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医生也与她告别,与她约定下周再见。
外面熟悉的脚步声渐远,崔泽抓起地上的书正想走,就又听到了那医生的声音。他停住了。
“宝贝,今天真是不好意思,”是亲吻额头的声音,“我好想你。”
“算了吧,我刚才都看到了,那女孩子那么漂亮,你怎么还会想起我……”
“怎么会,我心里只有你,她再漂亮都和我没有关系……我们去上次那个圣火餐厅怎么样,你不是说很喜欢吗……”声音远了。
崔泽默默握紧了手里的书,闭了闭眼睛。
“喂?”崔泽昏昏沉沉,声音也没什么力气。
“teki呀,不是说好今天晚上要来我这边的吗?”话筒里传来她轻快的声音,“你不知道,我今天又学……”
“我今天有点不舒服,”他下意识放低声音,“所以很早就回来了。”
她果然急了:“怎么了?是又头痛吗?要我过去吗?”
“不是,是着凉了,有点发烧,”他手指绕着电话线,轻轻咳了一声,“你不用过来,我们明天棋院见。”
那边李南希还想嘱咐他几句,就听到他这样说,下意识应了,却迟迟没有挂电话。
一时间谁也没先挂,电话筒里是他们频率都一致的呼吸声。
南希觉得他有点反常。
“南希……”
“嗯?”
他却最终只是笑了下,什么都没说,“我想说,南希,晚安。”
“什么啊。”感慨着自己居然被师弟撩到了的李南希耳朵发着烫,恼羞成怒地放下了电话。
她打算明早起chuáng早一些,过去看他,让他别带病还往棋院跑。因此挂了电话,倒真睡了个好觉。
崔泽有些头晕,他支撑不住,慢慢靠在了枕头上。
从医馆带回来的书,竟然是一本《恋爱指南》。
他翻了翻,只觉得晕得更厉害了。
最终他关了灯,闭上了眼睛,眼泪顺着脸颊脖子流了下去。
说不出口。
崔泽这一烧,就烧了一个星期。这是气温渐渐升高的六月底,他却患了感冒,离大赛只有一个月,南希放心不下他,看得更紧迫了。
星期三下午南希照例要空出时间,但偏偏李部长提议最后一个月前给他们举办个小型party,顺便给崔泽驱驱坏运气,让他赶快好起来。
一向不爱这种场面的崔泽出乎意料答应了。南希想他病着,竟觉得李部长说得也有道理,就点头同意了,打电话推掉了和姜医生的约会。
地点定在圣火餐厅。倒是离医馆不远。
最近崔泽有些粘人,南希体谅他生病,对他格外有耐心。出门前会记得给他戴帽子戴口罩,时不时要摸一摸他额头确认温度。
却没想到她去一趟厕所回来,棋院这些人竟然一点没有分寸,给生病的人灌了酒。
“他还生着病呢!”
“感冒而已。没有关系的。”他软软倒在卡座里,伸手拉她,眼神无辜。
她见他这样子,生不起气,只能又用眼神警告那些同伴。
“姜医生?!”旁边突然响起李部长寒暄的声音,“这是带女朋友一起出来吃饭吗?”
“是啊,这是我女朋友。”他向李部长介绍依偎着自己的女人,样子很甜蜜。
南希也露出微笑,跟他打了招呼。她转身见崔泽面色复杂,以为他实在难受,就搀住他去卫生间。
那边李部长又不放心:“他要是不出来,就来喊我们,”他小声补充,“我听说这地方不太太平。”
南希吐槽:“不太平你还舍近求远来这里?”
李部长顿时无话了。
崔泽洗了把脸,眼神有些涣散。他其实没有喝多少酒,只是低烧好几天,身体无力。
他出了洗手间,却没有在门口看到李南希。他有些慌,扶住了墙。
“阿泽,我在这里呢!”她红着眼睛,看到他时,却还是挤出笑容。
崔泽握紧了拳头,觉得更加眩晕了,他闭了闭眼睛,轻声说:“南希啊。”
“对不起。”
李南希疑惑:“对不起什么?”
他轻轻靠在她肩上,“对不起,我想回去了。”
“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我也不想在这里了,我带你回去。”
南希向大家解释了下,先行带崔泽回去了。路上他又发起烧,她怕他爸爸担心,将他带回了自己家。
“嗯,他没事,只是低烧……棋院那些前辈灌了他一点酒……没有关系,我会好好照顾他的……已经睡了,吃了药……如果明天早晨还发烧,我会叫医生过来……不用担心,叔叔……这有什么好谢的,再见,叔叔晚安。”
南希挂掉电话,回身,默默叹了口气。她掖紧崔泽的被角,又给他换了毛巾。
她想到花园里新养的小兔子还没喂,就关了房间里的灯,下了楼。
花园里开着大灯,李南希拿了些保姆留下的菜叶子,百无聊赖地喂两只小兔子。
她又想起刚才在卫生间走廊遇到的那个变态了。虽然她一向胆大,但是毕竟是个娇小姐,遇到这种事qíng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怕崔泽担心,就自己承受了下来。
这时候想起,还是会觉得有些恐惧。
她默默抱紧了自己。
崔泽拉开了一角窗帘。
他这个角度,能看到花园里争先恐后鼓着嘴巴吃东西的小兔子,和她小小的、落寞的身影。
他手一松,窗帘dàng了回去。
他靠着窗子,脸颊陷在了yīn影里。久久没有言语。
南希啊。
嗯?
没什么。晚安。
别喜欢不喜欢你的人,我想让你喜欢我。
只喜欢我,只看着我,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不大好,来个人给我一点建议呀
你们想看什么呀
☆、泽希时代
见她挂掉电话就是一脸忧色,崔泽坐过去:“怎么了?还是不接电话吗?”
南希以手扶额,叹气:“她还是那样,说不会见我就真的连话都不跟我说。”
“说不定是怕影响你的状态,”他极力安慰,“等这次比赛结束,我陪你再去一次。”
她放心不下,怕他也跟着担心,还是挤出了微笑。
转眼就到第一届应氏杯。本来原定韩国只有一个名额——南希和崔泽的师傅曹薰铉,但他意外输给12岁的李南希后就宣布闭关修炼,没有参赛意愿。国民还为这个名额的归属产生过激烈的争论。
阿泽党认为崔泽已经战胜李南希,理所应当是他去,南希党则认为李南希毕竟是迄今为止最年轻的世界冠军,比赛经验比师弟要多得多。这两方争得面红耳赤,没想到棋院据理力争就又争取来一个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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