲言又止。
“大阪城的淀夫人,有身孕了。”
我:……
“几、几个月了……?”
然后我发现,卖药郎、奴良滑瓢、花开院秀元都看向了我……身后的丰臣秀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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