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qiáng迫着自己从绝望的qíng绪里走出来。现在该想的绝对不只有这些。思及此处,叶锦城开始万般懊丧,深恨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有看着一点儿周围,才让洪英出来看见他同陆嘉言说话,以致后面不成着串地撒谎也不行了。可是他扪心自问,当时一看见陆嘉言出现,心里立时就知道恐怕是陆明烛出了事,小孩子是慌乱,可他自己若要说是魂飞魄散也不为过,哪里还注意得了周围的qíng况。现在再来骂自己不够镇定,也已经晚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指望洪英对那天的事qíng并没有上心,以后也不再提这件事,这样就不必再牵扯到陆嘉言了。
身下的chuáng铺让他觉得有些硬。尽管是夏季,叶锦城的chuáng上还是留着被褥。当初为救叶九霆因祸得福,倒是无意中疏通了筋脉,可是早些年气血不畅,怕冷的毛病还是留了下来。叶锦城伸手把被子拉开,团了个团儿,翻身趴上去,把脸颊埋到柔软的被褥里接着想方才的事qíng。
事已至此,说出的话不能收回,只能仔细想好后面应对着的所有步骤了。叶锦城想着想着,突然想起之前在营地里林巧巧说的话来,尽管陆明烛明显因那句话而竭力压抑着愤怒,而就他本人来说,也绝对不再希望陆明烛生气,但是不知道怎么的,一想到陆嘉言可能在不得已的qíng况下要这样称呼自己,就无端觉得开心起来。
他自己没有孩子,唯一的徒弟也已经长大,成亲生子。尽管叶九霆对他这个师父也还是一如既往地顺从,可是他终究能感觉到午夜梦回之后那种难以忍受的寂寥。这些年来在辗转反侧中他常常做梦,梦见回到西湖三月柳绿莺鸣的长堤上,他把大声欢笑着的叶九霆扛在肩上坐好,同陆明烛说着话,一直一直走,走到梦境的醒来,再独自面对暗夜里无尽的心痛。如今叶九霆已经长大,然而天意悯恤,陆明烛还活着,带着徒弟回来了。尽管理智无数次地提醒他,这并不能同他再有什么关系,而且,因为陆嘉言在迫不得已的qíng况下可能得叫自己爹这样的事qíng就这样开心,的确是让他自己也觉得厚颜无耻,可是这种止也止不住的欣喜无论如何也不能抑制,像是清甜的涓涓细流悄悄地流淌着。
叶锦城趴在被子上挪动了一下。尽管他知道没有人能看见,却还是做贼心虚似的赶紧收敛了翘起来的嘴角。脸颊和脖颈贴着被褥,似乎有些热,他再怎么怕冷,现在也毕竟是盛夏了。叶锦城又挪动了一下,燥热的感觉依然挥之不去,他发现自己在可耻地遐想,却已经止不住了。双颊渐渐浮起红晕,他犹豫了一下,终于有点愧疚不安地伸下手去。
腰带拉了好几次都拉不开,像是有意在跟他作对。这样趴着漫无边际地思索太过舒服,已经很多年了,他很少有能这样放松的时刻。尽管这个姿势十分不便,他却不想动,只是艰难地将手探下去摸索起来。
这些年来他这样摆弄自己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熟悉而又陌生的快感在指尖触碰的时候悄悄地涌上来,叶锦城就这样趴着用可以称得上是艰难的姿势摸了自己几下,终究因太不方便而不qíng不愿地翻过身来。一只手带着点急躁将裤子扯下一截,五指圈住伏在腿间的阳物抚弄了几下。快感绵密而缓慢地涌上来,叶锦城一只手向后支着支撑自己,另一只手来回上下地拨弄着,呼吸不可避免地开始沉重起来,他能感觉到额角开始渗出汗珠,并且一路不断地滚落进鬓发里,只是被圈在手里的那东西,虽然快感一直持续不断,但是一直不jīng神地半软着,怎么也没办法站起来。
自从大光明寺之后,他先是神志不清大病一场,后来更是直接落到失心疯的地步,这一疯疯癫癫地过去三年,病体支离,哪里有心思来想这些事qíng?即使是后来终于清醒,却每日忧思辗转,更兼身体亏乏空虚,这种事qíng,竟然更是一丝也想不到了。及至后来,虽然偶尔想起过一只手都能数过来的几次,但是不知是因为身体不好,还是心思太重,虽然快感还有,却竟然没有一次能够硬起来的。只是他思及旧日之事满心愧疚,这个也不重要了,也就不当一回事,心如止水地捱着日子。横竖所爱之人都已经离去,自己这辈子也不可能成亲,这又有什么重要呢?因此竟然从没将这当成什么问题,索xing连想都不想了,任由这么下去。
只是今日似乎格外不一样。叶锦城知道自己的问题,却仍旧徒劳无功地尝试了好一会儿。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跟陆明烛——他明明已经觉得连肖想的资格和脸面都没有,可是为什么还是这样躁动不安呢?指尖急躁地抚弄着自己,他向后面仰起头,不由自主地喘息起来,懊恼和焦躁的qíng绪让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可是似乎仍旧没有一点用。叶锦城挫败地喘着气,汗水将额前的一绺头发弄得有些湿了,汗津津地黏在脸颊上。他无可奈何地看着手里的那东西,不上不下地正在难受,就听见外面响起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师父——师父?我进来啦?”
叶锦城被吓得一跃而起,手忙脚乱地提起裤子,一抖手拉开被褥将凌乱的衣衫遮掩好。
“等……等等!啊不是——进来。”
他听见推门的声音,做贼心虚地赶紧又将身边的被子掖了掖。叶九霆从屏风后面转过来,也是一脸疲惫的模样。
“师父,你回来了?这么早就睡了?是不是太累?那件事……没什么问题吧?”
他这一连串的问题,叶锦城正在慌乱,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暧昧不明地点点头。叶九霆将他看了看,走得更近了,狐疑地伸出手。叶锦城心里发虚,脸上却还得维持当师父的威严,竭力摆出一副八风不动的模样来。他感觉到叶九霆的手在自己额头上探了探。
“师父,脸怎么这么红?病了?”
“……没有,热的。”
“热还盖着被子?师父,知道你怕冷,这可是夏天啊。”叶九霆哭笑不得,伸手要去掀他被子。叶锦城一把攥住,连忙转移话题道:“你把货物截住了?”
“截住了,没事。”叶九霆点点头,却不上当,又伸手来抓那被褥一角,“师父你gān什么?你……你受伤了?”
叶锦城看见他的脸色变了。看见徒弟这样担心自己,尽管此时尴尬万分,却也让他感动非常。可是眼下qíng状已经容不得他和颜悦色了,只板起脸来道:“胡说八道!撒手!有什么事快说,我差点累死了,要睡觉——这几天都不去商会了,只在家睡觉。”
叶九霆见他气色倒不像是受伤,终于松了手。叶锦城暗暗松了口气,就听叶九霆苦笑道:“师父,你这几日都睡不成啦,我方才从商会过来,洪英来商会找你了,说是这几天抽空找你吃饭,有要事要同你商量。”
“什么事?”叶锦城支起身子,神色变得严肃了。
“他没说什么事,不过看那模样,大概还是挺重要。”叶九霆神qíng疲惫,“这几日杏子大概要到洛阳了,我得去接一下,暂且不能陪着师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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