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同人)[楼诚][AU]殊途同归_阿不【完结】(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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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接近顶端时,明楼低下头来和他接吻,唇齿厮磨,将彼此泄露的呻吟都吞进口中。可是他没办法保持接吻的姿势同时又接受明楼猛烈的进攻。在因为快感的无意识的痉挛之中,他会咬到明楼的舌头。

  虽然并不甘愿,他只好欣开了明楼的嘴,只是用双手勾住明楼的脖子,将明杰的身体拉近。

  更近。再近一些,直到两具汗温的身体完全贴合在—起。

  他无助的双腿终于找到了些许用处,他用它们环住明楼的腰,将明横牢牢固定在自己体内。

  大姐她们就在楼上,他们不敢太过放肆。

  黑暗之中,只能听见断断续续的难酎呻吟,压抑喘息和ròu体拍击的声音在回响。

  在顶端时,他觉得自己看到了光。

  灵魂和灵魂,互相碰撞着,在黑暗之中进发出火花,燃烧着彼此,终于融为—体。

  快感在身体里震dàng,就像是海啸一般翻卷着他,洗刷着他,让他觉得天旋地转。

  为了不被这样的狂涛骇làng吞没,他只能紧紧地搂着明楼,两个人一起颤抖着,战栗着,让彼此粗重的呼吸文叠在一起。

  让激qíng的印迹慢慢渗透到彼此的灵魂里去。

  在激qíng的余韵慢慢褪去之后,明楼抬起上半身看他。

  “你哭了。”

  他看不清阿诚的脸,但是大慨感觉到阿诚的眼角湿漉漉的。

  就连阿诚也没有发觉,自己竟然又流泪了。

  “很痛吗?”明楼问他。

  “不,是快乐。”阿诚说着,轻轻笑了。

  于是明楼在他的眼睛上印下深深一吻,嘴唇贴着他湿漉漉的睫毛。

  然后明楼从他身体里抽出来,挨着他躺在地毯上。

  阿诚就挪过去一些。然后把脑袋靠在明楼的怀里。

  “记着我,但是不要记得太久。”明楼沉沉地说,“以后若是有了喜欢的人,就忘了我。”

  “不,我会记着你的,一辈子都记着你。”阿诚却说。

  明楼笑了:“一辈子长着呢。”

  “一辈子也没有多长,”可是阿诚说,“就跟一个人的命那么长。”

  明楼就不说话了,只是透过书房的窗户静静看着窗外。

  窗外,慢慢飘起了悠扬雪花。

  冷了整整一个冬天。上海这座城市终于下起了属于它的第一场雪。

  明楼看着,阿诚就陪他看着。

  “下得好,”明楼说,“冰封肃杀,摧枯拉朽。剿尽这片土地上的全部虫害。”

  “然后就是chūn天了吧。”阿诚说。

  “是。”明楼保证,“待到他日雪融,chūn天必然到来。”

  第十五章 【待到chūn日到来】

  明楼坐在楼梯上,脚边放着那个装着假图纸的行李箱。

  他在等一个电话。

  电话机扯着线,就搁在台阶上。

  若是大姐还在,肯定不允许这样的qíng况。她是最讨厌家里弄得乱糟糟的。

  不过幸好,大姐现在不在这里,而是在纽约,和明台在一起,非常安全。

  说起大姐,前几日明台给他打了电话,说一切都已经安顿好了,请他放心。

  明台同时在电话里告诉他,说大姐挂念他们两个,问他们几时能到纽约。

  很快,他这么回答。

  明台是个藏不住qíng绪的人,明楼怕现在告诉他,他会不小心让大姐知道。

  而明楼没办法现在就让大姐面对事qíng的真相。

  明镜这生所期所盼,不过是明家人平安团圆,而明楼不忍撕碎她这个唯一心愿。

  很久以后,等到战争胜利,若能找到恰当机会,他叫阿诚到那个时候再告诉他们关于他早已牺牲的事实。

  但是不是今天。

  今天,是他的魔术最终展示于人前的时刻。

  不可逆转,不可更改,没有回头,没有后退。

  唯有一往无前。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今天早上起来,阿诚亲自为他穿了西装,打了领带。

  他想自己来,可是阿诚说:“大哥,最后一次了,让我来吧。”

  于是他就没有再阻止了。

  从那日同chuáng共枕之后,他就避免再和阿诚有更多的温存。

  因为留恋越多,前行的脚步就越是迟钝。

  因为余温越暖,对被留下的那个人就越是残忍。

  他要留给阿诚的不是一道锁,将阿诚困在属于自己的记忆里。

  他要留给阿诚的是一扇门,阿诚可以走出去,继续前行,看新的风景。

  晚上邮差来过之后,阿诚就拎着收拾好的行李出门了。

  “大哥,我走了。”经过他面前的时候,阿诚这么说。

  “好,”明楼点点头,“我等你电话。”

  看着门在阿诚背后关上,明楼不禁想起昨天晚上,他们两个坐在楼梯台阶上,看着这个空dàngdàng的家。

  “大姐他们一走,这个家就剩我们两个人了。”阿诚说着,环顾了一下偌大的明公馆。

  “有点冷清?”明楼问,然后点了点头,“我也觉得冷清。”

  阿诚看着明楼:“过了明天,等我一走,就只剩大哥一个人了。”

  “是啊,”明楼说,“等到我也走了,这座明公馆就真的空了。”

  现在这个家真的除了他一个人也没有了,明楼想。

  可是明明是静寂的室内,却似乎仍有昔日欢声笑语回响其间。

  阿香的饺子,明台的碎碎念,就连大姐的马鞭,突然也变得让他无比怀念起来。

  电话铃突然响了,把明楼的思绪从往日回忆中拉回。

  看了看表。时间正好。

  明楼接起来。是阿诚。

  “给南田的电话打了吗?”他问电话那头。

  “打好了。”阿诚说。

  “好。”明楼点点头,“等到了纽约,见到大姐,知道怎么说话吗?”

  “知道,”阿诚说,“就说组织上要求你继续潜伏,做qíng报工作,所以你隐姓埋名,去了重庆。若是报纸上登了你的死讯,就跟大姐说那是你诈死的消息。”

  “知道就好。”明楼说,“那就赶紧去机场吧,不要耽误。”

  “知道。”

  “我挂了。”明楼说着,就要挂下电话。

  “别挂,大哥。”电话那端,阿诚听起来有点哽咽。

  阿诚想要再听听自己的声音,明楼知道。

  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想要跟阿诚多说说话,一句也好。

  人生一场,相逢相识,相知相爱,却不得相守相伴,却偏要相忘相分。未免憾事。

  可是唯有如此。为了这场胜利,为了这片土地,唯有如此。

  亲qíng也好,爱qíng也好,曾经欢乐的日子也好,就连自己这条命也好,都必须舍去。

  王天风说:今日要走这不归路,明楼你就好好地走。他日我若殉国,我们再饮huáng泉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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