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纯阳X万花]天子脚下_般若兰宁【完结+番外】(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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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北雁咧嘴大笑,道了声:“好!”接过碗就要一饮而尽。但瞥到身旁两人,到底忍住了嘴巴,一仰头灌了半碗下去,余下一半递于李云茅。

  李云茅接过酒碗,却是向着谢碧潭手中一塞:“你先。”

  谢碧潭愣了一下,但也未多想什么,顺手接了过来。正要凑到嘴边,李云茅一伸手垫到他背后,笑嘻嘻道了句:“小心些。”

  尚未及思考此话何意,谢碧潭陡觉后颈一麻,顿时身沉黑渊,五感俱断,一声哼也无,软绵绵瘫倒了下去。

  李云茅一手将人揽个正着,一手腕子一翻,夹住将倾未倾的酒碗。冲着旁边目瞪口呆的两人笑了笑,一仰头,喝了个gān净。之后将碗抛开,毫不费力抄起谢碧潭,直接塞回了卧席上,这才向着huáng金履一拱手:“碧潭有劳huáng兄照看一夜了。”

  huáng金履渐渐回过味了,苦笑一声:“哎,你这是……你这是何苦!等他醒了,倒是要如何jiāo代。”

  李云茅笑道:“等他醒了,我与徐小将军就回来了,贫道此话断不作诳语。”

  huáng金履如今也只能无奈听之任之,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徐北雁却还在一旁长大了嘴巴,忽然颇不赞同的看向李云茅:“道长你……你说话怎的不算数呢!”

  “怎么说?”

  徐北雁指了指昏睡着的谢碧潭:“你明明都答应了他,让他同去东岭,远远跟着不招惹麻烦就好,怎又突然变了卦?大丈夫一言九鼎,岂可做此儿戏!”

  李云茅挥挥麝尾:“贫道何曾食言?留在醉蝶村,不也还是‘远远跟着’么,只不过是略微比碧潭自个以为的又‘远’了些罢了!”

  徐北雁哑口无言,满心里觉得不对劲,又翻不出词句来反驳他。只好别别扭扭咽回肚子里,一提长枪,跟着李云茅出了屋。

  外头再次上山寻人的村民已都陆续回来了,仍无所获,互相叹息着三三两两往村子里走。这断续的队伍中,独李云茅与徐北雁两个是朝着出村上山的方向。

  有人见他二人面生,好心冲着他们喊道:“二位,这山上入了夜不稳妥,你们要是没什么急事,且回去吧,明儿一早天亮了再上山不迟!”

  李云茅冲着那好心村民笑着打个稽首,也不多言什么。很快,一白一红两条身影,就被被暮色所掩,消失在山路目所能及的尽头。

  九 邈河汉

  入山愈深,寒鸦啼声渐静,山风却一阵一阵凛冽起来,在莽树乱枝间尖啸穿梭,宛如鬼哭。

  李云茅仍是挽着麝尾,步子迈得不紧不慢,全然没一丝要深入妖魔鬼怪的老巢生死一战的模样。反倒是紧跟在他身边的徐北雁,东张西望得一刻都停不下来,循着相当于无的山路走了不过一个多时辰,已经问了不下二十遍“快到了吧?”、“前面是不是有动静?”、“某去年就上过战场了,可要说打鬼还是第一次,也不知道朱军师能不能给某算份军功……”诸如此类的碎言碎语。

  李云茅听他念叨了一路,纵然脾气好也被磨出了一耳朵茧子。忽的一笑道:“此时入山还未算深,算来仍有半程路要走。小将军惯见军阵,莫非是少有这般夤夜潜行的经历,气短了?”

  徐北雁登时跳了起来,虎虎生威甩了个枪花:“笑话,某会怕这个?某也是做过一年斥候的好么!束马衔枚,夜袭奔突,又岂会憷于这点小阵仗!”

  只是他嚷过了,忽又按低了声音,带着点好奇道:“不过要某说,你们当道士的也当真大胆。听说那些妖魔鬼怪都生得青面獠牙全无人状,又偏要在三更半夜深山老林乱坟岗里出没。你们还要追着摸上门去喊打喊杀,也是不易!”

  李云茅立刻正色道:“除魔卫道,道家本分,不值得说不值得说。”然后才又带些不赞同的甩了甩麝尾,“再说哪个说道士就要往那深山老林乱坟岗中钻的,某等三清弟子,养xing修仙,吸云露、驭长风,最是逍遥不过的洒脱,岂能与偶尔为之的腌臜恶地混为一谈!”

  徐北雁“嘿嘿”一笑,瞧了瞧李云茅身上那件雪白水蓝两色的道袍,点头:“倒也是,难怪纯阳宫的道士入门便要修习逍遥游身法,想来若不然只怕衣裳都洗不起的。”

  李云茅也陪着他笑:“天策府的游龙步,想来就是不成的了。”

  徐小将军顿时败下阵来,鼓了脸颊闭了嘴,大约是自己想起自家那拖泥带水尘土飞扬的腿脚上功夫,也颇生洗衣刷甲之愁绪。只是到底他是个揭过即过的xing子,又走了一段路,山中已连月华清色都被沾染了暗霾,不要说辨认路径,看清周遭山石树木的轮廓都觉吃力。如此qíng境,李云茅脚下速度竟是丝毫不受影响,未增未减,仍如初入山时一般,轻车熟路前行。

  徐北雁做了自个的好奇心的手下败将,又忍不住开了口:“李道长,你莫非认得去那鬼怪老巢的路,怎生走得这般熟悉?”

  李云茅脚下顿也不顿,随口道:“自然是贫道过目不忘,记xing堪傲。”

  “哼哼,”徐北雁不以为然,“某还曾用一刻钟背下过整整一张三才阵图呢,这有什么稀罕!”

  李云茅眯眼笑起来:“不稀罕不稀罕,只是贫道可是自打出生,便能记事,倒是与小将军用来背诵阵图的用处不同。”说笑罢,举头望了望,也不知看到了什么,目光忽的一凛,改口肃容道,“这边来。”脚下一紧,匆匆转了个方向,却是直往一片树林中扎过去。

  徐北雁连忙跟上,见李云茅面色凝重,想来前方应有紧要事,说不得便是有一二妖物鬼魅出没。这样一想,心头微凛,捏着长枪的手也不由得紧了紧,略生出股说不出的cháo意。

  两人这样一言不发面色凝重加快了脚步,往那根本没有路径的林中一头扎进去。好在这一带树木生得贫瘠,凛冬天气下树叶又早落了个七七八八,才不算很是难走。一路走着,徐北雁一路已在心里将等下可能遇见的险qíng翻来覆去想象了无数遭,偏偏李云茅既不说话、又不停步,只闷着头一直走下去。这一走,又是差不多有两刻钟,足以将徐北雁好不容易在心中堆砌起的紧张消磨了八九分,心思一散,忽的想起适才忽视了的一件事来,忙喊了一声:“喂,李道长,你生下来就能记事,和你认得这东岭上的路又有什么gān系。你莫欺负某脑子转不过弯来……”

  李云茅攸的回身,一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丢过去颇不赞同的一个眼神:“看前面!”

  “唔……唔唔……”徐北雁连忙点头,把后话都咽下去,死死闭上了嘴,循着李云茅示意的方向张望。

  那里已到林木稀疏处,大片的空地上只零星生长了几株老松,看起来颇有些年岁,虬枝盘曲,夜幕中显得几分狰狞。

  徐北雁看了片刻,并无所获,刚要转身问一问李云茅,忽的福至心灵,一拍手道:“莫不是到了董山挖出什么鬼茯苓的树林子?前面那三五棵老松树,某瞧着都长得怪模怪样,不像棵好树!就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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