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我亲生的,这怀表,也许和你的身世有关。但是你同样不是达西先生的孩子,你答应我,要对菲茨威廉少爷终身恭敬……”
乔治的眉头挑了一下。他一只手慢慢打开了那怀表的表盖,然后盯着指针下的单词发呆。
那单词赫然就是:霍克利
“啪!”表盖被合上了。
卡尔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先完成眼前的事qíng比较好。
比如,那位据说黑白两道通吃的威廉斯先生,他帮他赢了那赌局,他也该有所回报,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
出于礼貌,如花并没有打开那枚怀表,于是她错过了能够帮助肯定她猜测的重要证据……
不过无论如何,她的目标已经找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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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混混们,乔治一点儿不心慈手软,他会反击的
☆、擦身而过
如花还不知道她和一个重要的线索擦身而过,她回到地下室,盯着那几根从乔治身上收集来的头发,默默站了一会儿。然后架起了坩埚。
“石英,接骨木,甲壳虫的眼睛,曼德拉糙根,……报死鸟的心脏。”
坩埚里的液体呈现了诡异的青绿色。然后她小心抓起一根百年桃木雕刻而成的小剑,慢慢搅了搅。惨白的浓雾蒸腾而起,渐渐的,青绿色变成了玫瑰红,而液体,也变成了膏状物。
如花深吸一口气,将一根发丝放了进去。
“灵魂显影。”
她轻轻念叨,膏状物在这一瞬间融化了,最终定格成了透明的玫瑰色液体。
熄了火,如花深呼吸,
“终于成了!”
***
乔治是个自大的家伙,好在他的自大的同时还真有一点儿能力,自从落水后,他讲自家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能力修炼的越发炉火纯青。如今只凭几封信,就达成了报仇的目的。
伦敦码头出的酒吧里,一个秃顶的中年胖子慢慢洗着一根雪茄。
“查清楚了吗?”
另一个gān瘦的小个子连忙鞠躬答道,
“查清楚了,威廉斯先生,是维克汉姆原先的同学戈鲁斯基动的手,这家伙原来喜欢布莱斯家的小姐,可那位小姐却据说是对维克汉姆一见钟qíng,戈鲁斯基因此和维克汉姆结了仇,他设了赌局,骗了维克汉姆所有的钱,还把他开除除了剑桥,本以为他再难翻身,没想到……嘿嘿……”
中年胖子慢慢吐出了一个眼圈,
“嗯,很好。戈鲁斯基是见不得乔治好呀,他只是有个做银行家的爹,平时就这么招摇,更可恨的是他爹也总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不就是攀上了摄政王的qíng妇?呵……”
小个子会意地一笑,
“那咱们……”
他把手往自己脖子上一比,轻轻画了一道,就见胖子开心地笑了。
“对,给他点儿教训!”
与此同时,伦敦近郊的一座庄园里,同样的对话也在发生。
“约克,你今天不去骑马了么?”
“去,只是原本约好的同伴生病了,我想先去探望一下他。”
哥哥微微蹙了一下眉头,
“是那个维克汉姆?”
约克点头,
“没错,这家伙在相马上挺有研究的,真搞不懂他年纪轻轻,怎么会这么懂马!”
哥哥大人沉吟了一会儿,说,
“如果是维克汉姆,他倒不是生病了,而是被人打了。”
约克连忙问
“什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他的哥哥一个嗤笑,
“学校里的争风吃醋而已,不过戈鲁斯基也是够没有涵养的,把人家整治地退学还不算,如今竟然直接出手打人。”
约克,
“居然还有这样的人!?哥哥!我们不能叫乔治白白挨打,他可是我的朋友,我的合作伙伴!”
约克的哥哥,米修斯*彻丽静静看了弟弟两秒,点了点头。
***
接下来的一周,乔治刚刚熬过了手臂的痛楚,很快就迎来了各式的访客。
他的朋友有经营航运的商人,也有投资工厂的年轻少爷,三教九流,无所不包,唯一的共同点却是都很有钱。
如此一来,乔治在社区妈妈们眼里的评价又上了一个档次,渐渐地,这种风cháo居然影响到了如花,因为有人开始借着探望安娜的名义来打探消息。
安娜笑眯眯听着大家称赞乔治,偶尔也附和一两句,等说道乔治和如花的关系,就闭口不言了。
“抱歉,我奶奶累了。”
如花跟着打圆场,前来打探消息的夫人看着已经开始打小呼噜的安娜,无语凝噎。
如花并没有为流言烦恼,她心里显然有更重要的事qíng。
然后这一天终于来了。
乔治病愈,亲自登门感谢安娜和如花的照顾,如花深吸了好几口气,终于将那玫瑰色的液体加到了乔治的葡萄酒里。
一餐罢后,安娜叫如花送乔治出门。
“乔治……”
“弗劳尔……”
“你先说……”
“你先说……”
如花静默了一下,看着乔治眉心渐渐亮起来来的浅白色的光晕,终于问出了口,
“我想问,你……当初你落水之后,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qíng?”
“不寻常?”乔治眉头一皱,那光晕忽然一亮,竟然如同一盏白炽灯,晃得如花眼睛一闭,
“你是指?”乔治本能地想起了他的怪梦。他的心微微一沉,当初那猜测也许真有道理,弗洛拉也许真的知道一点儿什么,她……乔治深吸一口气,试探xing地问,“其实我刚醒来的时候,曾经失忆了一两天。”
“啊?!”如花一惊,眼睛却一眨不眨看着乔治的眉心,
“没错,但是我很快就想起了自己是谁,一切如常,除了……”
“除了什么?”
“除了我偶尔会做一些光怪陆离的梦。”
“那你都做什么梦?”如花有些急切的追问,
乔治紧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说道,“弗劳尔,你之前从来都没有来过彭伯利,是吗?”
如花错愕,“是啊……我……”她知道乔治在怀疑什么,却没顾上掩饰,“你……你到底做了些什么样的梦?”
“很重要吗?”乔治问,
如花下意识说,“当然!”
乔治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又问,“你以为……我忘了什么?”
如花点头到一半,又僵住了。
两人一阵沉默,乔治忽然笑了,他的语气轻快起来,
“你知道吗?我一直不太相信一见钟qíng。如果只因为有个好相貌,大家便看一眼就喜欢上你,那也太不可靠了。我一直觉得你不是那样肤浅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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