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教过你吗,这根本不算接吻。”明楼说。
“没人教过我。”而阿诚贴着他的嘴唇说话,轻笑和吐气全部落在明横的唇齿之间。
“那我来教你。”明棱说。
他抓住阿诚的脖颈,轻轻一拉,让对方袒露成张开的姿势。
然后他吻下来,双唇jiāo接,沉重滚烫,立刻把阿诚挑起的嬉戏变成了一场战争。
关于爱与yù望的战争。火热,渴望,沉甸甸的,不可与外人言。
那感觉让阿诚头脑发懵,他伸出手,却不知道要放在哪里,最后握在明楼的手臂上。
可是当明楼的舌头探入他的嘴中,又湿又热,舔舐着他的口腔上面,扫过他的牙膛,纠缠着他的舌头,仿佛要把他完全吞噬,他就握不住了。手滑下去,他的手指在明楼的衬衣上乱抓着,纠结着,握成拳,又张开。
明楼大慨是察觉到了他的手足无措,微微离开了他的嘴唇。
“我教得好不好?”明楼哑着声沉沉问他。
“不好,”阿诚说,“再教。”
明楼笑了,然后再次吻下来。这次却不只是嘴唇而已。
明棱的吻又密又火热,沿着嘴唇一路往下,湿漉漉地拖过阿诚的下巴,然后停在他的喉结上,反复地细细啃噬。
光是被这样吻着,就让阿诚觉得双腿发软,他忍不住紧紧抱住了明楼,然后他感觉到明楼不规矩的手指从皮带的fèng隙里撩进去,探进了自己的衬衣里。明明是温暖的手指,但是当沿着皮肤往上攀爬的时候,阿诚却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阿诚的手指离开了对明楼的衬衣的折磨,现在阿诚有更重要的事qíng需要它们做。
比如说,解开他自己的衬衣。
可是冻僵的手指还投有回暖,阿诚一颗颗解着衬衫扣子,却总是使不上力。
他gān脆用力一撕,哗啦—声,衬衫扣子蹦了满地。
明楼一愣,然后忍不住被他逗乐了。
“看你,猴急。”明棱笑了。
“大哥怎么知道我属猴子的。”阿诚也笑了。“那大哥属什么?”
“我属大老虎,”明楼说,又亲了亲阿诚,“嗷呜一口吃掉你。”
当他离开阿诚的嘴唇,他们对视着,然后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什么。
某种郑重但是迫切,让两个夏魂合为—体的yù望。
“我去关灯。”明楼说。
可是他刚刚摁灭了书房的顶灯,阿诚就在一片黑暗之中抱住了他的后背。
“大哥。”阿诚说,脸埋在他的肩膀上。
明楼知道他哭了,因为肩膀是cháo湿一片。
“大哥,我会不得你。”他听见阿诚说。
明楼轻轻叹息了—声。
“我又何尝会得,你,大姐,明台,阿香,这个家,我的家人。”明楼说,“但是必须舍得。”
“舍得两个字太痛了。”阿诚哽咽,“太痛了。”
明楼回过身,温柔抱住怀里人。
他想抬起阿诚的脸,帮阿诚擦擦眼泪,但是阿诚却不肯抬头,只是低着头,脸埋在他的颈窝里。于是明楼就—直搂着他。
“我知道你现在难过,也没有那么容易想通,但是时间终于会治好一切。当时间过去之后,有一天你想起我,你不会哭了,你想起的都会是我们两个人在—起那些高兴的事。”
明楼拍拍他的背,就像是小时候,当他从树上下来。哭成个小泪人儿,明楼也是这样把他抱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
“好,不哭了,真哭成个猴子大花脸了。”明楼温和地说,“去洗把脸好不好?等洗完了脸,让大老虎给你讲讲纽约的见闻。嗯,就讲中央公园的毕士达喷泉好了,那里景色特别美,水面上终年有天鹅嬉戏……”
明楼说着,又想重新把灯打开,但是阿诚却在这个时候把明楼扑倒在地。
明楼想要把阿诚推开,但是阿诚却仿佛使出了全部的力气,牢牢地按着明楼的胳膊,不让他动弹。
然后阿诚骑在他身上,低下头来吻他。明楼偏开了头,不肯接受。
“阿诚,不要这样。”他说。
本是旖旖的事qíng,现在做来,却仿佛全是苦痛。
而明楼不愿意看到阿诚这样,带着绝望。仿若献祭。
“大哥。求你。”
在黑暗里,明楼看不见阿诚的表qíng,却能听到他声音里的战栗。
“大哥,这辈子我只求过你两次。第一次,我求你带我走,你没答应。这次,我求你让我记得你,永远记得你。你答应我吧。”
明楼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一个翻身,把阿诚压在下面。
“我答应你。”明楼说。
黑暗大概是一个正确选择,当视野被剥夺之后,其他感官就会变得格外敏感。
在黑暗里,他紧紧攀着明楼的肩膀。
呼吸已经紊乱了,就连吻,也带着湿漉漉的cháo气。
衣服已经被扯烂,脱光,滚烫赤luǒ的身体夹在粗糙的地毯和明横的身体之间,那种肌肤相亲的触感仿佛热源一般将他点燃,四肢纠缠,他们在用身体印记彼此,也用身体记住彼此。
在青chūn期他曾经想着明楼自渎,可是想象永远不能像今天这样真实。
真实的热度,真实的重量,真实的疼痛,伴随着真实的结合。
他能感觉到明楼的炽热推进了他的体内,自己的身体以奇异的方式被打开。
他的双腿无助地张开着,膝盖颤抖,羞耻而又无措。
他们对彼此的身体还陌生得很,角度无法完美,比起给予彼此快乐,更像是互相折磨。
但阿诚觉得这些痛根本不算什么。
明楼将要在他的身体里留下印记,他想要明楼那么做。
他想象明楼是làngcháo,而自己是一个被làngcháo翻卷的人,当làngcháo冲上来,他就迎上去,把自己浸没在làngcháo里。
当明楼再一次用力顶进他的身体,他咬紧了牙关,把所有的声音都淹没在喉咙里。
在chuáng上自己大慨是一个害羞qíng人,阿诚想。
无论平时装得有多落拓不羁,这时候他却羞耻得不敢发出一声声响。
他只是闭上眼睛,无声喘息着,然后感受着明楼对他做的那些事。
这个感触,这个记忆,不可替代。不可忘却。
……不想忘却。
“阿诚……”在黑暗空间里,他能听到明楼一直在他的耳边低声喃喃。
半像叹息,半像呼唤。
温柔的言语却伴随着有力的动作,在他的尾椎处点燃了—连串火花,苦痛终于慢慢被快感代替,当明楼再一次撞进他的体内,终于足够从他的灵魂里撞出些无意识的声音。
“……啊。”他呻吟着,身体颤抖,脚趾蜷曲,被那种不可言喻的快乐折磨,忍不住把手指cha入了明棱早己被汗浸透的黑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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