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眸望着眼前一身红衣的新嫁娘,只见她尤伏在他身上轻声笑着,水溶接过一脸笑意的紫鹃递来的喜枰,挑去头上红绸,黛玉羞红的容颜分明的展现在眼前,水溶一颗心终于落下。低头细看怀中玉人儿,朱色羽衣人如花艳,柳眉入鬓,凤眼如秋水,娇娇俏俏人含羞,细腰柳身,纤腰一束,袅袅婷婷女,冰肌玉骨,水溶忍不住抬手捧住黛玉的娇颜,在她额上轻轻一吻。黛玉霎时芙蓉面上飞起红霞,水溶也胀红了俊面。
黛玉轻轻去推水溶,水溶揽紧了她,对着四面窗外道:“玉儿是我水溶一生不变的qíng缘,你们白费心机。”
对面却忽然响起了轻灵的笑声,水溶与黛玉齐向窗边看去,只见新房四面的窗子有三面窗前都冒出了人影,皇上小心扶着大腹便便的皇后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们,水濛伏在另一个窗子前,面上浮着笑容,慕容彦泓立在她的身旁看着水溶,而那身穿芙蓉引凤嫁衣的慕容紫月与忠顺少王爷亦挤在一处看热闹。三对人笑出声来,水濛咯咯笑个不住道:“表哥,你也有失策的时候。”
慕容彦泓朗声笑道:“关心则乱,此言不虚。”
忠顺少王爷抚掌而笑道:“你终于还是被我们算计到了,实乃不易。今日是我一生最痛快的一天。”若不是黛玉终于在水濛与慕容紫月的两面死缠烂打之中勉qiáng应下,这小小的伎俩怎能瞒得过水溶?他与皇上参商数日,险些召集百官商讨的计谋,终于设计得天衣无fèng,骗过水溶。
还是皇后温厚,与皇上温柔一望,面上高贵却又含qíng,微微一笑道:“皇弟,你皇兄他们一起设计了你,就是替天下因你二人结亲而伤心的男子与女子讨一口气,也看看你这个一向对女子无qíng的的正人君子,是如何qíng急心乱的。”
水溶真是哭笑不得,低头看黛玉道:“你和他们合起来欺骗你的夫君。”
黛玉软语娇音,如huáng莺般婉转,万分委屈道:“我什么也没做啊,我只是配合他们,翻过来穿衣服而已,是你认为接错了,我就配合你装作慕容姐姐了。”
水溶一手揽着黛玉,一手以指轻点着黛玉的额头,道:“玉儿真是调皮。让我来想想,玉儿的嫁衣裳是双面绣,早在宫里,两顶轿子就已被调包,而玉儿就在轿子里,把嫁衣翻过来装。变成了与慕容紫月一样的花式。”
黛玉怡然一笑,点头认了,轻笑道:“你真聪明,样样都料到了。”
水溶也万分委屈道:“看来为夫的将来要时时留个心眼,不然一不小心就入了玉儿的圈套。”
黛玉笑道:“怎么会呢,我再聪明也翻不过你去。你是我的夫君,以后黛玉一心只有你,终生事你,我在爹娘面前也承诺了好好待你。难道你不让黛玉在婚前任xing一次?”
水溶是笑也不是,无奈也不是。只拉起黛玉的玉手,在黛玉的手心上写下“一生唯你”四字。
水溶抬头对忠顺少王爷道:“这事我们没完,我要和你们算帐。”
说罢揽了黛玉的细腰,携着黛玉向忠顺少王爷与慕容紫月所在的窗子扑去,那忠顺少王爷与慕容紫月呵呵笑着飞身出去,水溶带着黛玉便从这扇窗子飞身而出,追她二人而去,而二人的笑声渐渐消失在夜空中。
水溶贴在黛玉耳边道:“玉儿,我们不去追他们,出来是为了甩掉皇上他们那几个好事的,我们回公主府,就只我们二人,看为夫如何惩罚于你。”
温热的气息传内黛玉心内,黛玉只觉耳热心乱跳,仰头看他英俊的面容,贴着他,动也不敢动,只听耳边风声掠过,脚下房屋闪过。
水溶揽着黛玉的细腰,来到自己的骏马前,飞身上了骏马,把黛玉紧抱在身前,黛玉紧贴她的脸膛,二人一骑绝尘翩然而去。
山谷里,水溶抱黛玉下马,把黛玉轻轻放在如绿绒地毯的糙地上,温柔地为黛玉摘下凤冠,解开她秀发流散如瀑,俯身凝视她洁白玉面,黛玉温顺地闪着凤目看进他深眸。水溶的心儿已醉,捧起黛玉的芙蓉水颜,吻上黛玉如水凤眸,然后自己躺下来,伸平手臂,让黛玉躺下来,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收回手臂,揽黛玉在自己宽厚而心脏有力跳动着的胸前,而黛玉脸儿娇似红梅,二人抬头看夜幕上空花影绰绰,此时天上云雾散去,月朗星稀。
从此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从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双花双叶并双枝,双栖双宿飞双翼,双莲漪露,双鸳共水,双醉暖罗帷。
天上两个最亮的星星一闪一闪,是两颗神力颇高的星宿要到人间历劫修行,而来投胎之处,正是京城之外,世外桃源般的鲜花山谷中竹木楼内,而此时谷中月光下有一对璧人,赏月赏星赏心。
第124章 番外 泫沐兄妹
黛玉与水溶成亲六年后
秋季,公主府
月如银盘,清辉满谷,温煦如chūn的谷内人杳语寂,唯有虫鸣鸟语自得其乐,深碧色的湖水上映着一轮圆月,湖水静如镜面,照见两尊男女玉像,二玉像含笑相依相携,仿佛还在笑着刚刚被女儿、女婿唤走歇息的机灵、淘气的一双外孙儿女。
依山傍水而居的竹月楼内男女主人的寝宫内,薄紫软烟罗窗纱垂地,雕着奇花异卉的千工chuáng内黛玉朦胧中醒转来,微启惺忪凤目,见身旁夫君沉沉而眠,莞尔一笑,熟睡的中水溶玉面上有着柔柔的月光,黛玉小心松开那只握着她的葇荑的温热的手,缓缓坐起,撩开薄紫色chuáng缦,在踏步上穿好睡鞋,轻轻盈盈摇曳走出。
转出门进了隔壁房间,穿过宫女房,进入了里间,里间房间很大,屋内是两色粉红和湖兰,黛玉先到了左侧,左侧一色的粉,粉色壁画,粉色的窗纱,掀开粉色的chuáng缦帐,在一张拔步大chuáng上,翻开一chuáng的西洋娃娃与毛绒绒的各色动物,方找到已横睡过来心爱的娇儿----五岁的小郡主水沐,不由微微摇头,脸漾笑意,弯腰抱起她来亲了亲,闻闻她身上的香气,方放下她柔软娇嫩的身子躺在枕上,把她莲藕似的玉手臂放进被子里,立在地上看着小沐儿恬静可爱的睡颜,女儿娇娇嫩嫩,七分娘的模样,三分爹的模样,正要转身走开,忽听小沐雯咯咯笑起来,脸上梨涡乍现,嘴里含糊道:“哥哥,我要那只大的蝴蝶。”
黛玉摇摇头,必是她梦到了昨儿日间与哥哥扑蝴蝶的事,女儿时而沉静似她,时而活泼好动似水溶,都怨他爹爹自二个月后,每日为娇女、爱子泡鲜花浴、药糙浴,而且还为襁褓中的女儿手脚做运动,结果爱儿、爱女都比别的孩子动的都多,寻常孩子走上一圈的时间,她兄妹二人已跑了五、六个来回。
黛玉本舍不得的一双儿女早早练功,但云逸师父却是认可,又寻来些奇异花木,给两个孙儿泡浴,黛玉便也认了。这一双儿女果然比皇家其他子女都要健康、聪明伶俐。
黛玉见她又睡安稳了,方转身来至房间的另一面,那一侧是湖兰色的世界,在另一张大的千工chuáng上,爱子水泫睡得正香,水泫浓眉龙目,小小年纪,举手投足,像足了他的爹爹,却比他爹爹多了几分霸气。此时被子已被踢到脚下,黛玉拉起被子,方要盖在爱子身上,小家伙却把腿高抬了起来,支起被子。黛玉一笑,坐在chuáng边,看着他如满月的睡颜,等他久了腿不支,把腿放下,再把被轻轻落在他身上。睡熟了的爱子才是一天中最安静的时候,明儿睁开眼,不知他那小脑袋里又冒出什么主意来。那小家伙挺不过,终于放下了腿,一翻身竟也横了过来,黛玉只得弯下身子来抱他,也把爱子结实的小身子放正,方直起不堪盈盈一握的柳腰身,却觉得自己落入了宽厚温暖的脸膛,心下一暗笑,自己又被夫君抓了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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