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理由有些qiáng大。
漾辰示意依蓝上前搜身,还真的找到一封信。
她接过来,打开来,上面竟然画了一只Q版的二师兄。
好吧,这jīng湛的画工说不准还真是她家一本正经的竹马,只是闹这么一出是什么意思啊?
她摆了摆手,让殊兰放了太监,太监恭恭敬敬地打了个千儿,又低头对漾辰道:“姑娘,爷说了要与您一道拜见太皇太后,先请您移步毓庆宫。”
太监说完,变得很是恭谨,调了个方向,匆匆走着。
漾辰跟在他身后,手里拈着“二师兄”的画像苦苦思索,快到毓庆宫时,她的脑袋嗡地一声,瞬间明白了宋承琥的用意。
若不是她对皇宫地图十分熟悉,这会儿该跟着不熟悉的太监不知道跑到那儿去了。
琥琥应该是太了解自己没心没肺的xing格,便用了最简单最笨拙的一个小伎俩,让自己切身体会到皇宫就是一潭深水,以后才能牢记。
她的背后莫名就出了一身冷汗,等到自己的身份名正言顺之后,少不了跟皇宫的人打jiāo道,自己会不会分分钟被挂掉?!
直到她被引进味余书室,还有些浑浑噩噩。
一抬头看见一道颀长的身影负手而立,一只手还拿着书,似乎是前一刻还在读书。
不过几个月没见,竹马似乎哪里有些不一样啊。
剑眉微皱,笑起来会弯弯的眼睛深邃如墨,又清澈如泉,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微抿,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偏偏还掺杂着一丝狂傲不羁。明明是俊美纯净的脸庞,却保持着如亘古冰山似的寒冷。
看着那明显成熟而有魅力的眉眼,漾辰恍然,原来,他们都长大了。
“琥琥~”她撇撇嘴,刚才虚惊一场觉得特别委屈。
她原本就不是个会撒娇的人,可是遇上了能让她矫qíng的人,那简直是无师自通。
漾辰张着手臂,装作一副求安慰的模样,快步向宋承琥走去,凭空脚下一绊,在惯xing的神助攻下,一头扎进承琥的怀里,结结实实抱了个满怀。
额……
她来不及多想就要起身,宋承琥反手把她抱紧,恨不得揉在怀里。
只是那表qíng有些奇怪,刚才被这丫头撞在不可言说的部位,真的很酸慡。
身体痛苦着,心里却满足地不舍得松手。
屋里的两个贴身太监齐刷刷地低下头,什么也看不见。
“琥琥,你这样抱着我不觉得有些奇怪……”漾辰被他揽在怀里,瓮声瓮气地说。
堂堂皇长子很是认真地回答:“老朋友相见,抱一抱不是应该的吗?”
漾辰闻着喜欢的人身上的气息,脸色绯红,心里迷迷瞪瞪地认同他的话,可总觉得哪里不对?
“皇长子,我找到了那本书……”承暄有些兴冲冲地拿着他一直寻找的古籍从西次间的宛委别藏过来,刚进门就碰见这么个场面,“你们……”
漾辰刷地抽身,仰头瞪了一眼不以为意的宋承琥,小手在他腰间的软ròu上拧了一把,愉快地转身,冲着承暄言笑晏晏。
“王爷哥哥,我也好想你啊!”说着话,张开双臂拔腿就要跑过来。
宋承琥长臂一伸,拎着她的衣后领,顺势把人拽了回来,还说:“行了,一个姑娘家这么兴奋,有失规矩。”
漾辰搓搓牙花,斜眼瞧他,敢qíng刚才占我便宜的不是你喽?!
正直的皇长子轻咳一声,道:“乌库妈妈该起了,我们一道去。”
说完目不斜视地伸手虚揽着漾辰出门,承暄很想让自己相信,是自家妹妹表达想念的方式有异于常人,可是最终,几个刀片似的白眼砸向了皇长子。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曾经漾辰对于黛玉的想法出现在承暄脑海里,这妹妹还没进王府,就被人盯上了?!
宋承琥修炼多年,犹如金光护体,丝毫看不见承暄yīn侧侧的目光,他的眼神落在漾辰身上就没挪开过。
心想:“自己好像越来越控制不住把她留在身边的yu望……”
作为前前后后,活了三十多年的禁yù男一枚,有些时候真的伤不起。
一旁的承暄无力,盯着妹妹的身影,想:以后要不要不让她进宫了,要是被拐走了怎么办?
董漾辰只觉得身后如同被火灼烧,无端地滚烫,她噌地转身,瞪向两个冰冷气质的男子。
两人同时移开目光,望向了对方。
“天气不错?”
“嗯。”
幼稚!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是不是闻到了恋爱的腐臭味?
姐姐妹妹们,哥哥弟弟们都长大了,貌似也该考虑考虑这终身大事的进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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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爱qíng
初见孝庄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开口便唤了一句:
“妞妞~”
压在董漾辰心底的石头在这一声呼唤里被挪开,如同chūn风拂过,抽出碧丝。
作为历经三朝的铁腕女子,孝庄太皇太后也没有得到岁月的偏爱,美貌不再,唯独久经沉淀的风骨让人从心底折服。
她看着董漾辰,目光柔和,藏着几乎要溢出来的疼爱。相信曾被温柔以待,或者是享受过这种疼爱的人,都能明白她有多欢喜。
“乌库玛玛。”漾辰恭谨地施了个万福。
“来,过来,让我瞧瞧你。”
太皇太后招手,让董漾辰坐在她身边,布满岁月痕迹的手拂过她的眉眼,叹道:“你和你母亲真像。”
漾辰不知如何回话,太皇太后也只是自顾自地说着,时而回忆,时而感叹,听得出她的思念有多深。
宋承琥与承暄坐在一旁喝茶,没有人去打扰她的回忆。
毕竟是上了岁数的人,说了一会儿,就有些累了,眉心透露着疲倦,身旁的姑姑小心翼翼地说:“皇太后,该歇歇了。”
太皇太后点点头,“年纪大了,jīng神也没那么好,以后你要常到宫中走走,陪陪乌库玛玛,好不好?”
漾辰赶忙点头。
太皇太后又叫人捧来一个紫檀木合欢花纹的漆器袖珍木盒,打开来取出一个玉坠儿,刻着个啃着脚丫子的娃娃。
她摩挲着玉坠叹道,“这是你阿玛亲手刻的,你哥哥也有一个,当日他们走得急连它也忘了带走,如今也该还给你了。”
漾辰赶紧低下头,由着太皇太后给她戴上,目光落在那憨态可掬的娃娃上,一股莫名的qíng绪漫上心头。
从太后宫里出来,宋承琥还要带着她去坤宁宫,因为皇上已经决定要在今年除夕宫宴上,当众昭告漾辰的身份。此番进宫,赫舍里皇后还要有许多jiāo代。
承暄不方便跟过去,先行出宫去了。
经过大半日的洗脑,董漾辰可怜兮兮地踏出坤宁宫大门,脚步都是虚浮的。
她浑浑噩噩的跟在宋承琥身后,也不知道转到那儿去,忽然,前面的杏huáng身影停下了脚步,让她差点就撞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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