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樱鬼同人)战旗_樱肆水【完结+番外】(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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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这里追我媳妇,你该不会是把她藏起来了吧?”

  我们都在想这药贩子的媳妇是谁,阿秩又拎着小樱走了过来。

  “哟,土方先生,”她笑着跟那人打招呼,“从西头跑到东头,又东头追到西头,这一路您吃了不少苦吧?”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总觉得她的表qíng带着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村上?”

  对方皱起眉头。

  “好啦好啦,千鹤小姐在我那里,我带您去见她。”阿秩将小樱往前推了推,“小樱,这是土方先生,你父亲生前的死敌!”

  “村上,你又乱说什么!”

  阿秩大笑着领了那人回家。

  后来千鹤小姐是跟着名为土方的药贩子走的,他们走的时候阿秩问什么时候启程去喝喜酒。

  千鹤小姐有些害羞,倒是土方回答得一本正经,“就快了。”

  阿秩耸耸肩,“小樱,记住了,土方先生是你父亲的死敌,要是他真请我们喝喜酒,可别客气,想怎么捣蛋怎么捣蛋!”

  “喂,村上!”土方皱着眉呵斥她,“你又造谣!”

  阿秩再次大笑,摆摆手送他们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x=我nüè不动千鹤

  本命啊本命……于是改了些东西(捶地

  ☆、Chapter 74

  我叫冲田樱,冲田樱的冲田,冲田樱的樱。

  我的母亲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她从不做家务,还很喜欢喝酒,每到一个地方就一定得雇一个女佣,不然就会把我们都饿着。

  早些年在东京城生活的时候家里雇了个名叫阿明的姐姐,听说是母亲的老师介绍的,gān活很麻利,就是好奇心有点儿重。阿明姐姐对母亲的往事相当有兴趣,但母亲总是有办法糊弄过去。

  和我们家经常走动的是隔街的藤田叔叔,他在警视厅工作。

  藤田叔叔总是摆着一副一本正经的表qíng,不苟言笑。听母亲说他是父亲的同事。

  说到父亲,我从没见过他。母亲说他在我出生前就死了,还说他是个了不起的剑士。

  明治八年的时候,我们从东京城搬到了西边的一个小村子。这村子是风间叔叔的地盘,他说有什么事他罩我们。但从他和母亲针锋相对的状态看,我更愿意相信他会罩和我们发生冲突的人。

  后来又有一个叫千鹤的阿姨和我舅舅阿清来拜访,他们留了不到半个月就走了。

  明治十年,西南战争爆发。藤田叔叔跟着一支名叫“新选旅团”的队伍去打仗,母亲也想去,却被他以“身体状况不适合打仗”堵了回来。

  母亲的身体并不好,甚至还有很多毛病。特别是她的右腿,一到yīn雨天就疼得厉害。

  我问她她的腿是怎么回事,她笑着说是年轻时的旧伤。

  一直到母亲去世之后,我才从千鹤阿姨的丈夫土方叔叔那里得知,母亲的腿是在鸟羽伏见战役时给炸弹炸的。

  西南战争爆发后没几个月,东京城传来领导人之一,木户孝允去世的消息。

  听见这个消息后,母亲躺在chuáng上笑道,“连那个祸害都死了,估计我也不远啦!”那天刚好在下雨,她右腿疼,连行走都有些困难。

  我坐在chuáng边。因为下雨的关系,出门玩耍铁定是不行的,我只能乖乖待在家里。

  雇来的女佣阿珊姐姐坐在廊上绣花。

  母亲拍拍我的头,她给我讲了个好长好长的故事,故事的主角小时候和家人离散了,收养她的那户人家没几年也遭了灾,她以为自己的哥哥死了,遵守约定代替哥哥活下去。后来她去长州上了学,结识了一批伙伴。老师死后她又辗转去了东京城学医,没几年去了京都,在那里认识了自己的丈夫。后来丈夫病死了,她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

  “她最后悔的,总共有三件事。”母亲叹了口气,“第一,没有救老师,第二,没有救活那个很重要的朋友,第三,没有在战场上死掉。”

  我知道故事里的主角就是母亲,不过她不说,我也不点破。

  “但是从来没有后悔认识那些人,”她笑着坐起身,将我揽进怀里,“痛苦也好,悲伤也罢,这些都是他们给她的珍贵回忆呢……若没有了这些,她连一秒钟都活不下去。”

  其实母亲一点都不坚qiáng。我想。

  西南战争结束后,母亲以ròu眼可见的速度衰弱了下去。

  我十三岁生日前夕,她的生命终于走到了尽头。弥留之际,母亲笑着说,迟了这么多年,我得去看看你父亲有没有跟人跑了。

  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眼泪不要钱地往下落,打湿了她的手臂。

  母亲说她不喜欢看我哭,她说我长得和父亲很像,她说冲田总司的孩子是没有脆弱的资格的。

  冲田总司是我父亲的名字,隔了十几年,我终于知道了自己的父亲是谁。

  再后来母亲就闭了眼,我伏在她身上哭了很久,一直到阿珊姐姐闻声跑来才停止。

  葬了母亲之后,阿珊姐姐的父亲西村先生提出要收养我,我拒绝了。又过了两个月,阿清舅舅从东边过来,他拉着我的手要我和他回去。我收了行李,抱着母亲留下来的那把没有名字的刀,跟着他离开村子。

  我知道阿清舅舅不是母亲的亲生哥哥,也知道他并不想当母亲的哥哥。但是有些话烂在肚子里就好了,说出来没意思。

  跟阿清舅舅回村上家的时候,我们顺道去了东京城拜访藤田叔叔。

  听闻母亲的死讯,他沉默着点点头,又拍了拍我的肩膀,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时尾阿姨抱着我哭,说我可怜。其实我觉得还好,母亲生前就不怎么管我,即使她去世了,我也依旧活得下来。

  不过打击的确有点儿大。

  到村上家两年后,母亲生前的朋友之一,一个叫杉村义卫的医生从北海道跑来看我。他喝了不少酒,最后也没说什么。

  “村上她啊,打起仗来比男人还厉害,何况那边还有总司,她受不了欺负的!”

  杉村叔叔说他其实很欣赏我母亲,不过是男人对男人的那种欣赏。

  “村上她根本就不是女人,”他又喝了一口酒,“估计除了总司和屋里的那个,没人不把她当男人看!”他指的是在屋里看书的阿清舅舅。

  我说杉村叔叔你喝醉了,然后把他弄回客房。

  好容易安抚了醉汉,我扭头便看见书房的灯已经熄了。阿清舅舅走上前拍拍我的头,哄我去睡觉。大概是受了空气里酒味的影响,我头一次大着胆子问他,“您后悔把我母亲送到别的男人手上吗?”

  他愣了一下,摇摇头,“她不爱我。”

  因为不爱,所以无论是否留在身边,结局都不会有丝毫改变。

  大正四年,杉村叔叔去世了,听说是因为什么病。又过了几个月,我听说藤田叔叔也病了,于是赶去东京城看他。

  那时我已经结婚了,倒是阿清舅舅,他一生未娶,把我当亲女儿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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