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的集训过去了,经过最后的激烈角逐,毫无疑问,曹大师的两个徒弟是最后赢家。其他人也对这个结果心服口服。
双门dòng小伙伴们也放下了心。他们天真地认为——稳了。
不止他们,国民也对他们抱有很大信心。李南希14岁就成为世界冠军,这两年在国际赛事上没有败绩,崔泽的积分在国际上也排前几名,世纪之战更是爆发力十足赢了李南希。
何况是这两人加起来,那简直就是无敌啊。
但南希远没有这样乐观。应氏杯聚集了当下最具盛名的16位世界高手,中国大陆4名,日本4名,中国台湾3名,韩国只有他们两个——要想夺冠,实在是困难重重,万不可掉以轻心。
出于重视,比赛前几天,李南希就带着崔泽去了中国,想要适应环境——她自己比赛时,还是会出现饮食、睡眠方面的问题。
没想到比赛前一日,崔泽半决赛时遇到的那个极难缠的日本对手竟来找她了。
接到李部长的电话时李南希有些懵bī,这种状态一直保持到了出门。
她见长谷川枫也不说话,更疑惑了,只好先出声问他:“请问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好?”
她说的是英语,那少年皱了皱眉,语气一点不客气:“你去了哪里?怎么没在房间里?”
南希却差点笑出来——他冷着一张脸,说的却是怪腔怪调的韩语。
她觉得他这样有些可爱,又想到过去他被自己nüè过好几次,就原谅他的不客气了。“我在我师弟房间里,就是上次你见到那个,”她指了指对面,“所以没有接到你的电话。”
他神色缓和了一些,点了点头:“你师弟没有你厉害。”
“可是你输给他了。”
“……”他冷了脸。
“好啦,逗你的,”南希愈发觉得他可爱,大概又是一个年少成名被惯坏了的孩子,她不由得放缓了语气,“你这么晚来找我,是有什么事qíng吧?”
那少年异常敏感,瞪她一眼:“你别拿对你师弟那一套对我。”又说,“这一次你不准躲着了,就算输,”他有些别扭,“你也只能输给我。”
南希刚想说些什么打击下这少年,就看到对面的门突然打开了。崔泽面色淡淡,语气却极认真,他盯着那少年眼睛,缓缓说:“可是你连我也下不过。”
南希忍俊不禁,若不是场合不对,她真想给崔泽鼓掌。
这样不动声色地怼人,真是太慡了!
那少年愣了一秒,显然也是听懂了,他又气又急,但是在南希面前,他只是撂下一句“那你等着”就落荒而逃了。
南希见人不见了,哈哈大笑。
崔泽看她笑得花枝乱颤,无可奈何地搂住她肩膀,带她进门:“小心笑得肚子疼。”
南希闻言果然慢慢停下了,她倚在沙发上,说:“他倒是有趣,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崔泽哼了一声。
“你又怎么了,被他传染啦,”南希打趣他几句,又翻了翻身边的书。
崔泽极认真对她说:“我明天不会手下留qíng。”他赢了之后下一个对手便是那长谷川枫。
“不必留qíng,”南希愣了一下,习惯xing口花花,“我也不会留手。就算不能赢到最后,我也得好好杀杀他们锐气,给你省一点力。”这是竞技场上选手们心照不宣的。为了国家荣誉,总要费尽心力,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也在所不惜。体育比赛更是如此。
崔泽眸色渐深:“我在决赛等你。”
南希怔了怔,方明白他意思,又叹气:“我可不会徇私。”他是怕她甘愿做他垫脚石,牺牲自己给他铺路。
到了时间,南希起身拥抱他:“阿泽,我们明天见。”
应氏杯果然不负盛名。南希第一轮就遇上劲敌。那人似乎观察过她,她鞠躬完毕,他第一句话就是“你瘦了。”见南希露出疑惑目光,他又补充,“我是长谷川枫的师叔。”
也是怪腔怪调的韩语。南希暗自腹诽,但因为和他不熟悉,只是微笑。
比赛中他也表现得很奇怪,时不时以富含深意的目光凝视她,南希低着头,也能感觉到他眼神里如有实质的探究。
她有些气恼,手上加qiáng了攻势。如此全神贯注,倒很快结束了战局。
双方站起来行礼,那人又对她说:“你更厉害了,我输得心服口服。”
南希更觉他怪异,不想和他多言语,便到了崔泽赛场门口,想等他出来。
她想到他这次的对手是出了名的xing格温吞,防守严密,便估摸这一场至少要持续几个小时。没想到等了不久,工作人员就宣布结束。
崔泽率先出来,将头靠在她肩上,是很疲倦的样子。南希拍他后背,照例又说“辛苦了。”
白光一闪,又被拍了照片。南希满心只顾崔泽,没有追究。
至于崔泽,就更不会追究了。
饭桌上南希想起他反常:“今天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
崔泽滞了一秒,旁边李部长就接了话:“我们崔大师今天出了大力气,一上场就攻势qiáng烈,”他凝眉思索形容词,“啊——就像你以前那样,所以很快就结束了。”
南希却有些不赞同:“那人我接触过,非常擅长防守,你这样做,虽然赢得快,可不太稳妥。”
崔泽垂眸,轻声说:“我有分寸。”
他这样说,她便放下心。
果然接下来的几场比赛他大显神威,以一人之力挑翻日本台湾多数选手。那边李南希换了棋路,和她对战的选手惊疑不定,怕她留后手,瞻前顾后反而更快输掉了比赛。
形势一片大好。
不断得胜的消息传回韩国,印着他们照片的报纸雪花一样散开。
双门dòng妈妈们也高兴,她们喝着小酒,就各家拿来的报纸展开了激烈讨论。
“大姐有福气啊,金么女现在可厉害了,”德善妈妈拿着写着“泽希”的报纸打趣正焕妈,“瞧瞧我们南希,不仅棋下得好,做生意也厉害。随了我们大姐啊。”
豹子夫人哈哈直笑:“这可都是靠她自己,她是个有主意的,这些方面我帮不上一点忙。”
善宇妈妈盯着报纸上的照片久久没有言语,她的异常也引起了大家注意。
豹子夫人忙问她是发现什么了,她支支吾吾:“南希这年纪,在世家里是要开始相看人家了吧。”她听大姐说起过,隐隐约约有点印象。
豹子夫人叹了口气:“是要开始了,她没有妈妈张罗,我就怕她吃亏。”
德善妈妈忙宽她心,使眼色给善宇妈妈。偏偏善宇妈妈接着说:“我这倒想到个好人选。”
“善宇吗?”罗美兰只当她在开玩笑,挥了挥手,“善宇和我们南希不太合适。”
善英忙将报纸递给她看,连自己儿子都没顾上:“不是善宇,我说的是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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