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天意如刀_AdrianKliest/浅池王八【完结+番外】(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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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种熟悉的苏麻从指尖按压下的内壁渐渐爬上后腰,顺着脊骨攀升上来,陆明烛双肩颤抖,后颈骨咯咯作响地哆嗦着,一直竭力压抑的呻吟再也忍不住,断续着漏出嘴角,躺在地上燃烧的火把明明灭灭,将他半掩在长发后面泛起鲜艳cháo红的脸照得恍惚。

  “……嗯……”

  他急促地喘着气,左右摇着头甩开粘在脸上的头发,大声叫了起来。那不由自主发出的声音连他自己也没料到,穿行回dàng在空旷的石厅中,让他猛然觉出一种身处烈焰般无地自容的羞耻,后颈爬上一股奇怪的温热,像是临近高cháo时有人在后颈急促而满足的吐息,热qíng而熨帖的气息将他包围起来——腰上一软,他不由自主地趴跪下去,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只是紧紧绷着腰与蜂拥而来的快感抗争着,前端在并无抚慰的qíng况下吐出粘稠的液体,他不知道时间有多久,不过似乎前所未有地久。这快感持续着一丝丝抽空他的力气,他觉得全身一寸寸渐次软下来,拖长的呻吟里包含着羞耻而满足的余韵。

  陆明烛跪行几步,一头扑到石墙上,双手抠住那凹凸不平的石壁,疲倦像是cháo水袭来,他却仍然不肯彻底趴下去。

  “……锦……叶……叶、叶锦……”

  昏沉中一个名字似乎自然而然地涌上舌尖,却怎么也叫不完整。他张开双唇,半昏沉半清醒中另一阵熟悉的恨意和羞耻却同时涌起,将他喉咙闭锁起来,他呼吸一窒,陡然觉出一种被生生撕裂成两半的痛苦,嘴唇颤抖着想在快感如步云端时喊出那个名字,恨意却拉扯着他竭力下坠,尖啸着指给他看下面血与暗的仇恨深渊。他双手颤抖,在石壁上用力抠挖,一道道血痕伴随着指尖的力气,粘着经年的石墙上簌簌地掉下石粉来。他的眼睛泛红,蓄积了很久的泪水,终于从眼角蜿蜒而下。

  叶锦城执意要搬回自己的住处,叶思游不放心,开始并不同意,直到白竹与叶锦城谈了两次,才告诉叶思游,那日不知道是福是祸,卫天阁的话和他们的争执,直接让叶锦城听了去,反而激得他清醒了。如今他已经能回忆出完整的事qíng,除了自己疯疯癫癫那段时日里做下的事记不太清,其余都无大碍了,也没有必要看他太紧,反而有助于他痊愈。叶思游无可奈何,只好派了些人手去叶锦城宅子里,让他们多加注意。

  叶锦城并未表示反对,他未曾表现出过白竹预想中的一些激烈qíng绪,只是安静地回到宅子里。这两年虽然都没有住,可下人们依旧在打扫,一切都保持着原样。他开始更频繁地无法入眠,尤其在霏霏雨夜。

  叶锦城半靠在榻上,chuáng榻上的两张图纸被他卷起来归拢在一处。雨打屋檐的声音渐渐小了,停了,他能感觉到皎洁的月光逐渐照入室内,温柔而冰冷地一寸寸移过来,肩上的伤在这样cháo湿的天气里疼痛不止,以前神志不清的时候,不太在意,如今什么都想了起来,便觉得难以忍受。可说到底他都能忍受,同心中痛楚相比,这都不算什么。他仍然能梦见唐天越,占据了他整个少年和一半青年时代的、最最亲密的人,在奄奄一息之际,说着同归于尽,仍然救他一命的人。爱他,爱到骨髓里,爱到在他死去之后固执地不辨是非,无所不用其极地为他复仇。因为爱他,所以违背他临终的话;因为爱他,所以挣扎着固执地拒绝再爱别人。

  枫华谷的事,说到头来,已经再说不清。当初是他太过天真,在那样腥风血雨的战场上,谁又能指望谁来手下留qíng呢?他何尝不知道,陆明烛并非直接致唐天越于死地的凶手,可对于唐天越的死,陆明烛自然也不可能不负半点责任。几年前的每个夜晚,他都这样告诉自己,是陆明烛自己撞上前来,并非他刻意纠缠,处心积虑地要用一场虚假的感qíng做戏来获得复仇的契机。在无数的夜晚,看着身边入睡的陆明烛,他这么告诉自己,一遍遍地告诉自己,用恨意的烈焰灼烧伤口,迫使它们狰狞地愈合。可临到头来,大光明寺一场风雷,理智仍然告诉他,没有爱,没有温柔,只有恨意,可身体背叛理智,比失去唐天越的痛苦更甚的,是他永远失去了陆明烛。唐天越死于敌人之手,而陆明烛死于自己的背叛。这痛苦让他难以承受,bī得他不得不躲入疯癫中去。

  他捂住隐隐作痛的右肩站起来,惨淡的白月光照在他身上,他站在修葺华贵的屋子里,显得形影相吊,无所适从。不是背叛,谈不上背叛,既然从头到尾,对陆明烛只有纯然的欺骗,他连称得上是背叛的资格也没有——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不仅仅是背叛,还是多重的背叛,背叛了自己的理智,背叛了陆明烛,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甚至背叛了唐天越。

  他的神智还是称不上彻底恢复,有些事qíng,依旧昏昏沉沉,怎么也想不清楚。可悔恨和痛楚,像是锋利的牙齿不住地撕咬,不分昼夜,没有尽头。叶锦城迟疑着走到柜子前,他拉开抽屉,那里面放着白布包裹的一样东西,是白竹后来着人送来的。他将它取出来,放在桌上,里面一截弯刀的断刃,在月光下发着点幽幽的蓝色,上面的血迹大多已经被擦拭gān净,可是,可能是匆忙的缘故,那断刃上细细的血槽里留下了gān涸的血迹,有些地方描着的金线衬底被覆盖住,凝固着一种黑紫色。他不知道那是谁的血,也许是别人的,也许是自己的。叶锦城下意识地捂住肩膀,他记得陆明烛将这刀刃cha进自己肩膀时脸上的神qíng,他当时就瞧见了,却硬生生bī迫自己视而不见——那是纯然的伤心和绝望,没有掺杂任何别的感qíng的,伤心与绝望。

  肩膀抽搐似的痛起来,叶锦城手指抓着肩头抽紧,又松开来移到心口。他大口地喘气,却觉得窒息。月亮西沉了,从窗口潜入的月光一点点地退出去,屋子重新被笼罩于yīn影中。叶锦城伸手将那截断刃推开,把脸埋进臂弯里,无声地流泪。

  叶思游将香灰拨弄到炉内,置入新的香饼,重新闭目沉思。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他本不想理睬,故而不作应答,叩门声停了一会儿,又犹犹豫豫地轻响了几下。

  “……进来。”

  “师父,是我。”叶锦城从外面走进来,他走得悄无声息,叶思游屋子里没点灯,只有黯淡的月光从身后窗口照入,叶锦城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同样白色的头发和煞白的脸,让他看起来像个孤魂,“……徒儿有事,打扰师父做晚课了,还请师父不要怪罪。”

  “什么事?”叶思游抬眼看他,叶锦城看见师父的脸上一片平静。

  “……我想去一趟西域。”

  叶思游直直地盯着他,露出一种仿佛没听清的神色。于是他又重复了一遍。

  “我想去一趟西域。”

  叶思游挺直了身子,他手上本来拨弄着一串碧玉的佛珠,此时却停了下来。

  “你想去找陆明烛?”

  “……是。”叶锦城说着跪了下来。他知道师父定然会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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