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至今不知道鬼切为何会弑主……
命孝藏主送客后,我决定静一静。
茨木童子的仇,我先记下了。顺便给大猪蹄子也记上一笔,回去后就写个后传,就写在斗法上,输给了年轻的安倍晴明好了,这是作为没看好阿宁的惩罚。
至于酒吞童子,我就有点犯难了。这家伙先被大猪蹄砍了头,也是挺惨的。结果失忆后看上了阿宁,这让我有点火大。我的阿宁才那么小,酒吞童子都多大了,害不害臊啊?
再加上还什么失去记忆的设定,这种恋情哪里靠谱啊?一旦修复记忆,想起自己喜欢的女人的父亲就是导致自己断头的仇人,然后故作冷漠与女方分手,女方含泪带着满腔恨意远走他乡,随即明白自己有多爱女方,决定放下仇恨重新去追……摔啊!
这特么不就是我在中国期间看的八点档言情剧吗?!
我真的庆幸男主角不是鬼切啊!不然就是“杀母仇人爱上我”的鬼剧情了。这么一比较,“我爱上断头之仇的仇人女儿”好像没那么虐了……等等!我到底在脑补什么鬼东西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全是茨木童子的错!
我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恢复的身体又开始虚弱了,尤其是神经。
我捂着额头,唉声叹气。
卖药郎就是在这个时候再次来到这里的。
他的手中端着一碗汤药。
“这是安神汤,您需要好好休息。”
他将安神汤放置在了我的面前,而我瞥了眼黑乎乎的药汤,很快移开了视线。
我让阿菊进来点了线香。宁愿闻味道,也不愿喝汤药,即使只是安神汤。
“您,看起来,很累。”
卖药郎轻轻地说着。他的嗓音仿佛带着一股神秘的力量,让人听了忍不住敛下眼皮。
“……一听到这种噩耗,我简直寝食难安啊……”
虽然没有亲自教导过阿宁,但听到这样的消息,作为一个母亲,心里哪里受得了?
“花开院家,记载的,也并非,完全属实。”
“恐怕……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妈呀,一想头更痛了。
“您需要喝了安神汤,然后好好睡一觉。”
他将汤药往我面前一推。
我无语的看着汤药,开始怀念起安眠药了。如果卖药郎不在,我可以偷偷地倒进花盆里。
“别想这样的事,闻得,出来的。”卖药郎忽然说道。
“什么?”
他看向了角落里的花盆,然后目光微笑地看着我,我似乎还听到了他从喉咙里发出来的低笑。仿佛在嘲笑我多么得无知。
我饿冷漠地看着他,决定闭上嘴,免得自取其辱。
线香的效果没那么快,所以我只好喝下了安神汤,当然味道依旧一言难尽。但喝下去后,整个人确实舒服多了,虽然一想到阿宁的事,我依旧会感到心脏被拽紧的微疼。
“你说,酒吞童子怎么会看上阿宁呢?真是令人费解……”
我捂着额头,合上了双眼,似乎这样可以缓解头疼之症。
“源氏的,姬君,很好。”
卖药郎淡淡的嗓音在我的身后响起。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为何会出现在我的身后,两边的太阳穴上贴上了凉凉的手指。头疼的状况似乎缓解了许多……
卖药郎压低了嗓音,声音离我很近,似乎在左耳边,又似乎靠近了我的右脖颈处:“在下,学过,一门手艺,可以缓解,您的头痛之症。”
仿佛有哈气的声音,穿透了我的耳朵。
“诶……”
我放下了手,两边太阳穴因手指慢悠悠地转动,而松弛了下来,我也忍不住发出低吟。
“真舒服啊……”
“说起来……你又不认识阿宁,怎会觉得她很好呢?”
“在下,见过,酒吞童子。”
“诶……”
“大江山,有濯樱。濯樱,是很好的药材。”
“啊……你果然不是人啊。”
卖药郎轻叹道,“在下,的确,是人。”
我呵呵笑了笑,“人类,可不会活这么长时间。”
“那您呢?”
“哦?我怎么了?”
“源赖光的,宁宁夫人。”
“哎呀,你看出来了……嘛,也对,活了这么长的你,看出来也很正常……”
别卖药郎看出来,似乎并没有让我感到惊讶。或许是因为他的特别之处,已经让我习惯了。况且我也希望有人能看出我的不同寻常。成为那么多个宁宁,且有着相似的容貌。说是巧合,也未免太巧合了……
“在你的眼里,我算是什么呢?”
卖药郎沉默着,没有说话,
我想了想,决定略过这个话题。于是乎,话题又回到了先前被偏转的羽衣狐身上。至于阿宁和酒吞童子还有那啥户隐红叶,我还是不想知道了,无非是徒增烦恼罢了。或者可以找个时间问问滑头鬼,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且有关宁宁的事,他一定知道的。
在梦境中制止了大猪蹄的话,也不过是因为没有知道的必要了。可现在得知了阿宁的事,所以有关我死后的事,也需要了解一下。
“你之前说,羽衣狐的腹中胎……是什么意思。”
卖药郎轻笑道,“您,不想知道,她会生下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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