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赮毕钵罗,你记住啊,一定要约一个史艳文心qíng分外不错武力分外薄弱的好日子啊,最好是只有他一个人,素还真是绝对不能来的!
——为何?
——因为有了素还真,我可能就有去无回了。
——……好。
史艳文虽然有很多想问的问题,但是最后还是忍了下去,点头道,“近来艳文另有要事,恐有不便,向来蹈足隐居妖市并无大事,不如定在三个月后,可否?”
“地点呢?”
“嗯……此时此地,何如?”
“那就定下约定,三个月后,此时此地,不见不散。”
“三个月后,”史艳文笑道,“艳文在此恭候。”
阎王没,宿命了,九轮天毕,妖市新生。
赮毕钵罗早该回返妖市,滞留于此,便是为了此约定,而今约定业已成。赮毕钵罗站起身,对两人道,“中原事了,赮也要回妖市,解锋镝,史艳文,日后若要帮忙,尽可往妖市寻我,赮必倾力相帮。”
解锋镝站起身,揖手行礼,“素来承蒙多助,解锋镝在此谢过。”
史艳文最后一个站起来,顺便又给赮毕钵罗添了杯茶,道,“喝杯茶再走吧。”
……
妖市位于海外,只有重船硬舵方可前去。
赮毕钵罗站在船边,想了许久都没想到那杯茶的含义,而在他看不见的身后,一个黯淡虚影正飘然出现。
至于远在天月勾峰的两人,暂且无所事事,一个舞着扇,一个弹着琴。
半晌,琴声渐停,解锋镝停下扇子,将沉睡的史艳文抱入怀中。
目光随意地扫了眼进山的小道,身背重物的管家正气喘吁吁地攀爬而上,见着两人不由叹气,“你们倒是悠闲!”
解锋镝看着瀑布,问,“儒门怎么说?”
“事qíng还在掌控中,”屈世途搁下东西,道,“去时恰巧遇见了剑子仙迹,得他几句帮衬,让儒门龙首答应这段时间会保护好续缘,至于戮世摩罗……那孩子与史艳文的差别你也看到了,是个难以预料的变数。”
“那就好。”
“对了,回来的路上我还碰见了六弦之首。”
“弦首……”解锋镝回头,“他来了?”
“来是没来,就是托老屈我转达一句话,说是昨日他仍去了那座山,在那里看见有人祭拜过的痕迹,而且,痕迹很新,当中还有孩子的脚印。”
“……”
“他去什么地方了?”
“没什么……好友先休息去吧。”
第67章 浮雪 六十二
假作真时真亦假。
真假两相,yù分难止。
这真真假假,最怕就是感qíng的gān扰。
屈世途给他们带了很多东西,比如不动城新得到的消息,比如……酒。
整整十坛女儿红,虽然史艳文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变出来的。
史艳文拍开一坛女儿红闻了闻,觑了两眼扛着锄头埋头苦gān不知在挖什么东西的屈世途,视线投向了解锋镝,“素……解锋镝,你要试试吗?”
解锋镝目光闪了闪,“……你确定?”
嘴角yù扬又止,史艳文正经道,“你怕了?”
激将法要是对解锋镝有用的话,他早就死了几百遭了,不过解锋镝还是乐于接受他的挑战,毕竟机会难得。
他笑了笑,道,“你先喝。”
喝就喝,一个闻到酒味就会软倒的人,史艳文何惧之有?
酒坛子不大,两三大口就去了小半,解锋镝还是没喝,只是一味奉劝与退避,“青天白日,喝酒伤身,或有要事,该当如何?”
怕了就是怕了,说那么多做什么?史艳文对他的拖延政策心知肚明,故意走近了一步,“只是喝一两口,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你不是准备坐山观虎斗?此刻cha手未免太早。”
解锋镝往旁边急急一撤,折扇顺着风扇去,略有些苦恼道,“噫,有备无患,才能以策万全啊。”
他的退让仿佛助长了史艳文的寻衅气焰,有些炫耀意味地狠灌了两口女儿红,脸颊都有些微红了,可jīng神似乎越来越好,还不忘言语之争,“一丝不苟确也不错,但也不必如此战战兢兢。”
说着,隔了四五步,酒坛子已经往解锋镝胸前扔了过去。
解锋镝原地转了个身,扇面接着酒坛又给送了回去,边退边道,“非也非也,艳文岂不知还有祸从天降这一说?还是谨小慎微才不至意外加身啊。”
话音方落,史艳文又攻了过来,“此处有三人,还有结界,你还怕天塌下来了不成?”
解锋镝与他拆招,一边欣喜一边无奈,史艳文这几日对他越见亲和是好,可每次接近都要实招实打就太麻烦了。
“天塌不下来,人却会掉下来。”
“谁?”史艳文嘴角微扬,“天外飞仙?”
解锋镝看他白衣飞扬,已有醉意,那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更加使人可爱,也忍不住笑,“天外飞仙只有他五分好看,另外五分俗世烟火才更让人印象深刻。”
说来说去,就是怕闻着酒味吧?
史艳文捞起酒坛子又连喝了好几口,这酒也不知是怎么酿的,上脸快,这么小半个时辰,他虽然不至于神志不清,但动作已经有些慢了。
解锋镝瞅准机会箭步上前,夺了只剩几口的酒坛子往桌子上一放,碰的一声,将兢兢业业的屈世途吓了个趔趄。屈世途连忙回头去看那瀑布前的两人,不由得嘴角直抽。
他是知道这两人近几日不知为何感qíng突飞猛进,但也不必大白天就在他这个老头子面前搂搂抱抱的吧?
简直成何体统!
满腔悲愤化作一个白眼,屈世途扛起锄头进了屋,和梁上鸟儿作伴。
看着对方好像平白得了巨宝的jian商一样低声乐个不停,史艳文一把挑起他的下巴,只隔着半个拳头的危险距离和他说话,“解公子,你给人点了笑xué?”
解锋镝丝毫不介意史艳文的放肆动作,回道,“史公子,这笑xué难道不是你给我点的?”
史艳文故意放慢了说话速度,同时心里又觉得哪里有些奇怪,“解公子可知,此举叫做栽赃构陷,殊为叫人不耻。”
解锋镝迎合着他的速度,“史公子可知,毫无证据的指责,和栽赃无异。”
四句话的功夫。
史艳文霎时想起上次推松岩里醉倒素还真的时间,终于察觉哪里不对,声音瞬间正常了,“你为何没醉?”
解锋镝目不转睛,表qíng里有种叫做“得意”的东西渐渐浮现,道,“说来奇怪,自解某复生伊始,便不再如以前般‘易醉’了,莫不是以前……教训太深,所以复生过程中便自我调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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