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晋阳公主_鱼七彩【完结+番外】(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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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你们的想法都太较真了,尸体是在距离香案三十丈远的下游发现,很可能这二人落水地压根就不在那个八角凉亭内,而是在桥上,从桥上落下去的地方水深,若不会水的话,一准儿就能淹死。”

  “不巧了,这俩道士会水。”李明达正在翻阅房遗直刚刚给他的册子后页,发现这名单后头还有一些俩道士身边熟人的证言。其中有一名姓巫道士,正是那二人的同门师弟,表示他们俩都会水。”

  尉迟宝琪一听这话,还有些不信,接来李明达手里的册子,看清楚证言后,立刻缩着脖子,眼睛瞪得大大的。

  “两个会水的大活人被推进河里,而且还很可能是被推进及膝的浅水里,愣是被淹死了。看看,这合乎常理么?你们还非要说是人为,这分明就是——鬼才能办到的事。”

  “既然没有伤……有没有可能是下药?”李明达琢磨问。

  “下药?”房遗直想了下,“那要看是什么药了,至少不是毒药,仵作并没有在二人身上检查到中过毒的痕迹。”

  “必然不是毒药,若毒药的话,二人就没办法溺死了。”

  “那会是什么?”尉迟宝琪问。

  “也可能是导致人产生一些幻觉的药,只有这种药能解释,为何二人掉进浅水里还会溺死。”

  “有可能。”

  “那杀害道士的犯人八成是女子。”李明达说道。

  房遗直点了点头。

  尉迟宝琪没想到结论一下子就跳到这里了,不解问:“为什么?”

  第72章 大唐晋阳公主

  “引诱,下药,俩道士的后股和腿上的淤青很小,只有两三岁小孩的拳头那么大,”李明达接着反问尉迟宝琪,“我们之前就说过,下药这种手法,一般都是弱者对付qiáng者时的手段。深更半夜在河边,你觉得能完成这种事qíng的是男子可能xing大,还是女子?”

  “这么一说,的确女子的可能xing更大一些。”尉迟宝琪搓搓下巴,“深夜,闹鬼之地,如若出现了一名男子,便是相熟之人,或多或少也会有所防备,至少二人没什么理由跟其走那么远。如果是女子求救,或者是以什么其她的理由相商,那二人必定没设防。”

  “若下药的话,东西必定从口入,凶手必定是用了什么借口,让这二人吃了或者喝了什么东西。”房遗直补充道。

  “那很可能是熟人了,就容易拿一些理由相商,引他们去了那头。”李明达猜测道。

  “但是这熟人的名单也太多了,上哪儿找去!”尉迟宝琪感觉无望地抱怨道。

  “名单又何止是这上头的百余人。这些多数都是达官显贵,其家中的诸多家奴该也算在内。毕竟道士去驱鬼,负责接待他们的多数都是些家仆。”李明达补充道。

  尉迟宝琪听这话,脑袋立刻大成了两个,有些无奈地展开扇子,扇了扇,想冷静下。他不经意转眸瞧晋阳公主,她此刻正手托着下巴,边翻名单边一脸沉思,样子认真极了。

  公主今天身穿一件澹金底墨绿宫装,身披薄烟纱云锦,不过是随便的坐姿,却风雅之态尽显,瑰姿秀美,皎如秋月。

  尉迟宝琪脸热了热,只觉得喉咙发渴,明知道自己这样看下去身体会越来越不自在,他却跟上了瘾似得,无法控制自己移开目光,遂继续细看李明达那张脸。白里透红的鹅蛋脸,明亮见底充满灵气的眸,若樱般的唇,颈如白玉,刚好有一缕青丝落挂她的脖颈上,许是骑马来时落下的。尉迟宝琪随即目光紧盯着那弧度优美的玉颈,忽然又觉得不好,把眼神儿qiáng制移开,看向别处,但是不知怎么目光又被拉扯回来,他盯着公主的脖颈,嗓子越发gān渴,忍不住想伸手去拨弄那玉颈,更有种想上前一亲芳泽的冲动。

  太猥琐了,自己怎么变得这么猥琐。

  尉迟宝琪自我谴责。

  尉迟宝琪对于女人的追求,从来都讲究方法,虽喜欢嬉笑逗弄,但一向以礼相待,从不会qiáng迫谁。美人们大多也都愿意主动往他身上靠,那他也愿意多给钱,来奖励这些美人们的好眼光。他一贯如此,就见那万人追捧的苗绯绯,他也能很好的把持自己,未曾有过今日这样的冲动。

  尉迟宝琪感觉自己要毁了。他看了眼那边还和公主认真分析案qíng的房遗直,自己侧首,用白玉扇悄悄打了自己的头一下,警告自己好好学习一下房遗直的淡然。

  声音没多大,偏偏被公主给听到了。

  “你做什么呢,尉迟二郎?”李明达听到声音后,立刻看向尉迟宝琪。

  “呃,没什么,觉得自己脑袋笨,就敲打一下。”尉迟宝琪尴尬地笑着,脸却渐渐红了,“你们觉不觉得屋子里有些热?”

  “而今已经入秋了,天正凉慡。”房遗直温温道,转而目光犀利地审视尉迟宝琪,显然他已经看出他的不对劲。

  尉迟宝琪用扇子不停地扇风,“我觉得热,好热。”

  李明达:“外面凉慡,风大,不然你先去外边透透气?”

  尉迟宝琪怔了下,忙谢过李明达,然后就步伐稳健,‘风度翩翩’地去了,实则内心早已仓惶而逃。

  房遗直目送尉迟宝琪离开,转头瞧李明达看尉迟宝琪的眼神也有些不对。房遗直不禁笑叹尉迟宝琪近些日子有些反常。

  “是很反常。”李明达若有所思地叹道,“你管管他?”

  “我又不是他阿耶,管不了,他也不听我的。”房遗直好笑叹。

  “比起他阿耶,我觉得他听你的倒是更多,有空该劝还是要劝劝。”李明达说罢,就想起那本老农的自传,问房遗直是从哪里买来的,她得空倒是想看看那老农的居所,体验一下他生活之处。

  “在定州,路过时偶然得之,具体人住在哪儿却不知晓。”房遗直道。

  “却也怪了,这书里也没有透露姓名,连子嗣都只叫的rǔ名,倒叫人无从查找。”李明达叹道,“这书里所讲村子里的几大家子的事,倒一点不比这高门府邸里的少,好像还更热闹些,虽说都是些种田养家的小事,但起起伏伏,有兴有衰,竟让人唏嘘不已。”

  “这就是其jīng彩之处。”

  “我总觉得这老农像是故意藏拙,其本来的文采可能比这更好。”李明达别有探究意味地挑眉看着房遗直,问他什么想法。

  “或许老农悟xing高。”

  “此书的著者确实悟xing高。”李明达笑一声,她其实是有些怀疑这书像是房遗直写得,然而发huáng的纸张,还有书页上微微老旧的味道,都证明这几本书是已经被存放过几年。或许真有悟xing高的老农也未可知。

  李明达不纠结此处,她倒是更担心水鬼的案子。

  “这么久也没动静。”

  “快了。”房遗直道。

  “你安排人了么?”

  “安排了,但这件事还要是尽量保密,越少人知道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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