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二夫人的心里在想什么呢?那个小丫头不明白,但癸虚留很明白,这个女人已经放弃了鸣子,联想起在偏殿的所见所闻,她已经对鸣子还活着这件事不抱任何希望了,而她更是自身难保,如何救得了一个陪嫁女房?
比起那个,她认为思考这个消息的内容更为重要。就在这种痛苦与冷静分离的可怕状态下,二夫人想到了寒河江贵礼。这是寒河江平志的第一个儿子,年龄与这个丫头差不多大,据说寒河江平志很宠爱他,几乎要什么给什么。这个孩子她见过,虽然有些骄纵,但言行之中仍然看得出是饱读诗书的贵族子弟,也许这是因为他常年在橘氏家族长大的缘故。
原来,他并不是那个人的儿子,而那个人却做出了留子去母的举动……
癸虚留为这个女人的理智和敏锐感到可悲,虽然她很快猜出了橘氏夫人的死一定与寒河江平志脱不开关系,但是这份聪慧并不会为她带来任何希望。
尤其是,当她接到寒河江平志赏赐于她的礼物,并掀开这份放置在木制礼盘里被遮上华丽锦盖的「礼物」后……发现这是鸣子被保存完好的头颅,那双流着血泪的眼睛翻着眼白似瞪似泣,在空白了好几秒后,她终于被吓昏了过去。
【小鬼拍着球,球没有眼,球看着你。】
【小鬼拍着球,球没有脚,球靠近你。】
【小鬼拍着球,球没有耳朵,球听着你。】
【小鬼拍着球,球没有手……】
黑暗的意识中,癸虚留又听到了那温柔如泣的歌声,它盘旋在心头,却断断续续,有时是轻哼,有时是含糊不清的歌词,如梦似幻,仿佛铺着玫瑰花瓣的白色大chuáng上躺着的脖颈被隔断的女尸,血液随着曲调潺潺地流gān,残忍的魔法令容颜永存。
后面的回忆有些混乱,伴随着这样吟唱,癸虚留看到二夫人终于如愿以偿地见到了寒河江平志,那个男人邀请她一起观赏他施nüè的爱好,他尤其乐衷于剥皮,但并不是完整的皮。他会单独剜出眼睛,割掉舌头,将铜灌入耳朵,去掉手脚,最后把女xing最柔软美丽的部分保留下来,头连着脖颈与光秃秃的身体,青丝沾着浓稠的血液委地。
……他喜欢做人彘,兴致上来,也许会剥下人彘的皮。
癸虚留想闭上眼睛,可是她做不到,因为二夫人不敢闭上眼睛,她也不知道这种濒临崩溃的感觉是来自于二夫人还是她自己。寒河江平志还养了一些少女,他用带倒勾的鞭子打她们,留下翻出血ròu的伤痕,待伤口结疤,他就会把这些疤痕连着血ròu撕下,然后……享用。
真正意义上的享用。
「夫人怎么不吃?来,一起用膳吧!」
在男人扭曲兴奋的笑容中,癸虚留感到自己几乎花了一个世纪的时间,僵硬地张开了嘴,然后混着眼泪被塞进了一条长长的疤。
唔——!!
吐出去吐出去吐出去吐出去吐出去!!!
「癸虚留」吐得肝胆俱裂,泪流满面,在涣散的视线里,她看见寒河江平志颇为餍足的脸,他钳着她的下巴,随着几乎要把人弄碎的力道逐渐放轻,那双yīn骘的眼睛似乎酝酿出了一个令他万分兴奋的主意。
「真乖,再过几天就是夫人的生辰了吧?我已定下了给夫人的贺礼,你一定会喜欢的……」
很快,她就知道这个礼物是什么了。
几天后的生辰宴快要结束的时候,寒河江平志遣散了其他宾客,单独留下了他的兄长和寒河江贵礼。他为他们准备的余兴节目,正是同样奉送给二夫人的贺礼。
「父亲?!您说什么!」
十三岁的寒河江贵礼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瞪着他的父亲,他所有的贵族礼仪都被丢到不知何处去了,看上去只是个普通的、被吓傻了的少年。
生辰宴办在南庭,初秋半红不红的枫树随风摇曳,除了叶片婆娑,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癸虚留浑身冰冷,在她绝望而哀求的视线中,坐在上首的寒河江平志露出了一个如同恶魔一般的笑容,宣告了对她的死刑:
「吾儿贵礼今年十三岁了吧?也到了可以玩弄女人的年纪了啊……现在,你的母亲属于你了,她还是一个处女呢。」
寒河江贵礼僵立在原地,而此时寒河江平志的兄长寒河江大昌终于还是皱眉劝阻,这是一个yīn沉寡言的男人,他的眼中透着对这个弟弟的厌恶,在行为上却近乎苛刻地包容寒河江平志的所有疯狂行径;比如此时,他劝阻的话刚出口一半,寒河江平志就yīn恻恻地冷笑。
「别忘了我如今这副鬼模样是拜谁所赐啊,我的兄长大人?如果不是我!你又如何在那些□□的肚皮上作威作福?在你享受女人们对你的逢迎与shen吟的时候,我只能用鞭子和刀发泄yù望……是啊,我没有爱戴过橘家的那个贱货吗?可她甚至不如将血ròu供我享用的婢女来得忠贞!还生下了一个贱种!」
他的嘴角忽然咧得更大,「哦不,应该说,是两个,贵礼本来还应该有个兄弟。不过,因为我最讨厌有兄弟这种东西,所以就把双胞胎的其中一个剁成ròu泥喂给那个贱女人吃掉了……你看,这样的话,我就可以毫无保留地把所有东西留给另一个孩子了…贵礼!哈!我的儿子!」
贵礼似乎已经被这些巨大的信息量打击得面无人色,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经哭了。面对寒河江大昌的沉默,寒河江平志得意地大笑,命令已经像个死人一样存在的二夫人去「伺候」贵礼。
半红的红枫树下,二夫人麻木地含住了少年未经人事的xia体,然后像条狗一样把那根不顾主人的心意坚硬如铁的rou棒塞进了自己的yin道,前后摇晃着身体,引诱那个少年与之jiāo合。
月色凄迷,风声悲泣。
她成功了,在这种最原始的律动中,少年终于不再木然,他近乎凶狠地在寒河江平志的笑声中rou躏这个继母的身体,一边流泪,一边咬牙,耳边是昔日父亲yīn毒又邪恶的声音。
「很好,太好了,就是这么的……啊,贵礼,如果你无法在这个女人体内she出jīngye,我就只能请你品尝她真正的血ròu了,相信我,那也一定会十分美味。」
寒河江平志不满足地看了一遍又一遍,在少年第三次变换体位she在这个女人脸上的时候,寒河江大昌终于丢下句无聊,转身离去。
「我就是为了让你也看到这出绝妙的好戏啊!我才不在乎什么子嗣,这个世界上能让我感到快乐的事qíng是这么稀少,我只能祈求神明不要对我太过苛刻才好,这是多么美妙的事qíng啊!如果我体会不了,也至少还有这个孩子可以让我感受……撒,为何不表现得更甜美一些呢,贵礼?我想看到你沉醉其中的凶狠表qíng!更多的!更多!哈哈哈哈哈!」
寒河江平志对兄长的离去毫不在意,他如是感叹着,贪婪地看着眼前荒唐的一幕。
在一次次被顶撞得五脏六腑的绞痛中,癸虚留感受着被撕裂的痛楚与麻木的快意,头一次祈祷神明,如果有神明的话,为什么不拯救她脱离苦海?为什么不能让她享受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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