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很好奇。
但……
“总觉得一旦生下来,就会有一个巨大的麻烦……”
不是我瞎说,我的第六感就是这么告诉我的。
“您说的,没错。那腹中胎,便是个,麻烦……”
后面卖药郎似乎说了些什么,但我的眼皮越来越沉,直到最后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加上安神汤与香线的效果拔群,我很快便陷入了沉睡,等我醒来的时候,却只看到了一个下巴。大脑就这么空白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自己的脑袋正枕着人家的大腿……
妈耶,我什么时候躺在人家大腿上了?
虽然有点舒服…
————
自拔褉仪式那日收到了肝脏以外,之后的每天我又陆续收到了心、肝、脾、肺、肾……
当然每次,我都让孝藏主给埋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近一个月,有一日孝藏主带了一封信给我,是秀赖写的。信封上写着:大母亲大人,轻启的字样。
握笔不稳,看似受到了惊吓。
“念给我听罢。”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凌晨多才睡着,早上六点不到就自动醒了,头疼的要死,感觉自己要狗带……
第26章 前夫二号
二号前夫丰臣秀吉(九)
丰臣秀赖现如今也不过是个六岁稚儿。他自生下来便由淀姬教导,虽叫我一声“大母亲”,实则我并未教导过他,甚至连抱也没抱过。
他如今倒是写了封信给我,真是令我十分好奇。
孝藏主念给我听后,通篇下来,我只有一个感觉——就是这封信是有人教他怎么写的。
那么问题来了,谁在教他?为什么教他?又为什么写给我?
“秀赖公子,似乎察觉到了淀姬的不对劲。”
孝藏主合上信封后,犹豫着说道。
“毕竟是自己的母亲,小孩子又向来敏感,若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更何况,这近一个月来,淀姬频频送来肝脏,许是有什么地方出了差漏,大致秀赖察觉到了什么也不一定。
当然如果是有人教他怎么写,那么就是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写的是什么。
“信中所言,因为淀姬的不对劲,他很是恐惧,似乎想让您去大阪城主持……”
孝藏主说这话的时候,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想想也知道,借小孩子的手写出这样的信,用心真是险恶。
“把信烧了吧。”
我说着,随后站起身来,取过刀架上的三日月宗近,打算这几日就一直放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无论如何,大阪城是不能去的。尤其是现在。”
要是我如今去了大阪城,那么德川家康那边会怎么想?投靠他的清正福岛等人,是否还能得到信任?我必须得为自己的家臣着想。
况且,一旦成为了人质,当今的局势就又有了变化。
我其实很怕历史会因为我的原因而改变。虽然这是一个坏掉的世界,但我依然希望历史能按我所知道的那样前进下去。可能,这也与我是个德川粉有关吧。
我没有给大阪城回信,依然在自己的居所悠闲度日。
关于大阪城的眼线,因为得知了羽衣狐的存在,也就没再安排下去。正如花开院秀元所说,解决羽衣狐果然是要看他所选中的天选之子——奴良滑瓢。
只有解决了羽衣狐,德川家康才能迎来真正的胜利。否则单凭人类,怎么和这个活了近千年的大妖怪抗衡呢?
至于羽衣狐腹中的孩子,卖药郎说是个麻烦至极的家伙。连卖药郎都说麻烦至极了,那就真的是麻烦至极了。
我每日都恶毒地期待着这个孩子会不小心流掉。但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过去了,依然没什么好消息传来。
我大概是太无聊了。
每日除了搓麻将外,就是唠嗑。哦,向来都是我在唠嗑。花开院秀元和卖药郎,一看就不是话多的人。花开院也就罢了,要是听卖药郎唠嗑,那我不得急死?
至于奴良滑瓢,呵呵。已经有多日麻将三缺一了。
听花开院秀元说,他对那个人类公主一见钟情,天天去人家房前蹲点,活得像个痴汉。于是有关他能否获得那个人类公主的青睐,成了我们这一个月来的谈资。
“人类和妖怪,真的能走得长远吗?”
这是个十分纠结的问题。
人类的生命与妖怪相比,简直短得可怜。一旦寿命将至,作为另一半的妖怪是什么样的感觉?他有那么长的生命,如何能忍受自己失去所爱之人的生活?
结果卖药郎回答我说,“许是,等待,转世,吧……”
我:……
我脑补了一下那样的场面,不管怎样都是恋-童吧?
要是被我遇到了,我估计会直接把他人道主义了。什么过去的情情爱爱,有多远滚多远吧……
“可转世后的人,还是那个人吗?”
“自然……”
卖药郎停顿了一下,之后就没再说下去。倒是花开院秀元说道:“这恐怕,因人而异吧。”
因人而异,相当官方的回答。
越想下去,就越觉得这个话题太沉重了。算了还是开开心心搓麻将吧,至于三缺一什么的,三个人的麻将也不是不行的……
就在我这种无聊的生活态度中,时间过得甚是飞快,转眼便到了关原合战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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